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龍應棠為了不發生之前那樣的尷尬, 隻有上身貼近, 腰身往下幾乎橫著飄在水麵。
“放開我!”
蘇汣水下襲擊不成,惱羞成怒,偏頭吼他。
龍應棠本來就湊在旁邊, 一偏頭,唇珠就從他側臉擦過,像是在主動親他一樣。
男人這次一點都不聽話。
因為剛剛意外的親親愣了一下之後就在她眼前抬起一隻手,蜜色的乾淨皮膚上帶著水珠,幾乎湊到唇邊。
“乾嘛?”
蘇汣沒好氣地說。
心裡大概知道他是什麼意思了。
龍應棠不好意思說乾嘛,隻是把手又抬了抬,湊得更近。
蘇汣這才毫不客氣, 抓著他的胳膊就在手腕上重重地咬了一口。
男人的意思是, 我剛剛不小心咬了你, 也讓你咬回來。
當然,他可不敢把腳伸過來讓女人咬。
現在如願以償,他眼裡閃爍著夏夜銀河一樣的碎裂星光,被一種甜蜜的滋味兒縈繞心頭。
女人就像是他曾經養過的小貓,咬人一點不痛,隻有點癢。
蘇汣卻後悔了, 她又沒有又尖又長的獠牙!
這家夥手腕上都是肌肉,咬下去差點沒磕了牙,“嘶~”
臉上本來就紅撲撲的,現在看起來更加嬌豔可口了。
龍應棠幸福地抱著她埋頭又在頸窩裡蹭了蹭,肩膀仍舊忍笑忍得不住顫抖, 他心裡在想,不夜河這邊的獸人都十分忠誠於自己的伴侶。
在決鬥中贏回的雌性,就是雄性一生的唯一。
反倒是雌性如果遇到更加強壯的雄性,可以一腳踹開自己的第一個老公改嫁。
不知道永明山那邊是什麼習俗?
反正在龍應棠的心裡,蘇汣已經是他認定的雌性。
現在要做的就是慢慢俘獲她的心。
還要時刻提防,不能有彆的雄性冒出來跟他搶。
當然,誰也彆想搶走。
對了!
龍應棠忽然又糾結地擰起了眉頭,斷眉都顯得有點可憐兮兮,還沒問她是什麼種族。
雖然這都是次要的,但如果能跟她孕育共同的孩子,那該是多幸福的事情?
但轉念又想到獸人混血不容易,母親就是因為生他落下的病根,還是不要讓她去冒這個險了。
想到母親,龍應棠又低落起來。
報仇什麼的現在不著急,但怎麼才能救他的母親?
不知道這裡的溫泉水對疾病有沒有作用,如果能出去,一定要帶母親來這裡試試。
蘇汣本來還在懊惱不已,卻發現這家夥埋在自己頸窩裡笑著笑著忽然不動了。
“喂?”
龍應棠不說話。
“你好像越來越重了。” 她踩水越踩越吃力,覺得背上像是背了個秤砣,而且還在不斷加碼。
龍應棠還是不說話。
但身後傳來水聲,貌似是他開始試著動腿,減輕她的負擔。
“你腿能動了?” 見效好快,簡直跟觀世音菩薩玉淨瓶裡的楊枝甘露有一拚。
龍應棠又停下動作。
大概是怕自己能動了就不能這樣霸道地把人抱著了。
要是蘇汣會讀心,肯定會朝天翻個白眼糾正用詞,小可憐你距離霸道還有一定距離,覥著臉還差不多。
被她溫暖了的小可憐,怕是很難有黑化成殘疾暴君的那天了。
“……” 發現這男人油鹽不進,蘇汣按著他手腕上的牙齒印,指腹摳了摳,“棠棠?”
“嗯?”
身後的人立即不好意思地應了一聲。
蘇汣就動了動想要轉身過去,卻被他強有力的雙臂箍緊,不準她轉過來。
此時龍應棠雙頰飄著紅霞,這種蠢樣子,不能讓女人看到。
“能動了就自己踩水。”
蘇汣扭了扭脖子拿腦袋撞他的大頭,“我累死了,泡得頭都昏了,讓我先上去。”
男人聽她喊累,二話不說就把手鬆開。
蘇汣就像是泥鰍一樣滑不溜手,眨眼就從他麵前鑽進水裡,連根指頭都沒撈住。
她潛進水裡,從男人身邊遊過時看了一眼他的腿。
果然自己的辦法奏效,剔除了壞肉之後傷口迅速開始長出新肉開始愈合。
裂開的腿骨也長合起來,上麵開始慢慢覆上新肉和經脈,現在看起來就像是揭了皮的嫩肉,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修複。
龍應棠與此同時也已經漸漸可以重新控製自己的雙腿。
還顯得很不靈活,但已經可以支撐著垂直漂立在水中。
她確認之後就重新上岸,剛剛可沒說謊,她感覺皮都快泡皺了。
身上的肚兜幾經周折,兩條係帶雖然還頑強地支撐著,但配著絲綢小褲衩,怎麼看怎麼惹人犯罪。
蘇汣偷偷瞥一眼泡在水裡眼睛眨也不眨盯著自己的男人。
嘴角懷疑地撇著。
那一波雖然壓下去了,保不準什麼時候又來第二波,還是必須遮嚴實一點,以防悔恨終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