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也恢複了冷漠,長發一甩,他就是這學校最靚的崽。
蘇汣看看牆上的掛鐘,已經耽擱了不少時間,再不過去,開學典禮就真的開始了。
老老實實地跟著大佬出門。
學生會的小樓還是沒見人,剛剛走出樓體,安然皮鞋踩在地上一跺瀟灑轉身。
蘇汣眼前一閃,對方變戲法似的拋過來一個黑色的東西。
接住看看,是根細細的純黑緞帶項圈。
還分正反前後那種,後麵鉑金色的金屬扣上麵拖著一截短短的鏈子,像是縮小版的鎖鏈,看上去酷酷的,還挺潮。
安然一到外麵就高傲得瘮人,看寵物一樣垂眼掃過來,凶巴巴地,“戴上。”
蘇汣不明所以,但男人嘛,兩口子關起門來她怎麼欺負都好說,但在外麵還是要給點麵子的。
她自然地接過戴在脖子上,要按照校規把領口扣子係上卻被男人喝止。
“露出來!”
蘇汣甩甩長馬尾,“你彆釣魚執法啊!”
安然眼尾抽搐,不理睬她繼續朝禮堂方向走,耳朵密切關注著身後,確定那得獎了似的歡快腳步聲跟上來了才鬆了口氣。
就怕她不配合,那樣的話他還要另外傷腦筋怎麼掩飾這次蓄意包庇。
蘇汣瞧他輕快的步伐,眼睛骨碌碌地轉,估計這個項圈是類似個人標誌的東西。
所以現在她是被部長大人標記為私人所有物了麼?
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暫時不去想,一直走到禮堂門口看到了不少高年級的學生她才放慢步伐,想上去拉拉安然,但想著部長大人的麵子,隻輕輕叫了一聲。
“安然!”
男人頭也不回,聲音卻淡淡飄過來,“彆跟我說話,也彆隨便開口。”
說完之後前麵左邊一排紅袖標小姐姐已經看到他,紛紛躬身低頭,“部長!”
右邊一排是男生,沒戴紅袖標,但應該也是學生會的走卒,見到安然立即規矩地雙手背在身後,低頭垂眼示意。
紅袖標裡麵有之前在校門口那幾個,在滿臉冷漠的高冷之花率先走過才偷眼看向部長大人的小尾巴。
看清楚之後所有人嘴巴緩緩張大。
相鄰的人互相交換眼神。
- 看到了嗎!
- 看到了!黑項圈!我還看到她脖子後麵的鉑金鎖鏈了!
蘇汣心裡好奇得要死,卻知道這時候不能亂看,不遜於安然的強大洞察力和直覺讓她自發開始演戲。
要讓人覺得她是被部長大人關在小黑屋裡狠狠磋磨過了。
一直喜氣洋洋的眼角眉梢垮下來,嘴角撇著,走一步就很輕地“嘶嘶”抽抽兩聲,像是身上被校服遮住看不見的地方其實遍體鱗傷。
小胳膊瑟縮地夾緊身體,左手抱住右手手肘,不經意般搓動帶起袖口。
之前夏語他們突襲的時候安然猛拽她的那下用力過大,嬌嫩的手腕皮膚上留下了明顯的紅痕。
正好讓她的可憐看起來更加逼真,一副短短時間就嘗遍了十八般酷刑的瑟縮樣。
之前校門口的時候多牛逼啊,張口就跟部長嗶嗶,現在縮著脖子跟在後頭,不說東張西望,連餘光都不敢多看旁人一眼。
沒在校門口親眼見過的人也已經聽其餘人說過了部長逮住一個膽大包天的新生要親自“伺候”,這時看到一前一後兩人走過來,都在心裡佩服。
風紀部長就是不一樣,好好的一個張狂丫頭,短短時間就為之“折”服了。
嘖嘖嘖,瞧那樣子,簡直難以想象到底經過了什麼樣的折磨。
男生們則是乾咽口水,女人就是恐怖,折磨人都藏而不露,跟那啥嬤嬤似的,果然是隻可遠觀的風紀部長。
可惜了那張仙人似的臉和傲人的一對。
安然在前麵走著走著覺得不對勁。
這女人怎麼突然這麼安靜?
主要是蘇汣給他的“活潑”印象太過根深蒂固,就算終於知道好歹聽進去了他剛剛的警告,也不至於這麼……
安然無法形容,隻感覺背後有一團可怕的黑洞,不確認一眼不放心。
腳步一頓,甩發偏頭。
所有人就目睹了慘遭調·教的違紀新生在部長大人嫌她走得慢怒視過來的刹那渾身過電般一抖,嚇得眼淚都快出來了。
那張粉嫩小嘴兒要張不張,像是想要開口求饒又不敢出聲,最終隻能可憐兮兮地低頭,腳下快走幾步像個小奴隸一樣亦步亦趨。
安然:“……”
他真是……無言以對,好,很好,真skr小機靈鬼啊……
還能拿她怎樣?
所有人偷偷瞄見風紀部長嘴角勾起一絲變態的笑容轉頭滿意地邁進了禮堂。
等等,剛剛好像看見部長大人身前白襯衣上有血跡呢!?
可怕。
作者有話要說: 咳咳,好像這個世界目前為止都有點文不對題。
大佬怒吼:我什麼時候能被寵翻(而不是被氣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