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甚至聽過有一個少年偵探被稱為‘日本的救世主’,對日本警視界來說,這難道不可笑麼?”
“我爸爸死在日本,至今日本政府都給不出一個說法。”
跡部景吾未置可否,說起威廉,這個小妹妹語氣藏著憤怒,滿心都是痛罵日本警視界的無能。
“家父委托了那位‘救世主’探案,不過從半年前就無法聯絡上他本人。”跡部景吾沿用了夏日由紀的說辭。
“難不成卷錢跑了。”夏日由紀的怒火還沒有被平息,說話帶上了幾分諷刺。
“消消火。”是他無奈的聲音。
接著腦袋被輕輕的摸了摸,似乎在安撫她,夏日由紀倏爾紅了眼眶,“我才沒有生氣,不許你們質疑我媽媽,我媽媽這麼多年自己在意大利,有多艱難你們根本就不知道,就會說風涼話!”
“抱歉。”跡部景吾遞過去一張手帕,他聰明的沒有在就小妹妹的話提出任何反駁。
“跡部家在意大利並非完全沒有人脈,倘若惠因伯母遇到困難,隨時可以聯絡我,一定儘力幫助。”
“……哦。”夏日由紀剛剛發了一通脾氣,卻得到這樣的回答,理智回籠之後反而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隻好轉移話題,“關於網球的事情,雖然我不懂,但是你彆小看龍馬。”
提到他,跡部景吾放開手微微往後靠,後脊背抵在沙發上,語調揚起:“本大爺從未小看過他,隻是不滿手塚找了一個一年級生做接班人,未免輕率任性。”
“而且,那小鬼也太囂張了點,本大爺說那些話也隻刻意刺探,他是個沉不住氣的小孩子,不會贏的。”
“你怎麼知道隻是他囂張,而你卻沒有輕敵?”夏日由紀反問。
高傲是實力強悍之人的通病,而這位更是傲氣滿滿,雖然行事風格體貼溫和有禮,但是改不了骨子裡的那份驕傲和自戀。
夏日由紀記得小時候就覺得這位哥哥很臭美,也很自我。
“龍馬是個例外。”夏日由紀見說不通,隻好拋下這樣一句話就走了。
夏日由紀下車沒幾分鐘就找到了越前龍馬,他能待的地方不多,果然第一就是網球場。
看到夏日由紀過來,越前龍馬轉過身朝她走來,“說完了?”
“嗯。”夏日由紀點了點頭,“不看了嗎?”她探頭看了兩眼,球場裡分明還在有人對打,情況膠著,顯然不是剛開始。
“打得很菜,不看了。”越前龍馬看了看她的神色,隨口說道。
像是在確認她的狀態和心情。
“跡部景吾說剛才對你說的那些話是故意的,故意刺激你。”夏日由紀馬上就把跡部景吾給賣了。
“無所謂,”越前龍馬麵不改色,“我也是故意的。”
夏日由紀:……合著你倆都是故意的,就我當真了是嗎???
“你們說了什麼?”越前龍馬還是問了。
“是我爸爸的事情。”夏日由紀回答,“我四歲那年,他在日本遭槍擊去世。”
越前龍馬沒想到是這樣的事情,怔愣一瞬,很快道,“抱歉。”
“沒關係。”夏日由紀搖頭,“很久之前的事情了,他做了對不起我媽媽的事情,所以我媽媽雖然傷心但是也很生氣。”
“唔,怪不得。”
“怪不得什麼?”
“那天你問我那樣的問題。”
夏日由紀想了想才想起來他說的是什麼,“也有一點這個原因吧,所以我不喜歡你騙我。”
“我不會騙你。”越前龍馬糾正,似乎在不滿。
“我知道啦。”夏日由紀同樣去強調,雙手並用抱著他的手臂,“哦對了,明天你有空嗎?”
“有。”
都大賽中間會有休息的時間,大概是兩天,恰逢明天後天都是周末,也不用上課。
“我們美術社的大家很好奇你,說想一起聚餐,你要不要去呀?”夏日由紀問。
“好。”
“這麼爽快。”
“你的眼睛裡寫滿了‘快去快去’。”越前龍馬抽了抽嘴角。
“什麼,我又沒有逼你。”夏日由紀被看穿了,佯裝生氣。
“是我自己想去的。”越前龍馬點了點頭。
“……這還差不多。”夏日由紀很快跑起來,“吃飯吃飯,好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