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學會了隱瞞自己的身份,扮做人類的身份,悄無聲息地擴大著自己的種群。
在人類還沒有意識到事情嚴重性的時候,已經很多的人類被轉變成為了喪屍。
當然,他們並不覺得自己是喪屍,而是稱呼自己為新人類,認為他們才是進化的正確方向。
畢竟除了喜歡吃人之外,他們的力氣變得更大,頭腦變得更加聰明,愈合能力也變得格外強悍。
一些原本等死的癌症病人被感染了之後,身上的癌細胞全部消失,身體變得健康了起來,他們甚至要比普通人還要更加強壯。
隻能在床上苟延殘喘的老人感染了這種病毒之後,身體機能重新恢複了年輕時候,蒼老的外貌也在一天天變得年輕起來。
有國外的科學家站出來宣稱,這種天外病毒的到來是為了幫助人類進化的。
“它不是病毒,而是上帝賜予我們的神跡,我們能通過它得到長生不老。”
生老病死,是人類無法扭轉的自然規律,可是這種伴隨著流星雨一起來到地球的病毒,卻賦予了人類新生。
誰不想無病無痛呢?誰不想長生不老呢?誰不想永生不死呢?
好像除了對人肉癡迷這種副作用之外,感染這種病毒好像並沒有什麼不好的。
再說了,人肉也不是不可以人工合成,克隆人技術已經十分成熟了,人類隻要稍稍改變自己的飲食結構,就可以獲得新生。
能忍住誘惑的又有多少?
就算無數人譴責這種行為是違背倫理道德的,人類幾千年來建立的社會體係和道德標準會因此崩塌,並且呼籲將那些感染病毒的所謂新人類處死。
若是長生不老不死是以吃人為代價的話,這又有什麼意義?
然而不管口號喊得再響亮,還是有更多的人抵擋不住這種誘惑,偷偷地選擇主動感染這種病毒。
他們以為自己可以抑製住吃人的衝動,然而當被病毒轉化成為另外的物種之後,吃人已經變成了本能。
他們無法克製這種本能。
披著人皮的怪物利用人類的外表和身份,悄悄壯大著自己的種族,一開始人類還沒有意識到問題,一直到那些怪物控製不住自己的本性,開始大規模屠殺人類的時候,他們才發現,可是一切已經遲了。
青木鎮是一個擁有十萬人口的超級大鎮,怪物暴動之後,仿佛末日降臨,無數人類慘死在怪物的嘴下。
小姑娘的父母也死了,隻留下她一個人在家,親眼看到了鄰居吃了自己的女兒後,她不敢出門,將門窗全都封死,躲在家裡苟延殘喘。
原主那個小姑娘已經在家裡麵躲了三個月了,兩天前,家裡的水停了,而她也吃完了最後的一點食物。
二零零四年五月三號。
我要死了,真好,沒變成怪物,真好……
寫最後幾個字的時候,她已經用不上力氣了,那字跡很淺很淺,要不是白不語湊近了看,還真看不出她寫了些什麼。
旁邊的萬年曆還沒斷電,現在是二零零四年五月五號,早上七點鐘。
或許是因為一個人生活太寂寞了,小姑娘跟寫小說似的,在日記本裡麵事無巨細地寫下了這一年來發生的事情。
白不語也從這個日記本上獲得了不少有用的信息。
小姑娘住的這棟樓是步梯樓,總共隻有五層,一梯兩戶的格局,她家在四樓。
這棟樓裡的怪物應該並不多,三個月前,災難爆發,那些怪物無法控製自己的食欲,對人類進行了無差彆攻擊。
吃的人越多,怪物越沒有人類的模樣,變得越來越像是喪屍片裡麵的那種喪屍。
而這需要一個過程,從被感染到徹底轉變成這種被食人欲望控製的喪屍,大概需要差不多七八個月的時間。
一開始吃人的欲望是可以被控製的,病毒也確實像是在改造他們的身體,讓他們變得越來越強悍,也正是因為如此,才會讓人被他們所誘惑,變成他們的同類。
