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剛收到了徐瀚海的傳音,傳音不長,徐瀚海似乎是遇到了什麼事來不及細說,隻說了兩個字:謠城。
他之前交給這位選房族弟的任務,便是幫他留意一下君喻的行蹤。
看起來,如今君喻是已經到了謠城。
謠城啊……徐瀚州忍不住輕輕笑了笑。再往西南去一點,就是他們徐氏的勢力範圍了。
想必到時候,要做什麼事,都會方便很多。
隻是不知道顧清盛怎麼樣了?徐瀚州想到這個名字,嘴角的笑淡了下來。
君喻與顧清盛兩人加試的地點安排,其實都有他暗中的介入。
楚南臣當時要他把顧清盛安排到皇都附近,也不知道是打的什麼注意。不過楚南臣沒有說,他也樂得不問,免得惹上一身腥。
顧清盛是好惹的嗎?
彆看剛剛那個顧氏的大公子,在顧氏仿佛很有話語權的樣子,上一世不還是差點給顧清盛跪下。
徐瀚州眼裡閃過一絲不屑,又轉換為忌憚。
希望楚南臣這一次能成事,可彆把他也給拉下水。
想到這裡,徐瀚州又忍不住有些憋屈。
想他一個元嬰後期,楚南臣更是堂堂化神尊者,對待一個小小的金丹還要這麼小心翼翼……徐瀚州咬牙,心想,遲早他都要把這個場子找回來。
不過其他的的先不談,徐瀚州還是更關注君喻一些。等君喻去了西南,他或許就可以安排人下一步動作了……
徐瀚州微微勾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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謠城裡,君喻心中越想越不安。
他又等了半個時辰,再次用了一張傳音符,還是沒有人回應。
君喻臉色越來越不好看,心中憂慮,甚至忍不住想到底是誰分的地方,把他和顧清盛隔這麼遠。顧清盛這家夥一不在眼前就出事,實在是不讓人省心。
君喻本來已經準備繼續往西南厲山那邊趕的,現在卻沒了心情。
他猶豫半響,最後還是取出了另一張傳音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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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師兄?”
這一次,傳音符很快就有人回應了。
這張傳音符的主人是君喻之前在宗門裡有過交集的那位同門師妹,方秀菱。
當初出了加試安排,方秀菱同樣也在皇都附近。那時候君喻記得自己還問了顧清盛,願意不願意與方秀菱和其他往皇都去的弟子路上一起走,但是被顧清盛拒絕了,說是自己一個人更方便。
君喻當時也沒勸他,因為他自己也更喜歡一個人。這一次道宗往西南邊去的同門也有其他人,但君喻還是選擇了自己單獨走。
早知道,無論如何也要讓顧清盛和其他同門一起行動的,多少也要更安全一些……君喻有些懊惱。
現在君喻手上這張傳音符,還是在大家離宗之前,方秀菱給他的。
“此去山高路遠,君師兄務必珍重。”
當時方秀菱語氣認真,十分鄭重,君喻不好拒絕,便收下了她的傳音符。沒想到如今用上,居然是在這種情況下。
君喻心中擔憂顧清盛,正想開口問一問皇都附近的情況,那邊方秀菱就先開了口。
“君師兄,可是顧師兄出了事?”
君喻一愣,道:“確實是問他的事,我現在聯係不上他,便想來問問你皇都附近最近的情況……”
方秀菱輕輕歎息一聲。
“果真是顧師兄,之前我還不敢確定,一直沒敢與君師兄說……”
君喻心中有些不好的預感,問道:“皇都發生了什麼?”
“皇都這邊現在沒什麼事,我與其他同行的朋友也是剛到這邊的,”方秀菱說道,“隻是之前大家的玉牌忽然都起了反應,估計是附近哪位同門摔了玉……”
道宗發給每個弟子的玉牌,是為了最大限度的保障門下弟子安全。若是弟子距離道宗太遠,宗門哪怕是收到了求救信息,也很難立馬派出人手相救。所以玉牌還有一個功能,可以讓附近弟子收到感應。
“隻是我們結伴去皇都的人裡,大家檢查了一遍,都沒出什麼事。”方秀菱繼續說,“而獨行的同門,我也就了解一個顧師兄,便想到他了。隻是不敢確定,還沒有來得及與君師兄說……我們正在尋找往玉牌碎掉的方向找,但是還沒有找到人。”
道宗門規,出門在外,遇本宗弟子,需互相扶持;同門遇險,需鼎力相助。
包括之前在酒樓,君喻遇到徐瀚海,哪怕對此人並無好感,也在那裡停留了一段時間。最後見到謠城城主府的人都相當客氣,對徐瀚海也算禮遇,應該隻是帶走問一些話,不會傷他性命,才離開的。
因此,方秀菱她們玉牌起了感應,得知是有同門出了事,便開始試圖相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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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聽完了方秀菱的話,君喻的心猛然一沉。
顧清盛摔了玉?
除非十分危急的時刻,決計不會有人用這種方式求救。
那邊方秀菱還在寬慰他:“君師兄莫急,我們已經在找了……顧師兄實力高超,一定不會出事的。”
君喻聽著那邊的聲音,越發心亂如麻。
他微微握緊了拳,沉默半響,站起了身就往外走。
方向是他來的方向,現在他要回去。
西南,還去什麼西南!
至於耽誤他的加試……他缺這一點加試的分數嗎?當然還是顧清盛比較重要啊!
在顧清盛可能遇到危險的情況下,君喻也沒有心情再繼續做彆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