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賀一挑眉:“哦?”
顧青也跟著看了過去,自然是認出了呂布衣。不僅如此,顧青也很清楚這會兒霍小山,和他的好親友潘昆侖,這會兒都在潘家園中。雖說這和原劇情有悖,但這也並不奇怪,畢竟如今一切,都和從前不同了。
再來即使呂布衣掩飾地很好,卻還是沒能瞞過顧青的眼睛。原來之前那一出的主謀,是這個人啊,這倒是正中了顧青的下懷。不過現在這樣倒也好,讓顧青知道了有黎賀這麼一個人。
黎賀這一段表現,足以證明他並沒有前世的記憶,不知道是他還沒像霍小山那樣“覺醒”,亦或是夢回前世,隻是霍小山一個人的專利。也不對,在原劇情中漾月公主的轉世楊心悅,也有夢到了前世種種。
再等等,這麼評斷的前提是黎賀,是賀離的轉世。顧青還沒辦法切實確定這件事,他從前可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
但可以確定的是,黎賀對他初始好感不低。這樣的出事好感度,還和黎賀本身行為相悖,即使看顏值也不該如此的那種。這反而是讓顧青,更加傾向於認為黎賀怕便是賀離的轉世。
先看看吧。
顧青這麼心想著,就將注意力轉移到了呂布衣身上。
黎賀則要張嘴說什麼,卻被呂布衣快了一步。呂布衣一把拽住黎賀,往旁邊一走,接著就從袖子裡半藏半掖的拿出一塊布來,倒也沒讓黎賀看全了,就隻是讓他看個大概。
這樣神神秘秘的,不勾起人好奇心,那才叫怪了。
顧青心中都在想了,要不要上了個這個鉤。本來嘛,呂布衣就是衝著他來的,而且他架起“顧問”這個招牌,也是要搭這邊的,所以顧青便是起了好奇心,朝呂布衣和黎賀那邊看了過去。
黎賀本來也是被呂布衣這摸摸索索的動作,給吸引去了注意力,但他那麼不經意間,看到顧青往他們倆這邊看來,也不知道為何,就十分不願他參與進來。
再者黎賀雖說隻和呂布衣做了幾年“鄰居”,但呂布衣這個人的德行,他還是比較清楚的,這人根本就是無利不起早,常常有進無出,就跟個貔貅似的,這會兒破天荒來找他分享好物件,怎麼可能?
黎賀心思轉念間,就伸手將呂布衣的手擋了回去。還不容呂布衣拒絕,儘管他動作看起來比較輕,卻有四兩撥千斤的意味。
呂布衣往外動手,黎賀還是壓著。
呂布衣:“???”
這到底是想吃獨食?還是覺得這兒人多眼雜?
可呂布衣就是想要這個“人多”啊,他想著就悄悄去瞥那邊的顧青,口中還道:“老黎,黎爺,您這是做什麼?我是讓您幫忙掌掌眼,您這總得讓我把物件拿出來啊。還是說您今個不方便?您若是不方便,您就說一聲。”
黎賀道:“嗯,不方便。”
呂布衣:“…………”
黎賀都那麼說了,顧青就避了過去。
隻是呂布衣不太甘心,等黎賀放開他後,他手一抖,竟把他帶來的羊皮紙帶了出來。這羊皮紙並不是原版的,隻是他拓印下來的,而且和原版並不完全一樣,再怎麼著他還是得留一手不是。
再看那羊皮紙,被呂布衣那麼一帶,就帶到了顧青腳邊。呂布衣很是會作假,那羊皮紙一看就有好些年頭了,而且看起來破破爛爛,也不咋乾淨。再來,也不知道呂布衣之前是不是手撕了雞爪,讓那羊皮紙上帶上了點油印子……
顧青心道:‘唔——’
顧青也隻是看著,遲遲沒有上手撿。
呂布衣:“???”
