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堆前空無一人,剛剛還坐在那裡守夜的徐玉龍已經被丁樂瑤拉到遠處的樹底下,站在那不知道在商討什麼。
就在此時,黑棕色的影子從橘紅色的火焰後方一閃而過。
噗嗤。
火焰被疾風帶得搖晃了一下。
帳篷的拉鏈在上個人離開時,忘記拉了上去,敞著一個半人高的口子。
很適合被一些心懷不軌的野獸溜進去。
容姝睡得很不安寧,她感覺到有人在扯自己的睡袋,將她整個人都撈了出來。
這還沒完,她的小月複也被一股強硬的力道壓住了。
是鬼壓床嗎?
容姝的意識陷入混沌中,一半清醒一半慌亂。
快醒過來,快醒過來!
她努力了許久,身體卻一動不動,任由趴在她身上的黑狼撕扯睡袋和衣褲。
刺啦。
寬鬆的黑色秋褲被撕咬扯掉一條褲管,斷裂處停在了大褪最上側,恰恰好地遮住了裡麵的短褲邊緣。
還有剛換好的貼身長袖,最下方被咬成了布條,露出緊致白皙的小月複,被兩隻狼爪摁著踩。
天好像在下雨......不對,她躺在帳篷裡,怎麼可能會感受到下雨?!
容姝猛然驚醒,終於擺脫了“鬼壓床”。可雙眼睜開後,又陷入了現實的噩夢。
一條凶殘的黑狼正趴在她的身上,將她整個人遮得嚴嚴實實,毛絨的黑爪更是挑起那件破爛的上衣,粗糙的毛發擦在月幾膚上,磨得極其刺疼。
她感受到的“雨水”,其實是黑狼的涎水,它頂著一雙黃褐色的眼睛,獠牙對準了她的脖子,似乎躍躍欲試。
是上午那匹狼!
它又回來找她了!
“救命!”
“是狼!”
驚恐的尖叫聲劃破長夜,所有睡熟的人都被驚醒了。
站在樹底的徐玉龍反應得最快,他當即扔下丁樂瑤,第一個往回衝。
或許是察覺到威脅,壓住容姝的黑狼報複性地咬了一口那兩團“肥肉”。
容姝眼睜睜地看著這一幕,發出了一聲極其尖銳的哭喊。
但預想中的疼痛沒有抵達神經末梢,那些凶殘的獠牙隻是在衣服上刺破出了幾個洞,輕微地陷進去,擦過了她的......尖角。
冰冷鋒利的觸感一碰即離,卻讓容姝激起了渾身的雞皮疙瘩。
黑狼也不貪戀,在眾人趕來之前,丟下獵物,猛地躥出帳篷。
帳篷外,已經被驚醒的四人,睜著八雙眼睛恐懼地盯著那團一閃而過的高大黑影。
丁樂瑤尖叫起來:“狼,是狼!”
不是現實裡那種容易與狗混淆在一起的狼,反而更像是傳說中的惡狼,長得凶殘極了!
徐玉龍第一個反應過來,他三步並作兩步,猛地衝到帳篷前,半個身子都探了進去。
想象中的血腥場景並沒有出現。
破爛的睡袋裡,渾身衣物同樣破破爛爛的容姝就坐在正中間。
該怎麼去形容這種“破爛”呢?
一條腿的褲管完全被扯破,露出了白皙肉感的大褪;
長袖下擺被撓成了布條,兩處被壓出來的紅痕大大咧咧印在白皙的小月複上;
還有更上方......明晃晃地沾濕了兩團口水。
徐玉龍看到的就是這樣的一幕。
他很難移開自己的視線,尤其是當容姝抬起頭,淚眼朦朧地看著他時。
她肯定沒想到自己是這幅模樣,隻顧著害怕與求救。
“狼,那匹狼又來了!”
徐玉龍狼狽地偏過頭:“你......”
“怎麼樣,容姝沒事吧?”
“到底發生了什麼?那匹狼咬她了?”
其餘兩個男人已經從帳篷裡爬了出來,正圍在容姝的帳篷外,試圖扒開拉鏈看看裡麵到底發生了什麼。
徐玉龍猛地退了出來。
嗖!
他的雙手從來沒有這麼快,幾乎是在兩秒間,就拉上了帳篷的拉鏈。
“她沒事。”
徐玉龍穩穩當當地站在原地,背對著帳篷口。
“可能是受到了驚嚇,讓她先緩一緩。”
高正和田宏財一點兒也沒多想,他們隻知道那批狼沒咬人就夠了,不然隊伍裡恐怕還要多一個傷患。
他們離開後,丁樂瑤湊了上來。
“讓我進去看看吧。”
她是女生,去安慰也方便。
徐玉龍挪開位置,讓丁樂瑤鑽了進去。
等到帳篷的拉鏈再次被拉上,他才垂下眼睛,陷入了沉思。
那匹狼到底是什麼情況?為什麼長得那麼恐怖?
狼都是群居動物,出現了這一頭,該不會還有一群吧?
它明顯是已經盯上了他們,肯定還會有下次,什麼辦法能......那兩團疑似狼涎的水跡,到底是怎麼印上去的,位置未免過於曖昧......等等!
徐玉龍的呼吸停滯了一秒。
他到底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