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這位不知名乙方的勤懇勞動。
經曆百般修圖送到羂索手裡的照片,已經是絲毫看不出ps痕跡的模樣,路人看了都要報警的那種程度。
羂索終於滿意,把錢打到了乙方的賬戶上,回頭就讓人把照片洗了出來,精心保存。
接著他打電話給裡梅,問他一切都準備得怎麼樣了?
“按你說的,引誘咒靈群去北海道一帶攪事生非,以吸引咒術界【窗】的注意。”裡梅如實回答。
雖說他和羂索是合作夥伴的關係,但由於兩人的智力水平根本不在一個層次,所以大多時候都是羂索負責製定計劃,裡梅聽從他的調遣並執行計劃。
羂索嗯了一聲:“咒術高專那邊的動向呢?”
“如你所料。”裡梅看了眼資料,“高專準備派出今年入學的一年級生……也就是夏油傑、五條悟和家入硝子三人前去祓除咒靈。現在該怎麼辦?”
“我們的目的是將五條悟從三人組裡脫離出來。”羂索眯了眯眼,手指輕叩電腦桌,“趁著他們還沒出發,用特級咒靈的咒力殘穢,把五條悟引去名古屋。”
“特級咒靈?”
“最近不是剛好誕生了那麼一批嗎……源自人類對大自然中【大地】、【森林】、【海洋】的負麵詛咒。雖然誕生沒多久,但好歹實力都是特級,用來吸引五條悟綽綽有餘了。”
救援也需要時間,一旦中途出現了另一種強力的咒力波動,【窗】又不能反應及時,派出去的一年級生會兵分兩路幾乎是必然的事。
裡梅聽了片刻,眉頭微微攏起。
“羂索,你之前不是說要潛心蟄伏嗎?怎麼這麼快就要對五條悟動手了?”
羂索聞言,短促地笑了一下。他把玩著伏黑早紀的照片,盯著黑發女孩的瞳孔晦澀不明。
“為什麼……就算是我,也把握不到所有的變數。”
這個女孩的影響力實在是太大了,她的存在直接牽扯到了五條悟和夏油傑,後者還好說,現在還沒到對咒靈操使下手的時機。而前者……六眼的成長速度遠遠超出了他的預料,已經達到他都覺得危險的程度了。
“再讓五條悟無休止地成長下去,我擔心明年護送星漿體時,他們真的能成功。”這樣他們就功虧一簣了。
“趁著五條悟還沒有掌握領域,把他封印在獄門疆裡吧。”
羂索淡淡地說道。
“獄門疆?”裡梅敏銳地捕捉到重點。
“對。”羂索的目光瞥向窗外,霓虹燈的幻彩映在瞳仁中起起伏伏,一如他詭譎莫測的思想,“最強的空間係特級咒物,裡麵的時間流逝無限接近於零。現在獄門疆在我的手裡,你明天就過來取吧,還有一張照片也要交給你。”
“你先不要急著出手。如果那幾個特級咒靈沒法攔住五條悟,你再讓他看這張照片。”
裡梅:“你好好解釋一下?”
羂索歎了口氣,所以他不想和這個滿腦子都是兩麵宿儺的廚子說話:“獄門疆的啟動條件是困住五條悟在原地不動一分鐘,這個一分鐘是腦內的時間,你明白嗎?用這個女孩的照片,不僅能威脅到他,操作得當的話……甚至能直接滿足獄門疆的啟動條件。”
“失敗了呢?”
“那也無妨,這本就是一次試探。”羂索合上了電腦,“我們可以繼續按原計劃進行。”
於是裡梅徹底放心了。
“好。”
說罷,兩人便掛斷了電話。
夜色濃重,陰雲在天幕上翻湧滾動,遮蔽住一輪新月,一如在腐朽肮臟的咒術界泥壤下,某些至黑至濁的陰謀在緩緩滋生。
……
東京咒術高專。
距離入學過去了一段時日,除了本土人的五條悟,夏油傑和家入硝子也都慢慢習慣了咒術界的運作方式,並表示對咒術界高層有話要說。
“我真傻,真的。”夏油傑睜著一雙死魚眼,手捧保溫杯,眼睛無焦距地盯著天花板,“我單知道進了這咒術高專就是996,但我唯獨沒想到這個咒術界高層竟是如此的不做人。”
太壓榨了。
這也太壓榨了,兄弟們。
簡直是恨不得榨乾學生的最後一滴精血,視他們的年齡和《未成年人保護法》於不顧,從頭到腳每一根頭發絲都流淌著萬惡的資本主義的血液,逼得夏油傑和家入硝子都想揭竿而起振臂高呼,推翻頭頂的一座大山。
五條悟對小夥伴表示人道主義的憐憫,用過來人的滄桑語氣說道:“習慣就好。”
但是很快,五條悟也繃不住破口大罵了。
他們正處於課間,還沒來得及享受難得的閒暇時光,夜蛾正道便匆忙走入他們的教室,抬手就是一張任務告示。
“你們三個正好都在啊,快點過來看看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