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安靜得嚇人, 好像能聽到兩人的呼吸聲。
牧臨川就這麼麵無表情地看著她。
陸拂拂硬著頭皮:“……牧臨川?”
牧臨川:“……”
他動也沒動。
這種沉默的氣氛幾乎快令陸拂拂窒息了!憋了半天終於忍不住了,三步並作兩步衝到了牧臨川麵前。
一把握住了他的雙手,誠懇道:“你聽我解釋!”
牧臨川他連眼睫毛都沒動。
陸拂拂:“……”
所謂騎虎難下不外如是了, 她隻能強忍住臉頰上越來越燙的溫度, 磕磕絆絆地道:“我……我其實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說起來比較麻煩!就是我家裡有個妹子她得了重病我在路上走著的時候突然被車撞死了完了突然出現個神仙把我帶到了大雍神仙跟我說隻要把你改造成個明君我就能回家我妹子的病也有得治!”
不帶標點符號的,連珠炮似的, 滔滔不絕的一口氣說完, 肺裡幾乎憋得快要爆炸。
拂拂深吸一口氣, 戰戰兢兢地看向了牧臨川的神色。
他――他還是沒動, 麵無表情地盯著她, 那雙紅瞳裡無波無瀾, 漠然冰冷, 眼珠子都沒帶動一下的。
拂拂瞬間又蔫了下來,苦惱極了。
行不行到底給個準話啊。
屋裡安靜得仿佛掉一根針的動靜都能聽見,過了很久, 直到拂拂終於承受不住這令人窒息的氣氛了!
女孩兒磨磨蹭蹭,一步一步悄悄往屋外挪, 臉上掛著討好的笑容。
“那個……我看你現在也沒有心情, 等明天我們找個時間坐下來好好談一談也不遲――”
還未說出口的半截話陡然化作了一聲驚叫。
拂拂嚇了一大跳!
他那雙紅瞳還是那樣平靜地望著她, 卻轉動輪椅, 麵無表情地撈起她將她放到了床上。
“牧臨――”手腕被高高拉起!
牧臨川的手指蒼白, 冰冷,緊緊地攥著她的手腕,往後一摁,
便將她整個人都牢牢地摁在了床榻之間。
手指沿著女孩兒纖長的手腕向上遊移。
微微一頓。
拉過了頭頂, 十指相扣。
脊背重重磕上了床板,拂拂吃痛地低呼了一聲。
他扣著她的手指, 靜靜地凝視著她。
女孩兒烏發散亂在枕側,戰戰兢兢地看著他,黑夜中,隱約可見漲紅的雙頰,還有那恍若明星般亮晶晶的眸子。
“等等!!!”拂拂麵紅耳赤,掙紮著企圖坐起來。
這發展不對!!
然而剛想要坐起身,冰冷的唇瓣就貼在了頸側,涼意透過唇瓣滲入肌膚,拂拂渾身一個哆嗦,口乾舌燥,臉上滾燙,心尖猛地一顫,像是“滋啦”有細小的電流躥過,
牧臨川就這樣支著半邊身子,麵無表情地看著她。
烏發垂落在她的臉上,搔得微癢。
他很有耐心似的,又去親她的頰側。
“哪個世界?”
“什麼?”
“你的那個世界。”
冰冷的唇瓣移到了耳廓,他垂著眼吐出舌尖,一圈又一圈去舔吮她的耳廓。
渾身上下如過電般不受控製地直哆嗦,力氣陡然泄了下來,拂拂閉上眼,眼睫顫抖得厲害,沒有動,沒有掙紮,也沒有反抗,
溫順得如同羊羔,任由那冰冷的手順著光裸的小腿一點一點剝開了綠絹紗的襦裙。
“嗚中|華|人|民|共|和|國。”
眼眶裡泛出了生理性的淚水,拂拂不安地蹬了兩下腿。
好、好癢。
忍不住弓著身子嗚咽了起來。
太、太奇怪了。
之前也不是沒有做過,但從未像今天這麼漫長,這麼細致。
像是被人硬生生掰開的蚌殼,一寸一寸都展露在心上人眼前,令人難堪得要命。
下巴忽地又被人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