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給你安排了貼身保鏢。”
果然是這件事兒。她心虛地垂下眼簾,許熾知道她粉絲多,擔心畫展觀眾魚龍混雜,很可能有人對她做出不軌行為,便雇了人跟在溫瑜身側。
可偏生她又不喜歡時刻被人跟著,直接給了雙倍價錢後把人家給撤職了,沒想到卻碰上那麼一出。
“你不是說今天開會,來不了嗎?”她小心翼翼將雙手摟上他的脖頸,半乾的發絲間暗暗湧動著甜甜香氣,是她最喜歡的牛奶味道。男人的後頸因突如其來的觸碰驟然發熱,許熾順著她的力道低下頭,而溫瑜淺淺吸了口浮動的暗香,“你想給我驚喜呀?”
“如果我不來,你遇到的就不是驚喜,而是驚嚇了。”許熾像在賭氣,硬邦邦的語氣很快又軟下來,頗感無奈地歎了口氣,“我也是擔心你。”
“我知道的。”
她抬起一隻手,摸了摸他烏黑的硬發,因為太短而略有些紮手,冷冰冰的。
他身上溫純的香氣猶如蠱毒輕輕飄在溫瑜心口上,周身若有若無的熱氣更是灼得她胸腔裡亂成一片。她情難自禁地輕輕吻上許熾側頸,鬼事神差咬了一下。
唇瓣與齒尖如蟻類啃噬於肌膚之上,她輕淺的呼吸猶如點點星火落入他心底,騰起燎原之勢。
許熾的喉結上下滾動。
耳畔傳來她低低的撒嬌:“對不起啦。”
溫瑜說著將雙手鬆開,抬頭與他四目相對,在確認自家老公沒有再不開心後得意一笑:“為了感謝許熾先生今天來參觀畫展,我心愛的蛋糕就勉強送給你分享吧。”
許熾心底一團火剛被撩起,就見她沒心沒肺地跑開,再來時手裡捧著塊盤裝蛋糕:“我剛剛嘗過了,超甜,絕對不會像上次那樣讓你吃了不舒服。”
他低低應了聲“嗯”,徑直接下盤子和蛋糕叉。
然後把它們放在一旁的茶幾上。
溫瑜茫然抬頭,視線還未停駐於某個確切的點,就被人攔腰一抱,推倒在沙發上。
她不久前剛洗過澡,不施粉黛的臉龐恬靜柔美,眸子也是清澈的,仿佛一潭泛著漣漪的春水,一眼就能望到底。寬鬆款的毛衣往下滑落,露出瑩白的鎖骨與肩頭,當許熾摟過她腰間時,能透過毛茸茸的觸感隱約感知到纖細的腰肢與細瘦的骨骼。
許熾垂眸,俯身而下。
他的吻技較幾年前好上不少,此時卻依稀帶了點少年時代的影子,急切、霸道又生澀,幾近於掠奪地啃咬。
溫瑜倏地紅了臉,陣陣酥麻感猶如輕微的電流,透過血管傳遞至渾身骨血,又燙又癢。而鼻腔仿佛被這股熱氣死死堵住,她無法呼吸,也不敢呼吸,隻能嘗試著回應這個猝不及防的吻。
男人的動作逐漸柔和,溫熱的唇瓣輾轉於她唇齒之間,舌尖搜刮至她口腔每個角落,哪怕是最微小的動作也能瞬間點燃溫瑜神經中樞,使其劈裡啪啦地炸開。
空氣裡繾綣著奶油甜膩的濃香,還有沐浴露清新的香氣,這讓許熾有種錯覺,好像這個吻也是甜的。
她被吻得渾身無力,任由他索取,纖長睫毛覆在微闔的雙眼,不時輕輕顫動。
良久溫瑜悄悄睜開眼,正落入許熾幽深的瞳孔,在那片寂靜黑暗的湖麵上,是她自己的倒影。
也隻有她。
不知過了多久,許熾終於結束了這個漫長的吻,略微抬起頭來。他沒有起身,雙手撐在沙發上,指尖觸到她的手掌。
紛亂的呼吸與心跳聲交織於耳畔,溫瑜不敢看他,垂下視線時恰巧聽見許熾的一聲輕笑。
他聲音沙啞,帶著笑意,低沉曖昧得像杯醇香的紅酒:“的確是甜的。”
溫瑜咬著下唇看他一眼,感覺到有指腹輕輕自她唇角劃下鎖骨,勾勒出它弧形的輪廓,最終停留在她肩頭,將其牢牢蓋住。
像一團飄搖不定的火。
許熾笑著眨了眨眼睛,眸底蕩漾一片湖光春色,聲線軟得好似在撒嬌:“我餓了。”
可他不想吃蛋糕。
溫瑜怎會不懂得他的意思,抬起手捂住通紅的臉頰,隻透過指縫悄悄看他。
“春季限定,全糖去冰,過時不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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