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逃(而顧詞的手依舊掐著她的臉...)(2 / 2)

顏路清突然想起,自己在剛才被新保鏢找上門來的時候發現了一件事。

她好像會在感受到事情不對勁的時候,非常迅速地先想到求助顧詞,然後才是大黑小黑。

她當時很奇怪,穿書以來,顧詞似乎並沒有做過任何保護她的舉動,扮演保護的角色明明是忠心耿耿的大小黑——為什麼顧詞的名字會第一個出現在她的腦海裡?

似乎就是現在這種特殊的仿佛能掌控一切的氣質,才讓人非常有想要依靠的衝動。

嘖,這難道就是在逃公主的魅力嗎?

接下來,顏路清看著顧詞在護士的幫助下完成一係列的治療,又戴上了特質眼鏡——這特質眼鏡是那位劉醫生曾經做出來的,正好派上用場。

眼鏡的原理依舊對顏路清打碼,她隻知道這副帶治療功效的眼鏡竟然是金邊框,鏡片薄,邊角還相當有切割感,著實貌美過了頭。

顧詞鼻梁架上它之後,整個人氣質都發生了微妙的變化,有種說不出來的清冷感,又添了幾分書卷氣。

“我想問你一個問題。”顏路清坐在他身邊,說,“是我在逛論壇的時候隨手刷到的一個帖子。”而後她把自己發的帖子給顧詞重複了一遍,“顧詞,你覺得這個情況下,A是精神病嗎?”

顧詞的視線定在她身上幾秒,反問:“A覺得自己是嗎?”

顏路清一愣:“什麼?”

“這裡給的假設是A穿越成了精神病B,問A是不是精神病,”顧詞很有耐心地複述了一遍,透過鏡片和她對視,“很簡單,重點在於,A覺得自己是嗎?”

顏路清:“……不是。”

顧詞看著她,“那麼A就不是。”

“……”

大師,我悟了。

顏路清心裡剛生出來的那個疙瘩一瞬間就消失了。

雖然她知道自己也就是胡亂想想,過幾天也許就忘了,不可能疑神疑鬼發展到真覺得自己會有病,但是她依舊想說——

公主詞,永遠滴神。

-

顧詞的眼睛在接下來的幾天內恢複情況很好,戴著眼鏡的時候可以達到將近正常水平百分之四十的視力,差不多相當於一個重度近視加重度散光的人所看到的世界。

這周末是小黑的生日,而顧詞從最初的隻能輸液到隻能吃流食,終於到了小黑生日這天,醫生說他可以開始正常進食了。

“我剛剛問過許醫生,她說你現在除了太油膩的都可以吃一點。”顏路清從樓上下來,有些興奮地跟顧詞轉述,“你有什麼想吃的嗎?可以讓廚房阿姨去做。”

顧詞好像對吃的沒有太大的興趣,靠在沙發上懶洋洋地說,“都可以。”

在兩人身旁站著的小黑大聲逼逼、反複強調:“顏小姐,是我的生日。”

顏路清接過話頭:“是啊,你沒想到吧?我竟然會給你過生日。”

“……”

說完小黑就沒聲了,顏路清看了看微信,果然,小黑滿頭都是藍色泡泡:

「顏小姐好偏心好偏心好偏心好偏心好偏心……」

「為什麼不問我?我想吃宮保雞丁麻辣小龍蝦麻婆豆腐紅燒獅子頭……」

顏路清就這麼看著小黑在怨念中點了二十幾道菜,她挑了十道讓廚房去做了——晚上小黑看到桌子上擺著的菜,眼睛都直了。

今天是小黑的生日,也是顏路清穿越了十來天第一個有慶祝意義的日子,自然得有酒。

顏路清是一個非常愛喝酒的人,原來身體健康的時候,關係相熟一起吃過飯的同學都知道她千杯不醉——雖然沒有喝過千杯,但她確實從沒醉過。

而這棟彆墅是有地下一層酒窖的,裡麵擺著無數好酒,卻被當作擺設裝飾品。顏路清知道後心疼的不行,趕緊指使大黑開了幾瓶好酒。

小黑最先醉倒,也不知道是酒放時間太長了還是怎樣,沒多久滿桌子的人都醉得七七八八。

顏路清和顧詞作為這裡麵身體第二和第一差的人,被醫生勒令不能喝酒,但她趁著所有人都醉了之後,偷著嘗了幾口。

幾口不過癮,再來幾口。

顧詞忍了一晚上的喧鬨,起身要去洗澡的時候,身側突然貼過來一團熱熱的觸感。

他低頭,看見顏路清把半張臉都貼在了他胳膊上,看不清表情,隻聽到她說:“啊——太舒服了,好涼快。”

顧詞眉梢微動,最終還是反手把她從椅子上拎了起來。

“你喝了多少?”

顏路清用食指和小手指比劃:“我就喝了一點點。”

顧詞輕嗤。

嗯,億點點。

-

顏路清意識時而清醒時而模糊,她感覺到顧詞在把她往洗手間帶,打開了水龍頭,把她的手放進了水池。

意思應該是讓她自己清醒清醒。

顏路清倒也想,但她現在是真的有點兒難受了。

“靠,我頭好他媽疼啊……”顏路清洗了把臉,清醒了不少,她揉了揉太陽穴,“顧詞,你能不能幫我拿點醒酒藥?”

他沉默了好幾秒,轉身出去,又很快回來。

燈光下,顏路清看到顧詞伸手,手掌上躺著幾粒藥丸。

如果是彆人,顏路清一定不會做這樣的要求。

但是顧詞拿來後,她連顏色是什麼都沒看清,也沒問顧詞去哪兒找的醒酒藥,更沒懷疑他為什麼找的這麼快,就一把抓過來吞進了嘴裡。

誰知剛挨到舌頭,她的下巴突然被鉗住——顧詞一手抓住她的臉,一手把她的背往下壓。

“吐出來。”

顏路清腦子懵懵的,那幾顆藥本來就沒進到口腔裡麵,她剛低頭就掉進了洗手池裡,順著水流不見了蹤影。

而顧詞的手依舊掐著她的臉頰下巴。

他的手指很涼,很用力,她的臉被酒氣熏得滾燙,冰火交融的感覺讓顏路清控製不住地打了幾個哆嗦。

再次被迫抬頭,顏路清背靠牆壁,看到顧詞慢慢湊近的臉,那雙眼睛在鏡片後麵更顯深邃。

“誰給的藥你都敢吃?”顧詞勾了勾唇,有種溫和教育人的意味,也有一股莫名的狠戾,“你到底是怎麼活到現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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