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遇難,剩下的侍衛根本想不起來還有個焦小姐,全朝著皇子遊去。
離他們幾米遠的水麵上,焦嬌努力地掙紮出來,腦袋又很快地沉下去。
救命!
救救她!
為什麼沒人來救她?
焦嬌一點兒也不會水,身體不斷地上下沉浮,再這麼繼續下去,遲早會溺斃在水裡。
更彆說,湖底還有一條巨蟒!
“救救我!”
有誰來救救她......
喉管裡已經嗆了好幾口水,焦嬌的力氣正在逐漸流失。
模糊的視線裡,那群人還在朝著皇子蜂擁而去,無人在意她的生死。
絕望和委屈湧上心頭,焦嬌再也掙紮不動了,整個身體徹底沉了下去。
沉落的過程中,肺裡的空氣漸漸稀薄,她勉強睜開眼,隻看到了一條蛇尾從自己的麵前遊過。
它一定是在報複她。
它想要眼睜睜地看著她死。
焦嬌的眼淚混雜在湖水裡,下意識想起了無為道長。
若這條妖蟒真的如此睚眥必報,隻希望它還有些道義,知道冤有頭債有主,不要遷怒到無為道長的身上。
他是為了救她,才惹上了它,倘若被牽連......焦嬌想不下去了,她的呼吸越來越困難,肺像是要爆炸了一樣。
意識模糊前,她好像真的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正逆著光朝著她遊來。
是來救她的嗎?
可是他為什麼穿著道服?
焦嬌努力睜開眼,想要看清來人到底是誰。
近了,更近了。
那人離她隻剩下半米遠時,她終於看清了男人的臉。
是無為道長!
他長臂一伸,輕易就將她拽進了自己的懷裡。
是臨死前的幻覺嗎?
焦嬌怔怔地看著近在咫尺的無為道長,下意識伸出手抱住他的脖頸。
溫熱的軀體帶來了真實的觸感。
是真的!
無為道長真的來救她了!
不明的情愫從心臟深處往外溢出,不僅控製了她的身體,更占據了她的大腦。
焦嬌高興地想哭。
但目前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她快要無法呼吸了!
咕嚕咕嚕。
幾個泡泡從唇邊溢出。
無為道長的袍子被輕輕地拽了拽,一心一意隻想著往水麵遊的道長下意識低頭,看到了一張憋紅了的俏麵。
她的眉目間門滿是急切與懇求,好似根本等不到破水而出的那一刻,下一秒就會窒息而亡。
“無為道長”無意識地吞咽了一下。
他死死地盯著那兩片曾經嘗過的唇瓣,軟軟的,香香的。若是他黏上去,恐怕就再也無法撕下來。
可那晚的記憶還在,他親上去後,就被狠狠地甩了一個巴掌。
再然後,他的“雌蛇”就徹底地離開了他。
有過這樣的教訓,“無為道長”忍住了。
他隻是盯著懷裡的人不斷地吞口水,其他什麼動作也不敢多做。
焦嬌快氣哭了。
明明他上次那麼孟浪,如今卻不願給她渡一□□氣!
死亡的威脅懸在頭頂,她再也顧不得許多,直接勾住道長的脖子,狠狠地親了上去。
後者隻愣了一秒。
反應過來時,他已經銜住了焦嬌的唇瓣,無師自通地滑了進去。
這一吻,不僅是渡氣,還是極致的纏綿。
焦嬌的主動隻是親了上去,但很快,剩下的一切都被道長吞噬掉。
妖蟒哪裡嘗過這樣美味的......越嘗越醉蛇,越嘗越醺醺然,差點就要忍不住暴露本性。
還好,還好它忍住了,沒有伸出自己的蛇信。
但僅僅是人類的舍頭,就足夠興奮了。
它在山林間門遊走了數百年,嘗過最甘甜的泉水、喝過最香甜的蜂蜜、吞過最軟熟的野果。但這些,都比不過懷裡的“雌蛇”美味。
簡直讓蛇不願意放開。
怪不得傳承記憶裡,求偶是大事。
這已經不僅是渡氣了,還是實打實的親吻。
但焦嬌縱容了。
她的頭腦也很暈乎,雙手雙腳更是無意識地纏到了道長的身上。
這一點兒也不像懂禮的大家閨秀,至少京城的貴女們,都不會任由一個外男這樣占她們的便宜。
焦嬌有些羞愧,又有些不管不顧。
這世間門,恐怕沒有女子會如她這般大膽,明明有著未婚夫,卻和另一個男子做這般親密的事情。
可焦嬌沒法推開他。
她也喜歡這個親吻。
就好像終於有人願意站在她的身後,無論她經曆了什麼危險,都會無條件地來救她。
一對野鴛鴦緊緊地摟抱在一起。
他們沉迷在親昵中,四周靜悄悄的,沒有任何人能來打擾他們。
然而。
幾米遠的湖底,卻完完全全是另一番景象。
被甲板撞擊後腰的殷策直直地沉向湖底,明明極為善水,卻也無法自救。
哪怕他氣得臉色極黑,也無法改變現狀,還必須忍受後腰處傳來的劇痛。
四五個侍衛急哄哄地朝著他遊去,清澈的湖水被攪得一片渾濁,遮擋了眾人的視線。
不僅給救援帶來了難度,也為“罪惡”的發生提供了時機。
無人發現,就在不遠處,他們家主子的未婚妻,被另一個男人摟在懷裡。
未來相公才能反複品嘗的粉唇,在此刻,被碾壓得極其紅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