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桓動作一頓,他確實喜歡崔澤。
可能不比崔先生對他的喜歡少,甚至已經有點兒控製不住了。
為了掩飾自己的情緒,他麵無表情的把崔先生剛拉下來的圍巾往上扯了扯,再次遮住崔澤的嘴巴。
崔先生拉下圍巾,在薑小少爺臉上親了一下。
薑桓麵無表情的把圍巾扯上去。
崔先生又笑著拉下來,然後親一親他家小少爺。
兩個人玩了一會兒,薑桓問他:“幼稚不幼稚?”
“親夠了我就幼稚了?”崔澤還是不喜歡圍巾把嘴巴擋住,笑著說:“你這是過河拆橋,拔吊無情。”
薑小少爺沒搭理他,在身前雪地裡堆了個雪堆,崔澤說:“不是應該先滾個球麼?”
薑桓轉頭看他,崔澤從網上找了幾張圖片:“就這種圓滾滾的,不是兩個球麼?”
薑桓在他手機上劃拉了兩下,找了個堆的像皮卡丘的雪人:“這個呢?”
“雪雕?”崔澤說:“我們也沒這個技術啊。”
薑桓心想你怕不是個沙雕。
薑桓:“總不會滾個球再固定吧?”
崔先生一臉“難道不是這樣嗎”的表情,薑小少爺終於明白了,原來真的有人不會堆雪人。
薑桓在崔先生外套上擦掉手上的雪,搜了個堆雪人的教程給崔澤:“學學。”
崔先生笑的不行,摘掉自己的手套給薑桓:“戴手套好麼?”
薑桓轉頭看著他,崔澤說:“車上還有,我去拿。”
他把手套塞進薑桓懷裡,想到薑小少爺剛才用手堆了雪人,崔先生一臉看叛逆兒子的表情,老父親似的把薑桓的手放在自己懷裡:“暖暖再戴手套,不然手套都被你凍冷了。”
兩人就這麼蹲在門口,薑桓的手踹在崔澤懷裡,看起來又傻又溫馨。
等薑桓的手稍微暖和了一點兒,崔澤才起身去拿了手套。
崔先生剛才看了好幾個學習視頻,這會兒特彆有自信,問薑桓:“要不要拿個鏟子?”
鏟子是堆雪人的重要道具,能減少手直接接觸雪,避免凍傷,但兩人在路上沒買鏟子。
“有?”雖然戴著手套,但玩兒雪玩兒久了手上還是冰涼一片,兩人已經堆了一小坨雪了,薑桓看著覺得挺好笑,起身四下看了看,崔澤說:“應該有吧。”
像這種帶很大一個前院的房子,大多數情況下都會把前院改成花園或者花房,這房子裡頭是裝修過的,那裝修設計師肯定也考慮到了這個院子的作用,說不定院子裡會有花園用具。
崔先生抱著那麼一點兒希望,居然還真在前院的小庫房裡找到一把鏟子。
鏟子上灰塵很重,還有點兒生鏽了,崔澤用紙巾擦乾淨把手,又在雪地裡鏟了幾鏟子雪,才把那把鏟子給薑桓。
薑桓問他:“你呢?”
“我監工啊。”崔澤說:“你會,我不會。”
他那理直氣壯的樣子逗的薑桓笑出了聲,但堆雪人的時候崔澤也沒真站在那兒不動,時不時會捧點兒雪貢獻一下。
雪人的身子很快就有了雛形,崔澤開著手機攝像功能攝影,一邊拍攝一邊介紹到:“鏡頭前這位帥氣先生是我男朋友,來男朋友,跟大家打個招呼。”
薑桓沒理他,崔澤也不介意,接續說:“我這位小男朋友有點兒害羞,今天是他生日,先祝我男朋友生日快樂!”
他說完,對薑桓嘟嘴說:“麼麼噠。”
薑桓喊他:“堆雪人。”
“來,手機屏幕前的觀眾朋友們,也祝我男朋友生日快樂。”崔澤一邊錄像,一邊朝薑桓那邊走了幾步:“也祝我和我男朋友百年好合!”
關掉攝像功能前,崔澤俯身在薑桓臉上親了一下,被手機攝像頭錄了半張臉。
他沒怎麼在意,把視頻發給薑桓,蹲下身一邊用手拍被薑桓壓死的雪堆,一邊說:“你這個雪人的身子怎麼是梯形的?我看彆人都是球形的。”
“等會兒修一修。”薑桓讓他走開,用鏟子把那個挺大的梯形鏟鏟拍拍的,修成了一個不是很圓的圓形。
崔先生還是有點兒不滿意,蹲下身和薑桓一起用手修了一下型,感覺這個身子足夠圓潤了,崔澤說:“頭也用鏟子懟麼?”
“你不是看了視頻麼?”薑桓說:“先用鏟子堆個雛形,然後滾個球吧。”
滾球的時候崔澤嫌棄滾在上麵的雪臟了,兩人折騰了好一陣,才把雪人的頭給他弄上去。
崔先生深覺不易,率先把自己的圍巾摘下來給這個雪人圍上了。
堆好雪人以後崔澤又拍了幾張圖片,還拉著薑桓站在雪人旁邊拍了個“全家福”的自拍,等兩人上車準備回去,已經下午五點多了。
崔澤把手套摘下來扔在汽車後座,冰涼的手直接放在薑桓小腹上,試圖往薑桓衣服下擺裡鑽。
薑桓本來不想阻止他,見他鑽的越來越起勁,不得不握住他的手腕兒:“乾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