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大佬一聲吼, 她手一哆嗦, 蕾絲扣子應聲而開。
吧唧吧唧嘴,蘇汣盯著眼前的水靈目露疑惑, 而大佬假發長劉海下的小臉兒紅了個通透。
“你!”
安然張口結舌,像是被調戲的小媳婦兒似的雙臂夾緊,還想雙手護體, 可被蘇汣杵在麵前護無可護。
“biubiu~” 人家還趁他愣神(並不)趕緊戳兩下。
蘇汣嘴裡為動態效果配音, 心裡還在吐槽。
原來是這樣的, 半環在身前的一整圈, 難怪那麼軟了,撐起來效果也夠好, 唯一的瑕疵是這對假體沒有靈魂,做得一點也不逼真。
除了矽膠就是矽膠,至少畫兩個點兒嘛!
這一戳徹底引·爆了大佬瀕臨崩潰的神經,長腿一蹬後退老遠, 低頭躬身,方便收納水滴, 然後動作熟練地把前扣式恢複原狀。
蘇汣一動,他就敏銳地抬頭, 發梢都激蕩飛甩,雙目如炬凶狠瞪視。
“彆過來!” 飽滿嘴唇迸射出氣勢磅礴的三個字。
蘇汣撇撇嘴, 老實站直。
安然全神戒備,一邊瞪著她一邊迅速係扣子,卻見她粉嫩唇瓣嘟起, 嘀咕了起來。
“就許你又摟又抱又摸又捏,不能滿足一下我的好奇心,看看被我仗義出手救下來的到底……”
“停!”
是個什麼鬼沒說出來就被打斷。
安然簡直懷疑自己剛剛心裡牆裂般的自責愧疚是腦子出了問題,敢情她之前根本不是在瑟瑟發抖,那完全是變態般的興奮!
這倒是跟漫展上那個不按常理出牌的夜姬形象完全吻合。
蘇汣嘴上立即拐彎兒,下巴抬起,語氣像是在委屈撒嬌也像是在野蠻威脅,“怎麼,你不認賬?”
安然抿嘴不說話,隻想快點把自己保護起來,已經係好扣子,抓過撿起來的高年級校服裙子上衣往身上套。
那種對方的視線隨著自己一抬腿一抻手上下緊盯遊走的壓迫感讓他有種自己是一個乾乾巴巴麻麻賴賴的核桃的錯覺——非常不圓潤亟待狠盤。
蘇汣不知道自己在大佬心中已經直逼德州電鋸,看他不說話,臉上更加不滿,卻撅著嘴低頭,雙手按在了自己浴袍的係帶上。
安然係好製服扣子,襯衣係到風紀扣,看她這動作眼皮一跳,反應迅捷地極速轉身,直覺告訴他前方高能。
她又要乾什麼!
是以為他不認賬所以要用白花花的事實來提醒他那是他親手解開的、親手碰過的麼!
身後響起浴袍墜地的悉悉索索聲。
這女人,明明看起來是該死的甜美,怎麼他內心會有種怕了她的絕望!
蘇汣看著大佬隱隱發抖的肩膀,遺憾地歎口氣。
反應這麼快,嘖~
穿著長筒襪的腳在地磚上慢慢向他走過去,每走一步,即便幾乎聽不見聲音,都能看到大佬發梢晃一晃。
安然心口極速起伏,那聲音像是高手在對他顱內按摩,腦子裡不由自主地放空,雜七雜八的事情完全清零之後某些不和諧的畫麵和感覺爭先恐後地浮現出來。
他呼吸急促,領口緊得讓人產生窒息感,特製的保險褲像是隨時都能被炸開似的。
這種本能讓安然十分懊惱。
說到底還是因為已經心動,潛意識裡是在想著這些的吧,所以才沒有直接把人丟出去。
反而因為本能的渴求,一動不動地定在這裡。
背過身就像是把頭埋進土裡的鴕鳥,其實是在期待。
她此時肯定是渾身雪白,隻有兩條纖細勻稱的腿上是深色長襪,正踩著淺色地磚朝他走來。
那富有強烈對比美感和視覺衝擊的畫麵光是想象就已經足夠扼殺億命,而她下一秒,也許就會從身後抱上來,跟他隔著校服暖暖相貼……
安然不住咽口水,緊張難受得背心都沁出了水汽。
然而等了好幾秒,都沒能感覺到女人軟軟的擁抱,這過程簡直像是淩遲。
終於忍無可忍憤然轉身。
沒有臆想中的投懷送抱,女人正捏著他放在洗麵台上的小可愛往身上套。
原來她剛剛不是要用身體要挾,人家隻是想要穿衣服。
“啊!”
發現男人突然轉回來蘇汣配合地驚呼一聲,那雙濕漉漉的大眼睛看過來的樣子讓他覺得自己像極了流氓。
而現在正在發生的一切像極了愛情(劃掉)……事故。
安然雙拳捏緊,鼻梁一燙,感覺有東西順著鼻管兒湧了出來。
即便那姿勢自己穿衣服的時候做過無數次,假體也摸到無感,但這次他結結實實地被刺激到了。
不敢再跟她關在這麼狹小的空間裡,他還沒反應過來鼻子是什麼情況就轉身邁著機械化的步伐大步走出浴室。
地板上落下幾點濺射狀血跡。
從昨天初見開始,這個女人總是能讓他毫無防備上車——情緒的過山車。
蘇汣勾著脖子偷看外麵臉上掛著兩管兒鼻血原地轉圈圈的大佬,嘖,部長大人可為口嫌體正直實力帶鹽呐~
她穿好衣服出來的時候安然已經把鼻血處理乾淨。
“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