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朝著她的腦袋拍一掌,能夠讓她徹底忘記那個窩囊廢,祁山澤也......也舍不得。
無力感充斥大腦,負麵情緒瘋狂滋生,祁山澤的眼眸徹底沉了下去。
哪怕蘇肴一句話沒說,他也將她的後續反應全程腦補完了。
關鍵是,越腦補越生氣。
做掉他。
祁山澤陰暗地想,哪怕這隻蠢貓哭得撕心裂肺,他也要不計後果地做掉對方。
有的前男友,最好的結果就是去死。
想到這裡,他甚至來不及等待蘇肴的回答,粗壯的藤蔓粗魯地捆住擔架上的周武斌,將他整個人高高提起,惡劣地往門外一丟。
蘇肴眼睜睜地看著他像一道拋物線飛了出去。
“啊啊啊啊!!!”
全程裝睡的周武斌終於忍不住慘叫出聲,他早在趙誠被教訓時就嚇得渾身發抖,如今不得不“清醒”過來。
祁山澤盯著蘇肴,發現她的視線緊跟著窩囊廢移動時,心底的怒火更加高漲。
殺了他。
現在就殺了他。
蘇肴猝不及防地被拉到門外,外麵歪七扭八躺了一地的異能者,唯獨治愈係的江小雨瑟瑟發抖地坐在地上求饒。
另一邊,宋知凡拎著被扔出來的周武斌,用繩子將他牢牢地綁住,直接吊在樹上,做了一個簡易的升降吊繩。
“嘿,你小子終於落到我的手裡了。”
“差點把我敲成腦震蕩,這事可沒完!”
消失了一會兒的元均從山裡拖出了幾個捆綁在一起的人,仔細看去,那幾人頂著一張青紫色的臉、四肢都有不同程度上的殘缺,還不停地在咆哮著。
是喪屍!
宋知凡被敲暈又從地上爬起來後,專門讓元均幫自己逮住的幾隻活喪屍,目的就是為了今天!
他將喪屍圍在樹下,限製了它們的活動範圍,讓它們隻能不停地往上跳躍,伸出雙手去抓被吊著的活人。
“嘿嘿。”
宋知凡獰笑著,將手裡的繩子用力一拽,周武斌高高升起,到達了喪屍夠不到的位置;再鬆掉力氣,周武斌猛地下落,差點就被喪屍們咬住屁/股。
“救命!!!”
“肴肴救我!我不要變成喪屍!”
周武斌本就在屋內受了一番心理上的煎熬,出來後還要麵臨喪屍的威脅,精神很快就崩潰了。
他知道這幾個異能者中有人窺伺蘇肴,於是把唯一的希望放到了蘇肴的身上,隻希望她能開口為自己求情,讓對方放過自己。
他的模樣太厚顏無恥,在場幾人的眼裡都滑過一絲鄙夷。
一個將女友都能送出去換藥的人,怎麼還有臉活在這個世界上。
在他的瘋狂呐喊中,祁山澤捏住蘇肴的臉頰,迫使她看著自己的“男友”。
“你要為他求情嗎?”
蘇肴的心早就冷了,在周武斌丟掉宋知凡、將她送給趙誠時,就徹底失望了。
甚至生出了怨懟。
她不可能再為他求饒。
或許是想起自己做過了什麼,周武斌也害怕蘇肴真的丟掉自己不管,開始瘋狂地大喊。
“蘇肴!你不能不管我!”
“你難道忘記在學校裡,是誰把你從異植手裡救出來的?!”
“那會兒你摔倒,是我抓住那根要你命的異植,跟它抵抗了十幾分鐘,雙手都被磨得鮮血淋漓!”
“後來你昏迷,是我把你搬到了安全地方,你才能活到今天!”
周武斌發了瘋地想要激起蘇肴的愧疚:“你如今攀上了彆的男人,就要把我徹底丟掉嗎?!”
他的吼聲響徹整個院落。
宋知凡和宋知歡都皺起了眉頭,唯獨元均扭頭看向了祁山澤。
“你的恩情......我已經還清了。”
蘇肴低聲道,她也不管周武斌能不能聽到,隻求自己問心無愧。
令人意外地是,一直摟住她的祁山澤突然動了。
他極速地掠到了樹下,那幾個喪屍被風刃利落地割掉了頭顱。
也同時割斷了吊住周武斌的繩子。
眾人被這個突如其來的狀況驚到,全都呆呆地看向自家隊長。
周武斌重重地摔到地上,再被一隻手掌掐住脖子,高高地提起。
祁山澤麵若寒霜地盯著他:“把你剛才的話,再說一遍。”
他的氣勢太強,仿佛下一秒就要把周武斌掐死。
周武斌的雙手抓住他的手掌,試圖掙脫他的禁錮,腦袋已經開始缺氧,根本沒聽清他在說什麼。
“呃呃!放開我......放開我!!”
“說不說!”
祁山澤的力道更重一分,近乎要將周武斌的脖子掐裂。
會死。
他一定會死。
“我、我說......說......”
力道終於鬆開,給他留出了說話的氣口。
麵對死神一般的祁山澤,周武斌其實根本沒有聽清他剛才問得什麼,如今害怕他一言不合掐死自己,於是瘋狂地輸出各種不相關的話,妄想博得一絲生機。
“.....彆殺我,求求你彆殺我!”
“蘇肴給你,我把蘇肴給你!”
“放過我,你放過我吧,我跟蘇肴沒有關係,一點兒關係也沒有!”
“我們是假情侶,她不是我的女朋友!你喜歡她就帶走,隻要彆殺我!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