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是諾諾的模樣和神情,怎麼也想象不出另外一層靈魂也可能在這幅最純白的身體裡!
喻瑤儘力調整呼吸,不想拐彎抹角,想聽他說實話:“你有沒有什麼事瞞著我?”
容野直視她的眼睛,喉結澀然動了動,懵然搖頭:“沒有,諾諾什麼都是瑤瑤的,一眼就看得透。”
喻瑤牙癢得想打他。
翅膀硬了啊,小狗變狼崽了,跟她玩文字遊戲是吧?
諾諾看得透,那另外一個大概率存在的,不叫諾諾的呢?!
直接問不肯說,她也沒有什麼證據,非讓她抓到現行才肯乖乖承認,對嗎!
喻瑤心裡雖然震動個不停,但那些亂糟糟的猜測反而清淨了下來,她知道如果想法真的屬實,那諾諾也一定……有他隱瞞的原因。
反正不會是情史那些。
她相信一個人的身體有本能。
他的初吻,青澀失控的第一夜,她都細致地體驗過,他所有情動都是她教的,不存在彆的人。
彆慌,彆一時亂了陣腳,總之要逼這大妖精自動現形!
喻瑤在表演上是專業的,扮演一個最正常的自己並沒有難度,她眉眼一彎,笑著揉了下容野臉頰,靠近了小聲問:“我不相信,沒有瞞著我悄悄想我嗎?”
容野展開手中的大衣,揚起裹在她身上,一眨不眨看她,軟糯說:“沒有,都是光明正大想的。”
喻瑤點點頭。
好,演技真好,今年最佳男主角不給她家諾崽,她就去投訴電影節組委會。
喻瑤要創造讓他暴露的機會,繼續歎了口氣,抓著他手腕邊往外走邊說:“等下還有群訪,導演說一個小時不止,還在那邊單獨的采訪廳,出都出不來,你又得等我好久。”
如果諾諾真有另一重身份,她相信這麼長的空檔,他一定會跟彆人聯係或見麵,至少……行為處事也會改變的,能被她逮住端倪。
容野給她順好長發,臉靠過去眷戀地貼了貼:“等你,不管多久都等。”
喻瑤在采訪廳門外跟容野暫彆,隨著劇組走去另一個方向,轉入安全角度後,她首先接受采訪,十分鐘就搞定,然後隨便找了間更衣室,換上導演幫她準備的常服。
導演擔心跟過來:“是躲狗仔嗎?這麼小心?你快走吧,我給你掩護,媒體那邊我會搞定。”
喻瑤沒多解釋,全副武裝好,偷偷溜到後台,正好捕捉到容野戴著帽子,走向外麵的一道側影。
果然!
她緊急跟上去,心驚膽戰地害怕自己會見到難以接受的畫麵,但容野隻是攔了一輛出租車,微低著頭,有些寂寞孤伶地上去。
喻瑤心提著,一邊顫一邊澀,也叫了輛車跟上,很快前麵的車就停下來,旁邊是家……動漫用品店?!
她搞不懂了,推了推大墨鏡,做賊一樣躲起來,拽著口罩偷偷看過去。
容野走進門,離得遠她看不太清楚,就在猶豫是不是在搞什麼高尖端的暗中交易時,她的崽又出來了,手裡提著個不透明的袋子,不知道裝了什麼,好像真的隻是單純來買東西的。
他站在路邊,打開袋子往裡麵看了看,眼睛很可憐地垂下。
喻瑤心臟突突跳,那一刻想衝上去抱他。
等容野走後,喻瑤馬上進店裡,很尋常的一家店,兩個年輕店員在忙,對於她問的“剛才那位先生買了什麼”的問題,倆人一臉蕩漾地笑,偏偏說保護客人**,不能透露。
喻瑤咬了咬牙,再次上車去追,卻見他似乎是要返回電影節現場,忙給他打電話:“諾諾,你怎麼不在後台?”
容野坐在車裡,撫摸著剛買的小玩意,餘光掠向後方的車影,軟聲說:“瑤瑤能拍到喜歡的電影了,所以出來買禮物,馬上就回去!”
