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上了車,石袤忍不住的說柴映玉。
“不是我說你,你這才出來多大功夫,你又轉頭跑回去瞅人家,你說你這,比個姑娘都粘人,弟妹真的受得了你?”
這話可真戳人心窩子,柴映玉被花藥說過太粘人,不高冷,現在又被石袤說,瞬間就不淡定了,嗷地一聲。
“你說誰粘人?小爺這是在關心她,怎麼就成了粘人了?”
石袤了解柴映玉,見他如此炸毛,便知道被自己說中了。
“得,當我沒說,你不粘人,你一點都不粘人。”
柴映玉總覺得石袤這話有點陰陽怪氣的,他粘醜女人嗎?認真思索一下,他似乎大概可能八成是粘人了些?
氣悶,半天。
“粘人不好嗎?”他小心翼翼的發問。
這讓石袤怎麼回答?
人精如石袤,略一思索,模棱兩可的說道:“這得看弟妹,我瞧著弟妹像是個溫柔體貼的女人,應該是喜歡你粘她吧。”
柴映玉立刻肯定的點頭:“她喜歡。”
瞬間自信滿滿。
哪有女人喜歡你總粘著人家的?
石袤張了張嘴,決定還是閉嘴吧,畢竟映玉公子能找到一個喜歡他,他還喜歡的人不容易,他要是給出錯招,回頭攪黃了,映玉公子還不得跟他拚命。
用了約莫半個時辰的功夫,兩個人來到一處僻靜的小院。
進了門,屏退左右,石袤取出來一封信。
“就是這個。”
今日,石袤之所以拉著柴映玉出來就是要給他看這封信。
說起來,柴映玉之所以強烈要求父母把他趕出家門,一方麵確實如他所言,要給外祖父家一個交代,另外一方麵,他也是想從側麵幫助父母調查一下燕王之死。
石袤得好友所托,也在調查這件事。
前陣子,有一個人上門找到他,給他送來了這封信,讓他轉交給柴映玉。
這個人不是彆人,正是冥府的少主藍淮。
去年冬天,冥府被天地二老篡權,徹底投靠了大太監彭祥瑞,藍淮出逃,如今已經在外逃亡快一年。
藍淮當然想要奪回冥府,可光憑他個人做不到。
好在他手中有九千歲謀害燕王的證據,可這個證據在他手上沒用,隻有交給能讓它發揮功效的人手中才行,於是,他打算找上柴家。
柴長風夫婦身邊全都是密探,他不好下手,便把主意打到了柴映玉身上。
彼時柴映玉還在藥王穀治傷,蹤跡全無,藍淮便找到了柴映玉唯一的好友石袤,並把信交到了石袤的手中。
石袤手握要信,所以剛來幽州城,就趕緊叫柴映玉過來查看。
柴映玉接過信封,打開一看,輕飄飄的一張白紙。
紙上隻有一個名字:葉底風。
“聆風閣閣主?”
柴映玉微微皺眉:“藍淮這是想讓我去問葉底風?”
兩個人麵麵相覷,聆風閣確實是武林中最大的消息中心,然而,柴家為了調查燕王之死,早就已經拜訪過閣主葉底風,那時候,他可是什麼消息都沒給。
石袤不由猜測。
“會不會是藍淮把證據存放在了葉底風那裡,但是如果想拿到證據,必須得你親自去要,否則他就不給。”
柴映玉點頭:“有這個可能。”
石袤問:“那咱們去拜訪葉底風?”
“葉底風在不在幽州城?”
“在,也是昨日剛到。”
兩人一合計,決定緩一緩明天再去拜訪葉底風,怕被有心人察覺。
正事辦完,兩個好友又是一番敘舊。原本石袤是打算請柴映玉和花藥吃一頓的,然而,被柴映玉果斷拒絕了。
柴映玉說:“你有這個心,就幫小爺多盯盯葉底風的行蹤,小爺回去還得跟醜女人算賬呢。”
石袤重複道:“醜女人?”
柴映玉反問:“她不醜嗎?”
這話問的,石袤敢回答嗎?說醜,柴映玉敢跟他拚命,說不醜,似乎又言不由衷,顯得虛偽,石袤乾脆不回答。
轉而發問:“你覺得她醜,你還跟她在一起?”
柴映玉指了指自己:“你瞅瞅小爺,你沒發現哪裡不對勁嗎?”
石袤當真認認真真的打量了柴映玉一番,除了皮膚比以前還嬌嫩之外,似乎並沒有大變,前陣子聽說他毀容,他還為他擔心來著,沒想到花神醫的手藝是真好。
“沒有什麼不對勁。”
“你就沒發現,小爺的眼睛沒有以前雪亮了嗎?”
這話是說他自己眼瞎,看上了一個醜女人。
石袤深知柴映玉為人,他能看上花藥這般容貌的女人,那隻能說明花藥身上肯定有比一般人閃光百倍的地方,閃光到讓他忽略了這個女人的容貌。
然而,這些也用不著說。
石袤打著哈哈調侃。
“行了,甭跟我這兒臭顯擺了。你們什麼時候成親?到時候,我討一杯喜酒吃。說真的,我以前真的以為這輩子都吃不上你的喜酒。”
真誠無比。
柴映玉聽的直翻白眼:“你還以為喝不上小爺的喜酒,小爺還覺得喝不上你的喜酒呢。小爺現在可是有未婚妻的男人,成親那就是馬上的事兒,而你,一無所有。”
優越感十足。:,,,85982137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