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親,還一邊有空走神。
該慶幸這個壯漢長得野性又俊美,不然她也不會這麼快地妥協。
容姝有些唾棄自己,她果然是個膚淺的女人。
可誰不想活下去,傻一點兒的男人總比心思深沉的高正要好把控,等她逃出這裡,誰也不知道曾經發生的一切......前提是她能順利地逃出去。
“唔!”
容姝剛想著“傻子”容易把控,下一秒就被打了臉。
剛剛還老老實實蹲著的壯漢,隻在最開始疑惑地皺了皺眉頭,不明白她為什麼要這樣做。但很快,他就似乎嘗到了親吻的甜蜜滋味,當即就張開嘴,咬住了容姝的唇瓣。
男人和女人的侵略感完全不能比。
容姝以為自己已經足夠主動,但壯漢的動作更加激烈。
他咬住那兩片粉嫩的軟唇,毫無章法地又添又吮,甚至還將容姝的舍頭霸道地拽到自己的嘴裡,像吃肉一樣惡狠狠地啃咬。
好疼好麻!
容姝的眼眶裡泛起淚花,她後悔地捶打著男人的胸膛,恨不得將他推翻。
傻子就是傻子,一點兒也不知道憐香惜玉!
或許是她的推拒起了作用,壯漢終於放開了她。
容姝鬆了口氣,她能感受到自己的唇瓣都已經被吮得發紅發腫發燙了,眼見著他還睜著那雙黢黑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自己,連忙捂住自己的唇。
“我隻吃了你一條魚!”
“不能再親了!”
一個吻換一條魚,聽起來似乎是非常天真的“交易”。
但眼前的聾傻壯漢好像真的明白了她的意思。
哪怕眼神還是很凶,但至少沒有再湊上來了。
容姝鬆了口氣。
一係列事情發生後,她才後知後覺地羞恥起來。
“你不許把這件事告訴其他人。”她拽住壯漢的衣角,低聲哄他,“誰也不能說,否則、否則肯定會有其他人起壞心思,也來欺負我。”
壯漢一聲不吭,隻顧著盯她。
容姝也不管他聽不聽得懂,她說這些話,不過是讓自己安心。
“你沒有老婆,肯定也沒親過彆的女人。你給我烤魚吃,我給你親,這很公平對不對?”
越說臉越紅,她已經分不清到底是誰占了便宜。
“不說話就代表你同意了!”
容姝鬆開手,警惕地轉身小跑了幾步,再回頭,發現壯漢還老老實實地蹲在原地,根本沒有追上來的意思。
是個老實的聾傻人。
容姝心裡一定,頭也不回地朝著村子跑去。
直到看見熟悉的廢棄土屋,她才徹底鬆了一口氣,快速地跑進去。
早上消失的丁樂瑤此刻已經回來,正呆呆地坐在睡袋上,聽到門口的動靜,遲鈍地扭頭。
“你去哪了?”
“我去河邊,看看有沒有什麼吃的。”
丁樂瑤頓時打起精神,饑餓的眼神在她的身上搜刮著:“你找到了嗎?”
容姝停頓了一下,搖搖頭:“沒有。”
丁樂瑤的期待落空,語氣也變得有些不好:“瞧把你忙的,什麼也沒找到,還不如躺著不動。”
她的話越來越不好聽了,顯然是被饑餓折磨得無法維持和善的假麵目。
容姝先前也餓,很多時候沒有力氣去跟她計較。
此刻剛吃飽,精神氣回來一些,罕見地回了一句:“你早上也不見了,難道沒找到吃的?”
“這個村子裡的村民特彆冷漠。”丁樂瑤冷笑道,“我和玉龍哥挨家挨戶地敲,沒有一個人願意給我們吃的東西,哪怕連根玉米都不願意。”
容姝沒說話了。
她想起自己剛剛吃下的河魚,突然覺得那個聾傻壯漢確實比其他村民大方。
兩人沉默時,高正也回來了。
容姝現在再看,發現餓著肚子的人和吃飽了的人,有著極其明顯的差距,
前者雙目無神,嘴唇發白發紫,而後者的臉上還能看出一絲精神氣。
高正就是後者。
他不僅在河邊抓到了幾條巴掌長的魚,很可能也去其他地方找到了吃的。
隻不過這次,他選擇了什麼也沒帶回來。
容姝剛想移開視線,高正卻精準地盯了回來。
他的眼神落到了她的唇上,仿佛察覺到什麼異樣。
“你的嘴怎麼了?”
她的嘴......她的嘴被一個其他人都看不起的山裡壯漢親腫了。
容姝狼狽地偏過頭:“沒什麼。”
高正顯然不信,還準備繼續追問時,屋外突然響起一陣十分淒厲的慘叫聲。
“我錯了!”
“饒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是田宏財的聲音!
土屋內三人的注意力瞬間門被引開,對視一眼後,紛紛朝著屋外跑去。
到底發生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