可惜的是,隨著時間推移,他們屬於人類的那部分被慢慢吞噬,然後一點點變成怪物的樣子,隻是那個時候,已經沒有後悔的機會了。
小姑娘的日記本透露出來很多的信息,白不語將其整理了出來,拿著筆在一旁的本子上寫寫畫畫,把自己所整理出來的信息全都寫了上去。
逃出青木鎮。
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畢竟一個鎮子的範圍,並不局限於鎮中心,一個鎮子是由無數的村子組合起來的,她現在處在的位置是在青木鎮鎮中心上,想要離開,最近的一條道路,開車也需要一個小時。
果然,強製本就是會有許許多多的坑,稍不注意就會落入坑裡麵,逃出鎮子,那可不算任務完成啊。
難怪這次遊戲的主線任務這麼大方,給了五天的時間。
將所知道的信息全都整理了一下之後,白不語開始思考下一步怎麼做。
零三年的手機還沒有那麼多的功能,她又沒有原主的記憶,對這個鎮子可以說是兩眼一抹黑。
鎮子上不止有那些明顯怪物化的喪屍,還有那些維持著人類外貌的喪屍。
他們擁有人類的思維,人類的記憶,但是他們卻並不是人類。
所有玩家都是身穿,遊戲也未曾給出這個副本究竟有多少玩家,雖然主線任務並不衝突,但是副本的設定就讓玩家們無法信任對方。
“看來這次又得要當一個獨行俠了。”
這是第一天。
白不語將所有能用的東西都整理好了之後,決定離開這裡。
鎮政府那邊兒應該有小鎮的地圖,鎮中心的範圍並不算大,鎮政府的建築物應該很好認。
白不語將自己的計劃在腦子裡過了一遍之後,確認沒什麼遺漏的地方,便展開了行動。
門上木板是原來那個小姑娘釘上的,她說那些怪物的力氣很大,但是沒了理智之後,卻多了一些惰性,他們狩獵的時候也會圖懶,如果進攻的時候發現自己需要費一些力氣,他們常常選擇放棄獵物。
國家機器還沒癱瘓之前,曾經播放過那些怪物的弱點,小姑娘記下來不少,不過那些怪物應該也是在不斷進化的,三個月的時間過去了,誰知道他們又都會進化成什麼樣子?
白兆豐給她裝的工具可不少,白不語很快就將門板給拆卸下來了。
她悄悄地將門打開了一條縫隙,謹慎地朝著外麵觀察著。
門口的地上有一灘還未乾涸的血液,血液裡還有一些毛發——那些怪物吃人不吐骨頭,能留下的也就這些東西罷了。
濃鬱的血腥氣撲麵而來,白不語的眉頭皺了皺,好在口罩隔絕了一些氣味,要不然的話她也不能好端端站在這裡。
對麵的門大開著,看不清裡麵的情況——三個月前,小姑娘親眼目睹了鄰居夫妻吃了他們的女兒,他們已經變成了徹頭徹尾的怪物,現在估計不知道跑到什麼地方去了。
之前的怪物並不在這裡,白不語想起了自己之前隱約聽到的尖叫聲,那些怪物應該是聽到動靜離開了。
她試探性地往外麵扔了個玻璃杯子,玻璃砸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碎裂聲。
做完這一切後,白不語屏住了呼吸,豎起耳朵聽著外麵的動靜。
安靜,死一般的安靜,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碎裂的玻璃杯還是沒有將怪物給招惹來。
白不語鬆了一口氣,走出了房間。
青木鎮是個挺繁華的小鎮,小姑娘住的這個小區並不大,總共也就隻有八棟樓而已。
樓不多,就代表著人同樣也不多。
白不語小心謹慎地隱藏著自己的蹤跡,一點點地往前方走去。
走了很久之後,她看到了一輛摩托車和一輛自行車,經過一番抉擇後,白不語選擇了那輛摩托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