黎賀冷笑道:“品爺,要不是知根知底,我都要以為你往我這兒碰瓷來了——這麼個破爛玩意,品爺您隻管拿回去擦手,何必拿過來丟了您的份。”
很明顯,黎賀的觀察力也不是一般的敏銳。
顧青為此還多看了黎賀一眼,黎賀自然而然地過來,把那羊皮紙撿了起來,手一抖就給展開了,好讓顧青看個清楚。
接著,黎賀又看向臉皮不是一般厚的呂布衣,呂布衣“嗨”了一聲:“這不是賣家不知道輕重嘛,我是絕對沒有無的放矢的。”
顧青開了口:“這個?”
黎賀還保持著把那有成年人兩個巴掌大不了多少的羊皮紙,展開著給顧青的架勢。
黎賀做這個動作十分得自然,自然到可能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而他這麼做,更讓呂布衣在心裡頭撇嘴:‘還說對這上頭寫的什麼不感興趣?這分明就是嘴上不承認,身體卻很誠實嗎。就是欲擒故縱,也沒故縱到家?’
何況黎賀還接茬道:“於先生你對它感興趣?”
呂布衣心道:‘裝吧你就!’不過也不妨礙呂布衣支起了耳朵。
顧青微微一笑:“不是說感興趣,隻是覺得不該隻有這麼一塊。”
呂布衣:“!”
呂布衣按捺了下,才裝著不急迫的模樣道:“這話怎麼說?”
顧青伸出手來,他的手白淨修長,指甲也透著健康的顏色,卻還有點薄繭的。
黎賀看在眼中,在心中琢磨起來那是做什麼,才會留下來的繭子。一時間被分散了注意力,竟是沒將顧青接下來說了什麼,聽了進來,還被呂布衣一聲拔高的:“原來如此!”,給驚得回了神。
黎賀下意識皺起了眉,本來要將那羊皮紙丟給反常的呂布衣,可在那之前還是有朝顧青看去,見他還盯著那羊皮紙看,就一揚眉道:“於先生若是要給品爺掌掌眼,那去品爺店中更合適。”
顧青眨了眨眼:“是壞了你們這行的規矩嗎?我並不懂,抱歉。”
黎賀將羊皮紙一抖,衝著呂布衣似笑非笑:“不知者無罪。”
呂布衣:“…………”這廝就是想吃獨食!
氣氛略微有點僵,恰好這時外頭有響動,原來是客人上門了。不過黎賀一般情況下,是不會親自接待客人的,多是由店裡頭的兩個夥計負責,畢竟大多數時候,過來這邊的都是外行。一般熟客,都會由夥計往裡麵招待。
前後腳的,又過來一個人。
他二十二三歲的模樣,穿著一身運動服,因為之前跑去一個老鄉家收東西,不小心濺了一褲腳泥水。他就將一個褲腳給挽了起來,導致兩個褲腳一高一低,加上也沒多修邊幅,林林總總的,讓他看起來像個鄉村運動員,頂多就是個長得清爽的鄉村運動員。
這人一進來,喊了聲:“品爺?”
這人就是霍小山了,他比兩年多前長了個,看上去就挺高的,而且叫人覺得體格應該不錯,不然怎麼就說他是個運動員呢。
呂布衣則在裡麵應了一聲,算是打破了先前那丟丟彌漫來的尷尬。
霍小山就往裡頭去。
店裡夥計們也認識霍小山,見狀就沒攔著。
沒幾步的功夫,霍小山就來到了裡頭。
這裡頭三個人呢,就是呂布衣也打扮地人模狗樣的,但全然不能和顧青,還有黎賀相比。
顧青的西裝是定製的剪裁利落,十分地修身;黎賀的長褂也是老師傅手工縫製的,上頭還刺了暗紋,襯得他長身如玉。何況他們倆長得也好,氣度也好,是那種使蓬蓽增輝的存在,這時候站在一塊,更叫一個昭相輝映。
這麼一對比,更襯得霍小山很有那麼幾分灰頭土腦了。
霍小山還說著:“潘叔說你在——”他的話隨著他一抬眼,就戛然而止。
作者有話要說: ·有小天使說畫個二維碼掃墓??我竟然還有點小心動。
·借此還要聲明下,盜墓我並不咋拿手,所以這個這篇中涉及到盜墓的部分可能不多,當然了,青哥的始皇墓是會寫的。
·明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