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這是你的犧牲嗎?
你難道不是做了本應該去做的事嗎?
林可星跟江若喬,這本身就是一道選擇題,選擇了其中一個,就必然要跟另一個劃清界限,這不是本應該去做的嗎?
為什麼到了他口中,反而是為了江若喬做出的一種犧牲,一種退讓?
算了。
陸以誠想,這不是一場辯論,而且就算是,贏了又怎樣。
*
江若喬壓根就沒在意蔣延的事。
她向來分手都不喜歡拖泥帶水,更不喜歡藕斷絲連、黏黏糊糊,分了就是分了,以後一輩子都彆來往了,蔣延以後怎麼樣也不是她關心的事。
更何況,她現在麵臨一件大事。那就是人類幼崽的洗澡問題。
陸斯硯費力地踮著腳,將牙齒刷得乾乾淨淨。
又洗了一把臉,用白色的毛巾擦乾臉。
然後母子倆,你看著我我看著你。
江若喬有些艱難地問道:“之前在家裡,是陸以誠幫你洗澡還是你自己洗?”
雖然是母子關係,可……給陸斯硯洗澡,還是覺得怪怪的。
她還沒有給小崽子洗過澡。
陸斯硯立馬說道:“爸爸在的時候,爸爸幫我洗,爸爸不在,我自己洗。”
江若喬:咦?
那挺好的!
陸斯硯歎了一口氣,“以前就是這樣。”
他口中的以前,其實是未來。
江若喬挑了挑眉,“那就行,你去洗澡吧。”
說完後,江若喬離開了洗手間,自己在化妝包裡找到卸妝棉,坐在床上一點一點的卸去妝容。
陸斯硯則三下五除二脫了衣服,光溜溜的站在花灑下,動作笨拙的洗刷洗刷,將自己洗得香噴噴的,這才擦乾身體換上背心跟短褲,有些不好意思的走了出來。可能是有一段時間沒跟媽媽一起睡了,除了興奮激動,還有點兒不自在。
江若喬已經卸完了妝容,瞥了他一眼,隨手給他打開了酒店的電視機,調到了少兒頻道後,說道:“那我去洗澡了。”
陸斯硯紅著臉道:“恩恩!”
江若喬撲哧笑出了聲,走過去,彎腰摸了摸他的卷毛,溫聲道:“可真是稀奇,頭一回見我們小帥哥害羞呢。”
陸斯硯死鴨子嘴硬:“才沒有!隻是水溫有點高了,我很熱!”
江若喬也不拆穿他。不過也是這時候才發現,害羞靦腆的陸斯硯,還真是挺像陸以誠的。
這個夜晚確實很溫馨。
江若喬洗完澡後跟陸斯硯躺在酒店的大床上,陪著他看幼稚的動畫片。
陸斯硯一點一點的朝著她靠近,最後恨不得整個人都掛在她身上。
江若喬發現自己得收回那句話,這動畫片好像也不是很幼稚……看起來還蠻有意思的,正當她都津津有味時,低頭一看,發現陸斯硯已經睡著了,呼吸均勻。每次看他的睡顏,江若喬的心裡都像是輕柔的羽毛拂過,或許這就是傳說中被治愈的感覺?
看著看著,江若喬的睡意也侵襲而來。
她關了電視機,又重新往隨身攜帶的加濕器裡加了純淨水。
這才躺了下來。
時隔多年,她還是第一次跟人一塊兒睡覺。這人還是她的孩子。
有點奇怪,有點微妙,有點高興。
後半夜時,江若喬醒過來,才發現陸斯硯渾身有些發燙,呼吸好像都帶著灼熱的溫度,她心驚不已,抬起手撫在他的額頭,又怕自己試不出來,傾身,額頭對著額頭再感覺了一次,果然,陸斯硯應該是發燒了。
她有些心急,卻又很快地冷靜下來。
快速抽了幾張紙巾給他擦了擦額頭,又當成隔汗巾隔在他的背。
緊接著又給前台打了電話,拜托前台送來體溫計。
可能是她的語氣比較急切,這家酒店的前台服務態度也很好,馬上就讓阿姨送來了體溫計。
一經測量,已經快是三十九度了。
阿姨顯然對這種事很有經驗,“給小孩物理降溫,樓下就有藥店,買點退燒貼,再買點退燒藥喂下就沒事了。”
江若喬卻不敢鬆懈。
她自己發燒,那她不會這樣緊張,可這是小孩發燒,她哪裡敢不經過醫囑隨便買藥喂藥,出了問題怎麼辦……
當機立斷,江若喬就準備帶陸斯硯去醫院。
她一個人確實照顧不來,還好酒店的阿姨跟前台小姐都很好,幫她一起抱著陸斯硯下了樓,她一邊等著網約車來,一邊又給陸以誠發了消息。這種事她怕自己處理不來,醫院裡說不定要各種檢查,她不可能一個人抱著陸斯硯四處跑。
怕陸以誠睡著了聽不到短信。
她又撥通了他的號碼。
過了一會兒,陸以誠才接通了電話。
在這個寂靜的夜裡,身旁的小孩發著燒,她看似鎮定,實則心裡早就亂了,也有些害怕,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在聽到他的聲音時,心情仿佛平靜了許多。
陸以誠聽她說完後,有條不紊地安排著:“你帶他去兒童醫院,直接去急診等我,我現在就趕過去,應該比你先到,我先給他掛號。”
他頓了頓。
明明江若喬的聲音聽起來是那樣的冷靜,可他還是不由自主地補充了一句,“彆擔心,沒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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