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帝出聲。
沒等她多反應一下,唇上就是一燙。
男人的吻來得猝不及防。
熱烈而隆重,四唇想接的瞬間有力的舌尖就已經開始攻城掠地。
像是專門練過舌尖雜技似的,強勢地將她卷起,跟著翩翩起舞。
順從還好,他會讓你從舌尖開始一直酥到舌根,顫栗會順著喉嚨一直沁入心肺。
如果不順從,霸道的男人稍微感覺到一點抵抗,就會直接讓你見識舌尖打結的絕技。
把你困在方寸之間,動彈不得,隻能被他抵著欺負,最後連渣都不剩。
蘇汣立即學乖了,眼神迷茫起來,近距離地看著男人帶著虛影的臉。
她這是見識到了什麼叫會吻。
感覺之前那些都隻能算是碰一碰。
影帝能輕易地讓你沉浸進去。
以至於忘記了周遭。
爵颺在打開車內全方位照明的同時將全部車窗調節成了雙向模式。
段廷宣滿肚子憋屈開上山頂的時候就正好從側麵看到了車裡擁吻在一起的剪影。
猛地深呼吸,心跳如擂鼓。
前所未有的憤怒、不甘、酸澀幾乎占據全部心神。
要不是童年到少年時代痛苦不堪的過往分量實在是太重,磨練出來的心性暫時還沒能被這些年的紙醉金迷給消磨掉,他此刻已經直接開車撞了過去。
頭燈驟然切成遠光燈,耀眼的直射光束掃過去,蘇汣才從那讓她渾身發軟的長吻裡回神。
嘖,影帝真不厚道!
餘光裡車窗玻璃一片白茫茫,都是給段廷宣的大燈給照出來的。
看不清保時捷裡麵男人的表情到底有多難看。
伸手用力把人推開。
兩人唇間毫不意外地牽出銀絲,蘇汣以為這都是裡才有的誇張描寫,沒想到這次還作為當事人之一親身見證了一回。
爵颺這個突發奇想的吻始於惡作劇,過程卻朝著他無法控製的方向飛去。
那種感覺跟夢裡無數次朦朧體會過的一模一樣。
甜甜的帶著酒香。
讓人一沾就醉。
“你喝酒了?” 以至於嘴角還帶著水光,單臂撐在車窗上身體還把人咚在椅背裡,嘴裡就問出這種低智問題。
蘇汣咽了咽口水。
這麼近的距離曖昧到令人頭皮發麻,她很想伸手直接攬過男人的後頸,把他按回來,再重重吻回去。
不過理智還是在的。
他們剛剛吻得水深火熱,影帝怎麼沒醉?
難道這點也繼承自師兄?
師兄那次她還以為是因為走火入魔跟發狂的效果重疊了,但現在看來,估計就是體質特殊吧。
或者說是因為經曆了幾個世界,住在反派大佬們軀殼裡的靈魂對她這個酒仙產生抵抗力了?
略微不滿,蘇汣撇撇嘴。
沒顧及到車外那邊已經快原地爆炸的廷宣哥,倒是想到了另外一點。
“你肯定女人不少。”
語氣不怎麼高興,帶著一點剛剛長吻之後意亂情迷的鼻音,像是在吃醋撒嬌。
爵颺對於女人不答反問的回應一愣,隨即反應過來她是覺得自己吻技超群,以為他是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那種男人麼?
心裡莫名歡快起來。
額頭抵上去把她定在座椅頭枕上,笑得胸腔大幅度起伏震顫。
“笑什麼?”
蘇汣沒好氣地問,由於距離實在是太近,不怎麼放得開,聲音也跟著壓低,聽起來沒什麼底氣。
“你都叫我影帝了,沒點功夫怎麼行?”
這句是開玩笑。
蘇汣眨眨眼,意思是這是為了拍戲時更好的跟女主角你來我往特意練出來的?
怎麼感覺更氣了呢?
爵颺看她眼神就知道她在想什麼,笑得更加猖狂,不過他是真的冤枉。
他吻技這麼好,純粹是因為夢裡無數次神交,醒來後卻越發覺得沒滋沒味兒,所以舌頭老是躁動,沒事就想活動著。
無意一次跟老曹喝酒的時候聽說用舌頭給櫻桃梗打結這種老一輩人的俗套花招。
沒事的時候就開始給各種東西打結……
笑歸笑,笑完之後見女人麵色不善,爵颺忽然伸手捏住她的下巴。
“女人,要是告訴你剛剛是我的初吻,信麼?”
其實他也不知道今晚到底是怎麼了,對著一個還不算認識的女人,忽然就有要掏心掏肺的趨勢。
爵颺心想,平時影帝真不是話多的人。
他不知道,蘇汣也不知道,這其實就是他醉酒的表現。
所以她偏頭,撅嘴,“不信,拍戲的時候沒親過麼?”
爵颺就輕輕拍拍她的臉,指頭又捏回下巴上把她的視線掰回來。
“你肯定不是我的粉絲。”
影帝忽然低落地傷心道:“不然你就該知道,爵少從來不接吻戲。”
這個故意的深沉倒是跟他這張臉匹配起來。
蘇汣又有點晃神,為什麼這個男人,不管什麼畫風,看起來都這麼帥?
她正想說點什麼,卻見男人莫名其妙地忽然退開,動作麻利地扣好安全帶,雙手一撈方向盤,跑車“昂”地又竄了出去。
作者有話要說: 影帝:這是初吻,你要負責。
小酒:不信。
影帝直接撲倒:不信也得信,本霸霸就是這麼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