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飛船應該是撞壞了什麼零件, 短路了還是怎麼樣,總之就開不起來了, 要送去修。
這可心疼壞口口了,雖然已經是舊愛了,但就和古代皇帝不會允許自己不喜歡的妃子被人染指一樣, 飛船被弄壞了, 口口當然會非常難過, 頓時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顧晏卿剛剛就有點生氣欣欣亂搶口口的玩具,可對方是喬晚晴家親戚的孩子,就算熊, 他也要考慮到喬晚晴的麵子,隻能委屈口口。
現在又把口口的玩具弄壞了,顧晏卿內心極度不悅,跟看彆的女人都是一個臉一樣,對於彆人家的孩子,顧晏卿也生不出對方還小,熊點很正常一類寬容的想法。
他家口口比她更小, 都不會去搶人家的玩具,不會玩就亂按一通,以至於操作失誤把人家的東西弄壞。
欣欣聽口口嚎啕大哭已經有點害怕了, 看顧晏卿麵無表情的, 直接嚇得也坐地上哭起來。
顧晏卿:“......”
他都什麼還沒說。
外麵的大人聽到這邊的哭聲, 走了進來, 欣欣被她媽媽抱了起來, 在懷裡哄著,顧晏卿以為口口這壞小子才會告黑狀,事實證明欣欣更厲害告黑狀,斷斷續續地說弟弟不給他玩具玩,還把玩具玩壞了,一直哭,她害怕,也跟著哭。
顧晏卿安慰口口說給他買過個更大更亮的,不給彆人玩,他才不哭了,聽到欣欣的話,抱著口口站起來,問她:“玩具是弟弟玩壞的?”
欣欣怕顧晏卿,縮在她媽媽的懷裡抽抽噎噎地點頭說:“嗯,是弟弟。”
“真的是弟弟?”
“......”欣欣哭得更凶了,但就是沒勇氣承認是自己弄壞的,欣欣媽媽看顧晏卿這樣子,就知道是自己的女兒做錯事情了不敢承認,正要說話時,顧夫人走進來了。
“怎麼了這是,哎喲,欣欣怎麼啦,哭得這麼厲害?”
“奶奶。”口口委屈地喊顧夫人。
顧夫人見到自家孫子眼睛紅紅的,瞬間沒心思管彆人家的孩子了,一把把他抱過去安慰,顧晏卿把孩子交給顧夫人,自己便去了客廳。
他怕自己忍不住放下修養去教育那個小姑娘。
自己做錯事情沒勇氣承認,還推到口口身上,今天要是讓他們兩個小孩在房間裡玩,沒大人看到,口口這個還不會表達的小笨蛋,就要被這小姑娘冤枉了。
他以前沒覺得口口告黑狀什麼的怎麼樣,雖然有時候忍不住想打他屁屁,但更多的還是覺得他很可愛,小小年紀這麼多小花招。
現在看來,還是要慢慢引正,不然就會變成欣欣這樣,往彆人身上推責任。
顧夫人看自己的孫子委委屈屈的,心疼地問他:“這是怎麼啦,誰欺負你啦?”
“飛船、飛船不飛了。”口口難過地說。
“原來是飛船壞了啊,”顧夫人以為是什麼事情呢,“沒事,改天奶奶帶你去買個更大更洋氣的,不要這個了好不好?”
“好,”口口本來已經被爸爸許諾重新買一個了,現在奶奶又給他許諾買過一個,頓時開心了,張開小手說:“要、要這麼——大的。”
口口拉長了麼字,表示要很大很大。
顧夫人說:“好,口口要多大的,奶奶就給買多大的。”
欣欣聽說,也趴在她媽媽的懷裡撒嬌:“媽媽我也要。”
她媽媽說:“好,回頭讓你爸給你買。”
“不給弟弟玩!”
