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島敦抱著這三起案件的資料冥思苦想, 怎麼也猜不出犯人的身份。
但問起風間和川三人,他們的回答又雲裡霧裡,搞得中島敦更混亂了, 最終隻好放棄了思考。
過了一會兒, 警方那邊把這次案件的詳細報告傳真了過來,風間和川隨意看了兩眼後提出要離開。
他早在案發現場就確定了犯人的身份, 因此這次資料對他而言其實並沒有太大湧出,這次來武裝偵探社隻是為了見一見江戶川亂步——一是拜訪友人,二是向對方表達感謝。畢竟他需要這起案件的情報,但又不想讓異能特務科經手, 有武裝偵探社的幫助真是再好不過。
風間和川跟江戶川亂步道完彆,走出武裝偵探社、下樓後站在一樓咖啡廳的門外, 望著夜色下行人稀少的街道有些出神。
身後咖啡廳的大門再次開合,掛在門框上的鈴鐺發出清脆的聲響。
風間和川回過頭,發現太宰治站在自己身後。
晚風習習, 夜色下, 太宰治的神色居然顯得有幾分溫柔。
風間和川挑眉:“身為調查員,你現在不該去通宵追查案件資料嗎?”
“現在是下班時間。”太宰治攤開手,拉長尾音、理直氣壯道。
不等風間和川再做回應,太宰治走到青年身側,轉頭問他:“要去喝一杯嗎?”
風間和川思考都沒思考, 直接就想拒絕,但開口之前卻對上了太宰治的視線。
二人對視。
沉默良久, 風間和川可有可無地點了點頭:“帶路。”.
風間和川和太宰治相繼離開之後,中島敦便留在武裝偵探社協助江戶川亂步將收到的案件資料分類——當然, 說是協助,其實乾活的人隻有他一個。
等把所有資料都守好, 中島敦又忽然想到一件事:“亂步先生,這次連續殺人事件的犯人應該還會再度作案……既然您和太宰先生已經知道犯人的身份的話,是不是先通知警方把犯人抓起來比較好。”
“沒有那個必要,”江戶川亂步靠在沙發的軟墊上,懶洋洋道,“不會再有死者出現了。”
中島敦一愣:“‘不會再有’?您的意思是……?”
江戶川亂步合起手中的報紙,翠色的眸子看向窗外:“‘斷罪’不過是個開場表演,犯人真正的目的是風間君。”
中島敦茫然地看著他:“風間先生?”.
風間和川想。
太宰治加入武裝偵探社兩年,似乎也不是在乾什麼正事。
——否則他也不可能對橫濱的酒吧這麼了解。
“一杯威士忌。”在酒吧的吧台坐下後,風間和川道。
太宰治:“我也是威士忌,加冰。”
沒等多久,酒保把兩杯威士忌端上來,而後離開。
吧台是實木材質,風間和川的右前方擺著一個花瓶,裡麵插著兩支黃色康乃馨。上方則懸著三盞做裝飾用的吊燈,冷白色的光落在吧台上,在風間和川麵前那杯威士忌周圍打出幾道虛影。
風間和川右手扣在透明的酒杯上,掃了眼旁邊零零散散坐著的幾位客人。
這間酒吧的地理位置很偏僻,如果不是刻意尋找,很難再周圍一堆各式各樣的商店中發現這間店麵極小的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