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知道口口了?”
“嗯,上次母嬰店那事情,你們上了新聞,被她看到了,就覺得口口和我幼時很像,後來我們二人逛街,被她碰到,她聯想起來了。”
去年的母嬰店事件,和他們今天被顧夫人碰到,隔了好幾個月的時間,而且顧夫人隻看了一張照片,就記住喬晚晴的長相了。
“可不可以再等等,我......我還沒準備好。”
雖然她現在和顧晏卿,算得上是男女朋友了,可見父母這種事情,對於她來說,還是太快了。
她要緩緩。
而且,她這出身,顧晏卿是不會嫌棄,顧夫人就難說了,畢竟不是誰都能接受一個在農村種菜的兒媳婦。
顧晏卿點頭:“嗯,不急,我等你。”
兩個人回了家,喬晚晴自覺對不起兒子,特地在路上采了些小野花,編了個他最愛的小花環哄他。
院子的大門沒關,二人走進去,卻都愣在了原地。
剛剛還在二人談論中的顧夫人,此刻正在院子裡,逗口口玩,喬奶奶則在一旁,麵色焦慮。
口口大概已經和顧夫人度過了“陌生期”,此刻正屁顛屁顛地摘了一朵小花花,“啊啊”地遞給顧夫人。
“媽,”顧晏卿先反應過來,捏了捏喬晚晴的手心安慰她沒事,牽著她走進去,說,“您怎麼來了?”
喬晚晴也勉強衝她笑了笑,說:“顧夫人。”
“哼,”顧媽媽接過孫子手中的小花,笑著摸了一下他的頭,說了句“口口真乖”,才抬起頭看他們二人,“我不過來,你們會主動過來?”
“......”聽到這話,喬晚晴莫名心虛了一下。
顧夫人這陣子一直在等這兩個人跟她攤牌,想著自己可愛的孫子,決定少為難他們一下,結果等啊等,三個月都要過去了,還不見他們來。
前幾天,顧晏卿有事回家,顧夫人乾脆直接跟他說了,顧晏卿沒有答應也沒推脫,隻說會和喬晚晴商量,尊重她的意見。
顧夫人看他這樣子,就知道恐怕還有得磨,顧晏卿這陣子在喬晚晴和C市之間來來往往,顧夫人查不到喬晚晴,但隨便指人跟一下,就能探出喬晚晴住在哪裡。
結果知道對方的住址時,顧夫人心態都崩了,她含著金湯匙出生,從名門閨秀到豪門太太,從沒經曆過貧窮,對於農村的認知,也停留在電視裡麵那些孩子們貧困得沒衣服穿,上不了學,曬得和黑炭一樣上。
想到自己的孫子在這種地方受苦,顧夫人哪裡還坐得住,當即便訂了機票飛過來。
不想剛巧碰到了他們二人外出。
不過,這裡的與她想象中還是存在差距的,特彆是喬晚晴的家裡,她的院子被她打理得很漂亮,種了好些花草,層次分明,錯落有致,看起來不比那些被園丁打理的院落差。
住的雖然是古老的屋子,卻很寬敞明亮,不會貧寒,就是被她頑皮的孫子扔得到處都是玩具,大概來不及收拾,有點亂。
最重要的是,她可愛的孫子,也不像想象中的滾個跟個泥孩子一樣,相反的,他身上很乾淨,而且白白淨淨很可愛,跟個雪團一般,一開始縮在喬奶奶的懷裡怕她,等她坐久了熟悉之後,膽子又大了起來,還撿了小花送給她。
比她兒子小時候可愛多了!
口口看到自己的媽媽回來,飛奔過去,嘴裡開心地叫著:“媽媽、媽媽!”
“寶貝。”
喬晚晴俯下身,把手中的花環扣在他頭上,再他抱起來,隻見他小嘴嘟得老高了,肯定是生氣自己和顧晏卿偷偷跑了。
“媽媽,壞!”口口不高興地說。
喬晚晴見自己也被列為壞的係列了,無奈地揉了揉自己兒子軟軟的頭,不過沒說什麼。
在顧夫人麵前,她也不太好一直逗孩子。
顧夫人見自家孫子一邊和喬晚晴“生氣”,一邊把頭埋在她懷裡的樣子,被可愛得整顆心都泛濫了,可她不得不擺出一副威嚴的樣子來。
顧晏卿把手裡的籃子遞給喬奶奶,麵不改色地說:“我過幾天就準備帶晚晴和口口來見您的,不過您來得正好,我們剛摘了很多雞樅菇,剛好您嘗嘗鮮。”
顧夫人並不買賬:“你就天天窩在這裡,還去采什麼蘑菇,你的公司的事呢,工作不做了?”
“公司這個季度收入比上個季度翻了一番,”顧晏卿底氣十足,“媽,我隻工作不找女朋友,您說我,現在找了女朋友耽誤了點工作,您又說,過分了啊。”
顧夫人:“......”
“好了,”顧晏卿過去,緩和了聲音說,“我知道您想孫兒想得緊,現在見到了就繃著一張臉,您看口口都被您嚇到了。”
口口委屈地所在喬晚晴懷裡,還時不時偷偷地瞄她兩眼,看到他這個小可憐的樣子,顧夫人再多的氣也消了,衝他伸出手:“口口,讓奶奶抱一抱?”
喬晚晴見顧夫人示好,忙哄口口說:“寶寶,彆不開心了,讓奶奶抱好不好?”
口口還在生喬晚晴的氣,想了想,居然真的朝她伸出了手,顧夫人一把把他抱過來,又幫他正了正頭上的小花環,說:“口口真乖。”
喬晚晴示意顧晏卿陪著顧夫人,自己去做飯。
顧夫人第一次過來,肯定要款待的,喬晚晴決定殺一隻雞,再宰隻鵝,才能顯現“誠意”。
她既然決定了和顧晏卿在一起,當然不能怠慢這個未來的婆婆,不然到時候不但顧晏卿兩邊不好做人,她也跟著不好過。
至於顧夫人能不能接受她這種農家女,那就另當彆論了,反正她做好自己該做的就行了。
喬奶奶對待生人膽子小,做起事情來卻絲毫不含糊,雞脖子鵝脖子都敢抹,喬晚晴則燒了一鍋水用來燙,好給雞和鵝拔毛。
由於廚房不大,喬晚晴搬了個盆在院子裡拔毛。
顧夫人坐在院子樹底下的木椅上邊和口口玩,邊看喬晚晴利落地拔雞毛鵝毛,再開膛取內臟,麵不改色地把在她看來有點惡心的內臟處理乾淨。
這兒媳婦,有點彪悍啊。
顧夫人默默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