他好驚喜:“你提前結束了嗎?可以回家嗎?”
喻瑤一時語塞,不禁懷疑自己是不是判斷錯了,頓了頓隻好說:“我已經跟劇組出來了,他們可以送我,你直接回去,我很快就到,乖乖在家等我。”
電話掛斷,容野盯著屏幕上喻瑤的笑臉,指腹摸了摸,抬眸看向假扮成出租車司機的江淮:“回家。”
瑤瑤太聰明,太敏銳,就算沒有這部電影,她也隱隱意識到了。
她太在乎他身體裡那個傻傻的,不諳世事的諾諾。
一點不像,就被她察覺出來。
容野合上眼,無法停止嫉妒那個被深愛的自己,心都被翻來覆去地揉爛。
他指尖撚著袋子裡的東西。
……還不能被發現。
他再吃醋,也得扮成諾諾,還要比之前做得……更出格。
喻瑤一直跟著那輛出租車,徑直到了家裡,並沒有去其他地方,她更覺得迷茫,特意等了會兒,調整出合理的時間差才上樓。
打開家門後,她習慣性喚了聲“諾諾”。
浴室半開著,裡麵隱約透出水汽,像是有人剛洗過澡,門口小床是空的,她臥室裡亮著柔黃的燈光,有一道羞赧沙啞的聲音,很輕地回應她。
“瑤瑤……”
是屬於諾諾的語氣。
隻屬於她的諾諾。
喻瑤心口一跳,連忙脫了外衣,拖鞋都沒來得及穿好,快步朝臥室走。
她推開門,看到床上被子亂了,隆起一道頎長輪廓,被沿最上麵露出一點水墨似的碎發,還有一抹……白色的毛絨尖尖?!
喻瑤雙腿不聽使喚,加快了速度走到床邊,抓著被角,一點點掀開。
燈光像粘稠的透明液體,傾倒向被子裡的人。
他側躺在床上,半張臉陷進枕頭裡,有兩隻純白絨軟的小狗耳朵,翹在他烏黑短發間,淩亂地融合,仿佛天生就是一體。
隨著被子越掀越低,他半撐起光裸的上身,喉嚨間溢出低低輕喘,喉結上下滾動時,修長脖頸上係著的紅繩和鈴鐺就被扯到,叮鈴響著。
“瑤瑤……”他微顫著撩起長睫,眼尾像是塗滿了搗碎的桃花瓣,豔色四溢,顯得又紅又濕,“你回來好晚。”
他歪頭,雙手撐在床邊,以任人采擷的姿態凝視著她。
喻瑤徹底呆了,這是誰都不可能模仿的,她的諾諾。
她永遠無法抗拒狗勾精的引誘。
喻瑤的手有它自己的意識,主動抬起來,碰到他白軟的一雙耳朵上,好像真是他長出來的一樣,那麼敏感,她一摸,他鎖骨就紅成一片。
喻瑤胸口在震,忍不住施力,把耳朵揉在手心裡折磨,毛茸茸的觸感刮著她皮膚,牽引了無數神經,扯出泛濫情潮。
容野張開唇,脖頸間的鈴鐺響個不停。
“我要控訴……”他直勾勾看她,“你揉狗勾耳朵,欺負狗勾,勾引他,還占他的便宜。”
喻瑤扣著他後腦,嗓子也啞了:“我還能隨便吃狗勾的豆腐,怎麼樣?”
容野很低地笑,忽然伸手勾住喻瑤的腰。
被子完全掀開,他把她拉到腿上。
她搖晃不穩,纖細的腿不經意分開,起初隻是坐到他膝蓋邊,被他摟著拉近,一路廝磨著到最前麵,跟他緊緊相貼。
喻瑤臉色紅透,無力撐著他肩膀,仰起頭急促呼吸。
“可是你的狗勾很傻,解決不了自己的**。”
他無助地埋入她頸窩裡,濕軟的唇吮住,像一尊貪欲的邪靈,浪蕩又放肆。
“主人……我腫得好疼,你怎麼對我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