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布可不就是來自之前被決明內力化刃剃出來的鬆鼠桂魚麼!
黎嵩臉色很難看,“屍體上的傷,看起來很像是少陽劍派的劍法。”
前麵也說了,他是個正派到迂腐的人,雖然是自己至交好友的徒弟,但以事論事,他不會徇私。
原著裡也是一樣,即便那是決歌的幽遊宮,他也直言不諱。
“宗主!”
又有手下從隔壁風露樓回來,“從無涯門掌門手裡找到這個!”
難道又是碎布?
這次天門宗手下攤開手心,卻是一枚玉佩,上麵篆刻的“林”字在天井漏下來的日光下閃閃發亮。
蘇汣看清那是林冬澤的身份玉佩的瞬間確定,原來還真的是自己那好姐姐乾的事情!
這是鬨哪出?
原男女主激情上演狗咬狗?
轉念想林冬澤那貪戀美色的性子,估計是蘇歡歡臉爛之後嫌棄她了吧?
女人黑化起來可是能吃人。
之前對林冬澤有多大的期待,被拋棄之後就能有多大的怨恨。
“風露樓的夥計說,曾看到蒼狼派掌門跟無涯門還有黃河幫的掌門在風露樓旁邊的偏道跟少陽劍派那位發生爭執……”
手下這話一出,即便還有諸多疑點,但幾乎就是給林冬澤殘殺三派十數人扣下了洗不清的臟帽子。
蘇汣在心裡還原當時的情形。
林冬澤從擂台狼狽逃竄,結伴而行的三派吃飽了撐的追過去看熱鬨。
發現對方也是住在風露樓這邊,大概林冬澤是想回客棧先換衣服,卻被堵在了小路裡嘲笑奚落。
然後懷恨在心,用迷藥卸去對方戰鬥力之後殘忍將所有人殺害。
當然,後麵是表麵上看起來的。
實際情況肯定是一直躲在暗中的蘇歡歡覺得這是大好時機,索性用了本來要嫁禍幽遊宮的套路,嫁禍給林冬澤。
讓這個負心薄幸的男人身敗名裂不得好死!
蘇歡歡會易容術,雖然臉爛了但易容遮一下也頂多看起來是個醜八怪,裝成客棧夥計,佝僂著身子誰也看不出來。
先在酒水裡下迷藥,再用跟林冬澤相處這麼久模仿來的一點皮毛劍法殺人。
難怪剛剛聞到一股奇怪的**氣味。
蘇歡歡臉上爛了,易容也遮不住那從骨子裡透出來的惡臭。
除了臭氣,她還留下之前就偷走的林冬澤的身份玉佩,還有從前一天男人換下來的那身衣服上割下來的碎片。
人證物證俱在。
“林冬澤人呢!” 黎嵩竭力壓製著怒氣,真是看走了眼,這個世侄不僅是心胸狹隘功利心強,竟然還這麼嗜血殘暴錙銖必較。
不過是被嘲諷幾句,就要了十幾口人命!
“店家說他已經從風露樓離開,屬下已經派人封了城門全城搜尋!”
蘇瀾忽然從旁出聲,“姓林的小子不見了,那歡歡呢?”
那手下遲疑一瞬才說,“跟他一起住店的姑娘,店家說昨夜入住之後就沒再瞧見……”
心裡大概是以為千麵狐的大女兒已經被喪心病狂的林冬澤怎麼了。
蘇瀾聽完臉色也沉鬱下來,總覺得事情不簡單。
“讓人也注意蘇姑娘的下落,” 黎嵩立即吩咐,略思量一瞬又道:“派人去少陽劍派送信。”
這件事很快就要鬨得人儘皆知,殷少陽那邊不出麵,恐怕難以收場。
隻希望林冬澤不要拖累了整個少陽劍派。
他歎息一聲,“蘇兄,幽遊宮諸位,現在風露樓也不是個落腳的地方,不嫌棄的話可到寒舍暫住。”
雖然說了要給幽遊宮一個交代,但暫時必須先解決林冬澤這樁。
天門城現在群雄齊聚,不儘快給個說法,他這個武林盟主的臉麵何存?
誰知決明卻不挪腿。
徐鶯跟老二耳語兩句,銅麵惡鬼立即站出來,“且慢。”
黎嵩不解地看過去,就聽他那嘶啞的聲音陰惻惻地冒出來,“你說死者的傷是少陽劍派的劍法?”
“是又如何?”
現在不是都在要抓林冬澤了麼?
“我之前追蹤那人,所使劍招與之無二。”
不等黎嵩張嘴,他又繼續拋下響雷,“不過其功力深厚,如果這是那位首席大弟子乾的,那人怕不是少陽劍派的宗師級彆?”
蘇汣在心裡大聲叫好!
這位二叔囉嗦是囉嗦了點兒,但心眼兒一點也不少,這就直接把少陽劍派整個拖下水了。
就算到時候查出來是蘇歡歡的拙劣栽贓,少陽劍派盯著幽遊宮的事情也逃不掉。
而且對方還是個宗師級彆。
除了曾經跟決歌也相識的殷少陽有動機之外,還能想到彆人嗎?
黎嵩眉心皺成了崇山峻嶺。
他想要一碼歸一碼,但現在人家直接說了,這就是一碼子事。
前麵才說了要給人家一個交代,現在不能因為自己跟殷少陽交好就糊弄過去吧!
“此事等抓到林冬澤再說。”
他見惡鬼挑起了眉毛,看向決明,無聲歎氣,“我說了會給幽遊宮一個交代。”
這是信不過他麼?
“黎宗主。”
徐鶯忽然在旁邊喊了一聲,對方看過來,她就高深莫測地嬌笑道:“就等你這句話呢~”
蘇汣暗暗好笑,師兄他爹被套路了。
作者有話要說: 咳咳,不出意外的話下一章高能結束這個故事,
師兄:啥?
蠢魚:安排著安排著,跑不掉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