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了,我今天就您家這一單,不過吃完了坐著容易犯困,我給您把碗刷了吧。”徐茗起了身準備乾活。
許是因為吃了洛櫻這一頓飯,這位徐姐倒是健談了起來,跟她說起了一些清潔打掃的小竅門,一一被洛櫻記錄下來。
灶間是洛櫻每天都在待的地方,爐具鍋灶,冰箱櫥櫃,每天都收拾得乾乾淨淨的,即便是有什麼油汙,也是當天就收拾的乾淨了。徐茗看著眼前整潔無比的灶間,很是有點無用武之地的錯覺。
“您這開的是早點鋪子,還是餃子館?”徐茗收拾著犄角旮旯跟洛櫻聊了起來。
她看這中午沒有客人,那餃子又是雇主說早上剩下的,心裡來了猜測。
不過這早點店裡若是隻有一個人,看著也是這雇主自己掌廚,按照今天吃這餃子的手藝,生意一定不錯,一個人忙得過來嗎?
“我這早上賣些早點,包子餃子餛飩饅頭豆腐腦,一天換個花樣,客人們趕上賣什麼就吃什麼。”洛櫻說著。
徐茗十分詫異,這雇主的早餐店開的實在是獨特。經營方法也和彆家不一樣。
若說正常的早點鋪子,每天幾乎都是固定的東西,白粥皮蛋瘦肉粥小米粥八寶粥弄上幾樣,小菜自選,麵食是饅頭包子,亦或是糖餅火燒盒子之類的,天天都做著固定的東西。
還有那專門的包子鋪或者小籠包的,那也是專營一種,或是雲吞店,或是包子鋪,或者是餃子館。
如這雇主般的經營,要是換個其他人來恐怕隻會說上句“胡鬨”,這哪像是做買賣,反倒是像小孩子過家家似的,一天一個心思麼。
雖然徐茗對這雇主的店生意怎麼樣不了解,但有一句話怎麼說的?
什麼人做什麼事,雇主能夠這麼隨性的開店,自己的本事就是根本。
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時間匆匆而逝,等收拾完了灶間,徐茗讓洛櫻檢查是否還有不好的地方。
洛櫻是眼看著這徐姐做活的,乾活麻利又快又好,直接就在確認了服務。
隻是徐姐把自己的一堆工具收拾好,又有些不好意思地看著她。
洛櫻的眼神中帶著疑惑,驗收完了,錢付完了,好評也給了,還有什麼要做的嗎?
“那個......”徐茗有點不好意思地開口。
“您做的現成餃子,能賣給我點嗎?”
左右這雇主也是賣早點的,她買點現成的餃子回家煮著吃,應該可以的吧?
洛櫻有些驚愕,她這還是第一回遇上買生餃子的,想來是徐姐吃的好了,冰箱裡還剩了幾十個餃子都被她包了圓帶走,算是半賣半送。
徐茗把打包好的生餃子裝進自己的大包裡,忽然想到了什麼,“老板,您會做爐箅子嗎?”
爐箅子?
聽聞徐茗提及的這個東西應該是個菜名,但洛櫻有些陌生,是方言嗎?她確實不知道這個。
等徐茗慢慢把這個“爐箅子”解釋了一下是什麼樣的,洛櫻反應過來,原來是炸油餅。
“我會做,你明天過來吃?”洛櫻問著。
聽見老板的答複,徐茗眼前一亮,她原本是隨口一提,也是好久沒吃過爐箅子了,但是心裡有時候就想這一口。
本來自己沒報著多大的希望,畢竟這玩意就是以前在鎮上,也隻有趕集的時候才有攤子賣,去的晚了就賣光了,沒想到這麼年輕的老板真的會做。
“吃,我明早肯定過來吃!”她中氣十足地說著。
...
沈湛難得地睡了個好覺,沒有做夢。
一覺醒來,印象裡什麼都沒有,心中還有些遺憾。
將手機上的鬨鐘鈴音關閉,快速地查看了一圈的消息。
昨天小年,他拗不過經紀人黃哥,晚上去家裡吃了飯。
在黃哥家裡歡聲笑語,吃過飯回到自家冷冷清清,除了自己,彆說人影,連半個鬼影都沒有。
往年也未曾覺得落寞過,一個人看看電影,看書寫字,做什麼也算是自得其樂。
可現在的心卻是躁動的,仿佛是燃起了一身的熱血,就像是個毛頭小子一樣。
無論是沈湛自己,亦或是洛櫻身上的謎團都愈來愈多,讓他平靜了二十八年的人生忽然蕩起了波瀾。
而這一縱縱的波瀾又會令他的人生發生怎樣的改變,連沈湛自己都說不好。
沈湛的從冰箱裡掏出一袋春卷,這是超市裡買回來的半成品,三鮮口味,隻需要入鍋炸一下就好。
倒不是他多麼喜歡吃春卷,隻是離開影視城之前,吃的便是洛櫻做的春卷,他現在還想吃。
他認認真真地看著速凍春卷上麵的教學。
“入鍋油炸即可。”
沈湛皺了皺眉,就這麼簡單嗎?
是得先燒火熱鍋再放油,還是先放冷油進去再開鍋?是用大火中火還是小火?
他思索了一下,決定為了自身的安全先是打開了油煙機。
三分鐘後,看著鍋裡滋滋啦啦的氣泡,沈湛覺得應該可以下春卷了。
用筷子小心翼翼地把春卷扔到鍋裡,滋滋啦啦的聲音更劇烈了,甚至還往外噴油,他急忙把燃氣灶調成了小火,這總行了吧?
沈湛手忙腳亂地拿了個鍋蓋擋在身前,他看到那春卷怎麼好像粘鍋了?
趕緊用筷子把春卷們翻了個,已經有春卷的顏色很深了。
應該能吃了吧?
又炸了一會兒,看著春卷這一麵也變得金黃了,沈湛先關了火,一個一個把春卷從油鍋裡撈了出來。
想著是自己做的,還是嘗一口吧。
沈湛在盤子裡端詳半晌兒,選了一個看起來最漂亮的金金黃黃的。
他咬了一口春卷,蹙起眉頭,緊接著吐了出來。
明明都是春卷,他炸的春卷和櫻櫻做的春卷之間的差彆咋就這麼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