顧晏卿那邊沒有了動靜,許晗還換了新的手機號,對方估計試圖電話再聯係她,但沒成功。
許晗不管他後續還會怎麼處理,自顧忙碌自己的事情。
她去買了些反季節的黃瓜、西紅柿、茄子等種子種了,用口口小朋友的“神尿”澆灌,看看能不能在非溫棚狀態下逆季節結果。
有了“神尿”加成,這些東西發芽後長得非常快,過了一陣子便蔥蔥鬱鬱了,雖然還沒結果,但看那漲勢估計有希望。
隻是,他們家的菜園子雖大,但也種不了那麼多的東西,許晗看到他們家旁邊有塊荒地,土質挺肥沃的,不知道為什麼要讓它荒廢不種東西。
許晗去找喬奶奶問問這是誰家的地,如果可以的話,反正他們也用不著,乾脆租下來種菜,能讓自家的地不荒廢還有錢收,對方肯定也是願意的。
結果出乎許晗意料,那塊地竟是他們家的。
“我們這比較親的一房人,本來好幾塊公共的地,大家為了種地方便,就各自分了一塊,誰知道你......爸媽去了後,你的新德堂叔看我一個老太婆膽小好欺,非要說這塊地他們家也有份,讓我不準私自占有,我每種一次東西,他們就過來拔掉一次,來來去去鬨了好幾場,我也懶得折騰,就荒廢了。”
這麼會欺負人。
許晗從喬晚晴的記憶裡,依稀也知道他們家一房人合不來,連表麵關係都不維持了。
以前喬晚晴的父母還在時還好,後來她父母意外走了,喬奶奶不孕,沒孩子給她撐腰,隻有個養女遠嫁了,老公去世,自己又生性懦弱,這些人就越發光明正大地欺負她,占他們家的便宜。
許晗問:“那他們不讓我們種,自己為什麼不過來種?”
“他們家兒子賺了錢,一家人都搬到鎮上去住了。”
“那他們人都搬走了,占那麼多地乾嘛?而且我們種了,他們鎮上也看不到啊。”
“村裡有人會給他通風報信的,”喬奶奶歎了口氣說,“人心就是那樣,就算用不著,也要爭著,不讓你好過。”
許晗若有所思地點頭,果然一個地方的人再淳樸,也肯定會有人心好壞貪奢之分,無可避免的。
不過麼,許晗又問:“那我們有這塊地的地契或者使用證一類的嗎?”
“有土地所有權證,但不頂用,人家又不跟你講道理。”
“誰跟他講道理,”許晗冷笑一聲,“奶奶,明天你去買點百草枯,我們把地開發一下,用來種菜。”
喬奶奶還想說什麼,但見許晗成竹在胸的樣子,並沒多話了。
她雖然之前一直和喬晚晴處於不熟狀態,但喬晚晴的變化她也看在眼裡,總感覺喬晚晴就跟......變了個人似的。
但真的變了又如何,她跟現在的喬晚晴更相處地來,又何必去在意她以前是個什麼樣的人。
......
那塊地並沒有荒廢很久,土質還不錯,用百草枯把雜草除掉後,二人又擔了點豬糞、雞糞等農家肥過去,再請了村裡用機器犁地的人幫忙把地翻了一遍,把農家肥都翻到泥裡麵去。
弄好之後,許晗並沒有急著規劃種什麼,而是用水管把泥土澆透了,再把地裡比較劣質和密集的青菜拔了一籃子,和喬奶奶二人一起花了個把小時的時間,把地種滿了青菜。
看著滿地不怎麼講究歪歪斜斜的青菜,許晗滿意地拍了拍手上的泥土,接下來,就等著魚兒上鉤了。
洗乾淨手,許晗先去房間看口口,口口還在睡覺,兩隻小手握著小拳拳舉著放在頭兩側,酷似顧晏卿那張削薄輕抿的唇此刻撅著,肉嘟嘟的臉鼓起來,讓人想忍不住戳戳。
無良媽許晗就那樣做了。
口口不舒服地動了動。
許晗覺得好玩,壞心眼地又戳了下。
睡夢中的口口不堪其擾地撇開臉。
玩上癮的許晗笑出聲來,伸手再戳了兩下,口口被這無良媽鬨得小嘴一撇,大有要哭醒的姿態,許晗才笑眯眯地拉了拉他的被子放過他。
可當她正準備出去時,聽到口口的身下傳來“吥”地一聲拉長響聲。
許晗:“......”
——這聲音許晗並不陌生,分明就是口口小盆友拉大的時候偶爾會發出的聲音。
遭報應的許晗認命地把他抱起來,給他擦洗換紙尿褲。
處理完口口後,許晗看時間尚早,決定做個腸粉吃。
前幾天收拾屋子的時候,喬奶奶收拾出一扇石磨,是家裡用來磨豆花和豆腐的,許晗突發奇想可以自己做腸粉。
許晗以前上大學時,特彆愛吃學校門口的一家腸粉店,那個東西她家鄉沒有,第一次吃的時候被驚豔到了,覺得這簡直是世間少有的美味。
唯一的缺點就是那店生意太好,經常要排隊。
許晗有研究過腸粉的做法,最傳統的做法中,米漿需要把粘米用水浸泡一個小時,泡發後用石磨磨成米漿,這樣蒸出來的腸粉,要比用粘米粉用水兌成的漿勁道很多。
漿是喬奶奶幫忙磨的,因為她......身嬌力弱,根本推不動石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