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為他貼創可貼時少年近在咫尺的麵孔與周身熾熱的溫度,她又兀地紅了臉,慌亂地用手捂住雙頰。
為了讓自己心靜下來,她百無聊賴地把整個房間環視一遍。原主是個沒什麼興趣愛好的人,書桌上除了補習資料就是滿頁都是算式的草稿紙,可憐她投入了全身心學習,卻完全不是這方麵的料子。
視線一轉,溫瑜的目光定在了木桌角落的梳妝鏡上。
透過沾了些許灰塵的鏡麵,她看見一個皮膚白皙的小姑娘。戴著大大的黑框眼鏡,厚重的劉海幾乎遮住眼睛,頭發也是亂糟糟的,像一片樹木肆意生長的小森林,顯然很久沒有經過修剪。
要知道在原文設定裡,後期的原主經過一番簡單打扮,硬生生把校花夏小寒都比了下去。好好的一個美人胚子,居然把自己作成了這副德行,原主能忍,一向注重儀態和打扮的溫瑜可忍不了。
她忽然來了興致,取下眼鏡扒開劉海,露出一雙清澈水潤的杏眼。在校園文裡,眼鏡永遠都是降低顏值的最大利器,“帶上眼鏡是書呆,摘下眼鏡就變美人”的設定已是人儘皆知。溫瑜以前不信,現在再看一眼自己的臉,忍不住驚呼一聲。
這不愧是無腦校園愛情的世界,原主從小沒用過什麼護膚品,還整天操勞家務,皮膚居然和溫瑜用錢堆出來的膚質一樣好。沒有了眼鏡的遮擋,她的眼睛看起來放大不少,而且自眸底透出一股少女才有的清爽神采,看起來溫柔又富有無限生機,遠非之前死氣沉沉的模樣。
溫瑜想哭,她愛這個沒有邏輯和常識的世界。
再看原主那個空空蕩蕩的衣櫃,沒幾件衣服不說,大多數還是姐姐或親戚不要的舊物。質量不行,外形也根本不達標,停留在幾年前的中老年設計水平,穿上它們就能完美融入廣場舞大媽的隊伍。
想了想在冬天隻穿了一件毛衣和校服的自己,她表示很心疼。
原主近視並不嚴重,日常生活其實不太需要眼鏡,可以少戴;以後如果有條件,一定要購置幾件看得過去還保暖的衣服,以防自己被醜醜地凍死。
不過……溫瑜看了一眼鏡子,視線凝聚在略顯蓬亂的滿頭黑發上,微微皺起眉頭。
現在的當務之急,還是得把這頭亂發打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