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當時隻是在跟係統說話,才沒有對張俊文的話心動猶豫。
蘇肴傷心極了,倔強地抬眼盯著祁山澤:“這麼長時間了,我到底喜歡誰、喜歡什麼樣的人,你就真的不知道嗎?”
那雙濕漉漉的眼睛哀怨地看過來,再硬的心腸都軟了。
祁山澤也不例外,他幾乎是瞬間就摟緊了餐桌上的家養貓。
“我知道。”
“你喜歡我,第一眼見到我就喜歡上了。”
蘇肴還沒來得及控訴,就聽到這麼一句話,嘴巴驚訝地微張。
“你對那個窩囊廢那麼遷就,一看就是對待朋友的態度。但是輪到我,就總想撓一爪子,又依賴又推拒,明顯就是不一樣的情感。”
祁山澤說得太篤定,黝黑的眼眸裡甚至閃著得意的光芒。
蘇肴:“......”
他那會兒可不是這麼表現的!再說了,她怎麼不知道自己......或許真的有吧,可能連她自己都沒有意識到。
祁山澤終於拉回正題:“以後再有這種事,不許猶豫。”
都說了她才沒有猶豫!
蘇肴氣得推開他,從餐桌跳下去,路過那箱打開的奇怪物品時,終究還是氣不過,撿起那個止咬器就砸向某個不聽人話的男人。
“你這麼喜歡,怎麼不自己帶著!”
祁山澤抬手接住扔過來的止咬器,忽地垂眸一笑,拎起兩根細細的鏈條,慢條斯理地戴上,金屬鏤空材質將下半張臉隱隱約約遮住,隻能從縫隙處看到他的薄唇。
“你想看我這麼戴,肴肴?”
這一幕的衝擊力太大,蘇肴下意識地往後退了兩步。
“不、不是,你趕緊取下來......”
來不及了。
某個變態已經重新將她逼回餐桌附近。
“你得補償我。”男人的拇指刮過蘇肴的唇畔,“彆人不信我,但你不能不信我。”
蘇肴更賭氣:“那你也得補償我!誰讓你昨晚話都不說明白!”
這話一出,祁山澤的眼底瞬間升起一股促狹。
顯然,他等得就是這個。
“好,那你補償我的時候,我不動。”
蘇肴瞪大眼睛:“這算什麼補償,而且我還沒答應你......唔!”
突如其來的揉捏,使得她瞬間就軟了身子。
家養小貓含著眼淚,明白了自己今天無法逃脫,隻能顫顫巍巍地推開他的手:“那你要保證,不許動。”
祁山澤的聲音已經變得嘶啞:“嗯,不動。”
隱藏著秘密的紐扣被親手解開,蘇肴的臉已經紅得像顆爛番茄,餘光還時不時地瞥向近在咫尺的男人。
他戴著止咬器,雙手靜靜地垂下腿側,無論她做到了何止地步,都不曾動過一分一毫。
蘇肴終於放心了,她想快點結束這一切,手指已經觸碰到小衣邊緣......就在這時,十幾根藤蔓一擁而上。
它們瞬間困住家養小貓,七手八腳地開始欺負她。
“不要!彆動那裡!”
“你騙我!”
悲切的控訴並沒有喚回祁山澤的良心。
他的呼吸已經逐漸加重,隻能憑借強大的意誌力才能控製自己的腳步與雙手。
“肴肴,這跟我沒關係,我真的沒有動。”
廢話!操控藤蔓動,難道不是在動嗎!
蘇肴俯在餐桌上,揪掉一根藤蔓又來一根,身體都哆嗦得不成樣子。
“我再也不信你了!”
但這話說出來的半個小時後,她還是隻能將唯一的信任交給罪魁禍首。
畢竟這些藤蔓也太不知節製。
蘇肴踉踉蹌蹌地走了幾步,猛地撲進祁山澤的懷裡。
“讓它們離開好不好?”
“肴肴,我不能動。”祁山澤看似十分無奈,“而且它們現在也不聽我的話。”
才不是,他就是故意的。
但蘇肴已經無力思考,她隻能依附在男人的懷裡,雙手柔弱無骨地捧住冰涼的止咬器,吻胡亂地落在金屬上。
“求求你。”
“不要它們動,你動吧!”
戴著止咬器的男人終於滿足地喟歎一聲。
他慢條斯理地扯開那些藤蔓,無視不絕於耳的謾罵聲,逐漸將自己的寶物占為己有。
......
綠色小球憂愁地坐在屋頂上,突然覺得自己回第一個世界簡直就是在自找苦吃。
這哪裡是度假!它堂堂係統,如今隻能淪落到聽牆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