“欣欣,不能這麼說話,”她媽媽有點不好意思,訓斥了她一句,又對顧夫人說,“不好意思,我女兒她從小被寵壞了,獨占欲比較強。”
“沒事沒事,”顧夫人大方地說,“我讓口口的爸爸直接給口口從國外訂做個能讓他坐進去飛的,和小飛機一樣,不會和欣欣搶的,欣欣放心吧啊。”
“......”突然被炫了一臉是怎麼回事。
欣欣聽了,又向她媽媽撒嬌要,顧夫人已經不想聽,抱著口口出去了。
哼,我家孫子才不稀罕你的玩具呢,顧夫人心裡說。
她當然不會真讓顧晏卿去弄個可以讓口口坐進去飛的,就算真的有,也太不安全了,隻是這口氣麼,必須要爭的。
喬晚晴的大舅和顧敬之他們久彆重逢,本來當初可能沒那麼深厚的感情,兩家隻是買魚和賣魚,中間加一個抓小偷的情誼,連朋友都是說得好聽的了。
可如今突然成了親戚,頓時熟絡起來,一家人第一頓飯吃得高高興興的。
喬晚晴聽顧晏卿說了一下欣欣和口口之間的事情,便注意看著口口,謹防欣欣過來搶他東西或者欺負他什麼的。
大概是分了注意力在欣欣身上,喬晚晴不免多注意了一下她的大表嫂對待欣欣的態度,發現她的教育方式和自己的真的有區彆。
欣欣典型就是那種被寵壞的小孩,以我為中心、不懂得分享、喜歡的東西得不到會動手搶、對自己的東西則占有欲很強。
而且就算她表現出這些行為,她父母都是很正常地就滿足縱容她,不會對她說不行、不能,更很少教育她,偶爾教育幾句,也沒用,欣欣不聽。
喬晚晴曬了一束乾花束,插在客廳的電視旁邊牆壁置物架的花瓶裡做裝飾,欣欣非要拿來玩,她媽媽勸說了幾句無果,為難地看著喬晚晴,喬晚晴隻好讓她拿去玩。
結果等她出去了一會回來,發現那束乾花已經被欣欣扯禿了,她媽媽也就訓了她幾句,欣欣完全沒聽進去那種。
一束花不算什麼,可被熊孩子莫名就搞壞了,喬晚晴心裡還是有點氣的,又是親戚不好說,而且大舅他們一家人都挺好的,她大表哥大表嫂也禮貌謙遜,欣欣熊成這樣,隻能說是教育問題了。
喬晚晴把這一切都默默地看在眼裡,謹防自己生個女兒,也會寵成這樣。
吃完午飯,按計劃是送顧敬之他們去酒店休息一會,然後下午去喬晚晴的素食館那邊走走,看看月老廟的風景什麼的。
不過看顧敬之和大舅二舅他們談興很高,一直在喝茶聊天,大舅媽二舅媽,和大表哥夫婦帶著欣欣去村裡麵轉悠去了。
喬晚晴就把家裡給顧晏卿睡的那間房鋪上乾淨的被褥,給顧夫人休息,另外他們如果還有人要休息,隻能去酒店了。
口口吃完午飯,就去睡覺了,喬晚晴把他的外套脫掉,放床上去睡,結果被她發現這小孩在自己的兜裡塞了一兜的糖!
客廳裡是有上果盤和糖果盤什麼的,給客人喝茶之餘祭祭嘴,口口這一兜糖,明顯是從那裡拿的,也不知道是他自己趁著彆人不注意抓的,還是顧夫人他們給他塞的。
喬晚晴看了一下,巧克力糖、軟糖、牛奶糖,亂七八糟的塞了兩個袋子,給他掏出來,在桌子上放了一小堆。
顧晏卿剛好推門進來,看到她從口口的口袋裡往外拿糖,輕笑說:“我不是給他拿掉了一次麼,怎麼又塞了這麼多?”
原來還是個慣犯!
“這是他自己塞的?”
“對,他趁著大人在那邊講話,偷偷地往自己兜裡塞糖,被我抓到了拿走了一次,沒想到又去拿了。”
“這個小吃貨,”喬晚晴哭笑不得,說,“我們平時好像也沒有虧待他,怎麼就把他養的像被我們虐待過一樣呢?”
“小孩子,都興把自己喜歡的藏起來吧,”顧晏卿說到這裡,想到那個欣欣,說,“彆像欣欣一樣就行。”
不是顧晏卿故意說人家小孩的壞話,今天欣欣要不是喬晚晴表哥的女兒,他就是另一種態度了。
喬晚晴深有同感,說:“欣欣應該是家裡人太寵了,我看到她,擔心我們也會把口口寵壞。”
“所以我們也要好好地考慮一下口口教育的問題,有時候也不能那我們的準則去衡量他。”
喬晚晴提議:“要不明天去買兩本育兒經?”
“......這麼誇張?”他覺得平時多注意一下就行。
“我覺得有必要,明天我去網上看看,買來我們一起看啊,或許很多我們注意不到的東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