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菜又叫花椰菜, 隻是喬晚晴他們這裡習慣性地叫花菜。
顧晏卿其實是認識的, 隻是一時間被誤導了,鬨了這麼個大烏龍, 連他自己都笑了。
智商下線, 大概就是他這種樣子了。
喬晚晴也沒再讓他去重新摘,就把那把“花菜”炒了,由於都開花了, 一盤菜都跟個爺爺似的,老得咬不動,老就算了,因為有菜花, 還會苦。
喬晚晴壞心眼地夾了一筷子給顧晏卿, 微笑地問他:“顧總, 花菜好吃嗎?”
顧晏卿:“......”
口口現在有一點點會用湯匙自己舀著吃了, 就非要自己吃, 聽到媽媽問,還用勺子敲著碗,開心地說:“好、好次~”
顧晏卿把喬晚晴夾他碗裡的夾給口口:“那寶寶多吃點。”
“......你要點臉。”
口口不知道自己被坑了, 用小勺艱難地把顧晏卿夾給他的菜舀進嘴裡,他手還不是很靈活,試了好幾次才成功,他不怎麼會咬, 菜老也咬不動, 就很聰明地用嘴一抿。
剛好他那個是菜花, 苦的,他抿了一下,立刻小臉一皺,“呸呸呸”地吐出來了。
顧晏卿和喬晚晴看他被苦到的樣子,無良地笑了起來。
傻口口絲毫不知道自己被爸爸坑了,見他們笑,因為苦還歪著的小嘴也一咧,跟著“哈哈”笑了起來。
所以有個那麼sa的爸爸,就一定會生個同樣sa的兒子。
......
吃完早飯,喬晚晴趁著天氣涼快趕緊上山去撿菌子,本來她是想讓顧晏卿在家裡帶著娃,和喬奶奶一起去的。
可某個人非要跟她一起去,隻能換成喬奶奶帶娃,他們一起去。
現在口口可黏人了,光明正大地走肯定是不行的,喬晚晴讓顧晏卿先出去,自己再找機會出去。
顧晏卿失笑:“怎麼搞得跟偷情一樣?”
喬晚晴瞪他:“誰讓你兒子這麼黏人。”
“是是,怪我兒子。”顧晏卿揉了一下她的頭,配合地出去了,喬晚晴則趁著口口和喬奶奶去撿鵝蛋,也偷偷跑了。
門外,顧晏卿提著個準備用來裝菌子的籃子等她,她家門口的公路有一盞路燈,顧晏卿就倚著路燈的柱子,長腿交疊,清俊的臉上表情淡漠,給人一種清清冷冷的感覺。
這個男人,居然就......屬於自己了。
喬晚晴情不自禁地笑了笑,每個女孩心中都會有個王子夢,但也隻是夢,真正能嫁給王子的姑娘少之又少。
而顧晏卿這麼優秀,就這麼喜歡上了她,要放在現實,她做夢都不敢想。
所以她也是真·活在裡的姑娘了。
看到她出來,顧晏卿抬眸,原本寡淡的臉上掛了些許笑意,朝她伸出手:“走吧。”
喬晚晴看著那隻朝自己伸出來的手,白淨修長,骨節分明,她微笑著伸出手,與他十指交纏。
“有點遠,”喬晚晴事先給他打預防針,“你等下要是走不動,就在山下等我。”
“我到底哪裡給了你我很弱的錯覺?”顧晏卿哭笑不得,忽然想到什麼似的,壓低聲音說,“是不是......那晚我沒滿足你。”
“......”喬晚晴被激得麵紅耳赤,此人太不要臉了,“滾開好麼,那晚上根本不是......”
“嗯?不是什麼。”顧晏卿見她突然卡住了,偏過臉問她。
喬晚晴一急,本能想說那晚上根本不是我,她雖然有身體原主的記憶,但根本沒那種感覺,哪裡知道身體有沒有被滿足。
這個話題太沒節操了,再討論下去她肯定要被調戲。
喬晚晴決定把歪掉的話題掰回來。
“我是看你不怎麼上山怕你磨出血泡來,我以前第一次上山,走到山腳就磨了四個腳泡,好幾天還疼,你要不怕起泡,就跟著我一起啊。”
“是這樣啊,”顧晏卿的手指撓了撓她的手心,“放心吧,我很厲害的。”
“......”
喬晚晴從沒覺得自己的手心會如此敏感,就這麼被顧晏卿輕輕刮搔了幾下,頓覺得整個手掌都酥了。
為什麼顧晏卿總能無時無刻地撩撥她!
明明從“理論經驗”上來說,應該她更豐富才對,畢竟閱遍小黃書。
喬晚晴暗自決定,怎麼也得扳回幾成。
咳咳。
現在山裡麵菌子正是大長的時候,特彆多,喬奶奶不在,喬晚晴不太認得哪些好吃哪些不好吃,為了防止采到毒蘑菇,專門撿雞樅菇。
有個男人在身邊的好處就是,完全不用自己提籃子,有時候坡太陡爬不上去,也可以不用自己親曆而為,反正交給他就是了。
兩個人采到半上午,就把籃子裝滿了,他們也不貪,慢慢地往回走。
山林間景色很好,兩個人慢慢地沿著路下山,聽著樹上時不時的鳥叫聲,還有彆的蟲鳴聲,隻覺得歲月靜好。
喬晚晴踩了一些柔軟的樹枝,編了一個草環,把它戴在顧晏卿的頭上,偏頭看他說:“很帥啊顧總。”
顧晏卿知道她在埋汰自己呢,寵溺地笑了笑,任她把草環戴自己頭上,看她笑得一臉開心,說:“晚晴,我媽想見見你和口口。”
喬晚晴的笑容僵在臉上:“......這、這麼快?”
由於實在不知道顧夫人到時候會怎麼對待自己,喬晚晴總是習慣性地把逃避想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