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秦家的宗室還出了個子嬰噶了趙高報仇呢,他們總不至於連老秦家都不如吧!
但看這樣意思,似乎是的。
——剛才天幕說得很清楚,呂後前腳走,他們後腳就被人剁了永除後患,絲毫不顧及他們跟呂後根本沒那麼親啊啊啊!
皇天在上厚土在下,誅滅呂氏一族他們也可以出力啊!
沒必要把他們跟呂後一塊噶了啊!
——到底是哪個孫子這麼瘋把他們也噶了啊啊啊啊啊!
諸侯王們怒目以視,隻恨天幕說得太慢,不能讓自己手刃仇敵。
“不必急於辯白。”
呂後冷冷掃過殿內大臣,抬手製止大臣的解釋,“且看天幕如何說。”
“是。”
大臣們戰戰兢兢。
【當然,更多的是罵名,以女子之身專政,在那個男尊女卑的時代天然就是一種罪。】
【但不可否認的是,呂後的確很有手段,在她執掌朝政的那段時間,國家欣欣向榮,百姓安居樂業,為後來的文景之治打下了堅定的基礎。】
“當然是罪了,女人哪能這麼要強?”
“不要強怎麼辦?你沒聽嗎,皇後剛死她家人就被殺光了,她要是不要強,指不定那些人在她活著的時候就敢這麼做。”
“管她罪不罪的,那是大人物該想的事,她活著的時候咱們過得好,那她就沒罪。”
“是啊,我隻想賦稅再低點,少給國家交點錢,這樣我就給婆娘孩子做幾件像樣的衣服了。”
“我也是。我婆娘自嫁給我還沒穿過幾件像樣衣呢今年說什麼都得給她扯塊布做一身。”
“文景之治?”
劉邦眼珠微轉。
——那不就是說,他大漢沒亡嘛!
一瞬間,劉邦沒那麼傷心了,甚至還拍了拍因兒子媳婦被殺而格外傷心的樊噲的肩,“哎,都怪我死得太早,我要是還活著,肯定不會發生這種事。”
“是啊。”
樊噲眼淚汪汪,“那可是陛下的外甥跟小姨子啊!”
【所以up主覺得,功臣宿將們做得有點過。呂後雖有罪,但罪不至滅族,更不至於在背滅門之後,還被後世冠以“諸呂之亂”的罵名。】
【看史記與漢書我們可以了解到,在呂氏一族被滅門一事上,呂氏一族對於功臣宿將們的清算毫無準備,如果他們真的想謀逆作亂,不至於一點準備都沒有,被打得措手不及。】
【但凡他們有呂後十分之一的手段,但凡他們聽呂後的臨終遺言,呂氏一族說什麼都不會落到滿門被屠。】
呂氏子弟:“......”
好的好的,我知道了,我真的很垃圾!
但我何德何能能被天幕反複提起啊!
——我也罪不至此啊!
垃圾這麼多,您可以換個人提,比如那些屠我滿門的亂臣賊子,他們的名字對我來講真的很重要QAQ
呂後冷冷掃過呂氏子弟。
——一群廢物。
【呂後顯然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族人全是小垃圾,臨死前還不忘交代天子年齡小,功臣宿將們怕是會搞事,你們要牢牢掌握軍隊,不用離開長安給我送葬,更不要被彆人鉗製。】
【可是呢,呂氏一族這群小垃圾,呂後前腳死,他們後腳被就被忽悠得把兵權交出去了,呂後的臨死遺言他們是一點都沒聽。】
【呃,功臣宿將雖狠,但我更覺得他們是死在自己的蠢上麵——齊王已經殺氣騰騰從封地殺到滎陽跟灌嬰兩軍對峙了,你不集結軍隊也就算了,把兵權交出去是個什麼鬼操作啊!】
“……”
好的,我真的真的知道自己是個小辣雞了QAQ
“......”
“咱們的皇後真的呂家人嗎?”
“這麼蠢的家族是怎麼養出皇後的?”
“呂氏一族死得不虧,讓我上我都不會死!”
劉邦撫掌大笑,“這是呂氏一族能做出來的事,蠢得跟豬一樣。”
樊噲:“.......”
陛下您有沒有想過我媳婦也姓呂???
“陛下。”
陳平好心提醒,“齊王與灌嬰兩軍對峙,說明誅滅呂氏的不止有功臣宿將,更有諸侯王。”
“多半是裡應外合。”
樊噲哼了一聲。
“……”
遭了,忘了這一茬了,他那婆娘肯定饒不了齊王這小子。
陳平拱手請示,“陛下,您看齊王那裡是否……”
“不急。”
想了想,劉邦擺手,“齊王那小子有兵,不至於自保不了,先聽天幕怎麼說。”
“齊王謀逆,眾卿以為如何?”
呂後視線緩緩掃過殿內大臣。
殿內死一般寂靜。
——誰敢在這個時候說話啊!
天幕明明白白說了,屠戮呂氏一族的人是功臣宿將,這個時候開口就是給自己琢磨死法啊!
“怎麼?”
呂後冷笑,“眾卿不想將功折罪?”
“還是說,在這個時候便已經與齊王眉來眼去勾勾搭搭了?”
“!!!”
“齊王,當……誅?”
很快,殿內響起一道試探聲音。
蕭何默默退了半步。
——這次終於有人替他當刀了。
“對,當誅!”
“齊王犯上作亂,罪不容赦,娘娘萬萬不能姑息啊!”
“不錯,娘娘待齊王不薄,齊王卻恩將仇報,著實不配存活於世!”
“眾卿果真是這樣以為?”
呂後挑眉。
“……”
“自然。”
“果真。”
“實在是真的不能再真了!”
——好的娘娘,娘娘是寬厚仁和的娘娘,老臣們是定要置齊王於死地的狹隘小人。
“這可是你們說的。”
呂後聲音涼涼,“依眾卿所言,齊王當誅。”
遠在封地的齊王:???
天幕你大可不必這麼早就把本王暴露出來!!!
“快!傳本王之命,召集所有衛士!”
齊王大吼,“保護本......不對,保護自己!”
“你們都跟著我起兵了,你們覺得呂後會放過你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