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什麼跟著你?我隻跟著我男人,你是我男人麼?”
蘇汣翹著鼻子凶巴巴地喊。
“你不是想知道我有什麼異能麼?我告訴你……”
她撩起眼皮掃視後頭捏著武器手足無措不知道該不該上前幫助“真·沒頭蒼蠅”一樣的老大,同時湊近曲涼一側耳朵處,用隻有他們兩人能聽得到的聲音輕輕嗬氣。
“我就是那方麵天賦異稟,厲害得很,不過不建議你嘗試哦……” 蘇汣說話時心口起伏,“兵哥哥是個雛吧,怕你一碰就爆,傷自尊……”
“哐啷!”
當事人還沒來得及反應,後頭一個大兵捏著的武器墜地,蘇汣抬眼看去,對方臉紅到脖子根,眼神閃爍。
“她說什麼了?”
“小浪……噯,咱大嫂說啥啦!”
“……”
蘇汣朝天翻了個白眼,得,原來這裡頭還有聽覺進化的異能者。
“兵哥哥,我可不是故意的啊~” 怎麼辦,說他是個雛還早那啥,這回真在小弟們麵前傷到大佬自尊了。
曲涼早就被頭上“作威作福”的女人給震得七竅生煙,醞釀的岩漿眼看就要噴薄而出,蘇汣機靈地一鬆腿,體操運動員似的從離地一米八幾的高度猛然一個後仰下腰。
緊身吊帶“嘣”地一聲從男人頭上掙開,濕漉漉的短發刺蝟一樣朝天聳起,露出兩隻燒得通紅的耳朵。
蘇汣卻已經反手一左一右抓住他掛在腰上兩側的短槍,借著後翻力道輕巧拔·出。
長腿在空中劃出半圓,眨眼之間,從騎鎖骨的姿勢後空翻落地。
她馬尾一甩,手指勾著短槍旋了一圈捏緊湊到唇邊在槍口一吹,“就這兩把吧,勉強用著趁手。”
曲涼怒目圓瞪,蘇汣卻笑嘻嘻地看回去,嘴巴不張口,眼睛卻在說話:怎麼,你一個大男人,還想跟小女子動手不成?
男人垂在身側的手捏得“喀喀”響,半晌,就在周圍噤若寒蟬的手下打算挖個地洞把自己埋了以示自己什麼不該聽的也沒聽到的時候忽地抬手。
大掌五指分開,順著發根將汗濕的短發一擼到底。
“十步之內。” 紅彤彤的耳朵冷嗖嗖的聲音,大佬命令道:“不想死就彆走遠。”
這就是妥協了。
鬨半天,蘇汣找回了場子也拿到了武器,她眼珠子一滴溜,好像沒虧。
但貌似也沒賺到啊。
酒仙穿越準則,沒賺就是虧,必須多撈點兒。
於是腳步輕盈地湊過去。
曲涼在她逼近的瞬間下意識地後退一步,然而還是晚了。
他的戰鬥本能讓他抬手準備攻擊,但對方不僅是人類還是個女人,理智控製住本能,也就失去了防禦的先機。
蘇汣一手一把槍,勾著胳膊環過男人後脖頸重重一帶。
帶不動?
沒關係,她霸氣地踮起腳尖,自己伸長脖子。
曲涼就感覺嘴唇上一暖,接著一種柔軟的觸感密密實實地貼了上來,刹那間猶如觸電般的顫栗從唇尖一路蔓延到每一處神經末梢。
又在四肢百骸打了個轉兒奔襲回到靈魂深處,心窩窩最隱秘的地方。
他渾身輕顫。
瞳孔散大又縮緊,近距離看著女人卷翹濃密的睫毛跟著他的顫動一起黑蝶般扇動翅膀。
頓住一瞬的呼吸又海嘯般深嗅進去女人鼻息裡馥鬱的……嗯?酒香?
稀裡糊塗地,他被一個陌生女人奪去了初吻。
蘇汣結結實實地親了一口才稍稍鬆開,滿意地看著男人略顯迷離的眼眸,然後勾起唇角,再次用短槍按著他的心口欺負上去。
“唔……”
她自己為自己配音,男人被動的吻,其實很舒服,看起來冷硬轉折的唇線,其實一碰就化,柔軟得很。
這次賺到了。
蘇汣愉快地探出舌尖,偷腥似的從他呆滯的唇瓣間撩了一記,勾著他上唇擦過,蜻蜓點水。
大白天就把男人灌醉不好。
這次她很快地就鬆開。
唇分的時候,曲涼幽深的瞳仁裡還滿滿都是混雜著沉迷的震驚。
“十步太遠,我怕死,以後你當我貼身保鏢好不好?”
蘇汣笑得柔情似水,眼裡卻分明在說:要不親你兩口你都不知道什麼叫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