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條悟懵了,他很是不解:“那幫老頭子自己沒本事解決問題嗎?還要我出麵?”
五條悟說話向來不知道尊老兩個字怎麼寫,跟隨他的仆從早就習慣了。
“悟少爺,滋事重大……據說關係到您的血脈親人。”
“彆給我賣關子。”五條悟興致缺缺,“再不講重點,我就要‘請’你們出去了。”
真是的,咒術高專的結界就是這點不好……畢了業的咒術師還會保存著他們的咒力記錄,讓這些早就脫離學生年齡的社畜們隨意進入結界。
“……是的少爺。我們聽說,長老們找到了疑似您的血緣妹妹的人。”
五條悟:“哈??”
不是,你說誰妹妹?!
我爹不是早就結紮了嗎?還和外麵的女人亂搞??
我媽怎麼沒打死他這個濃眉大眼的?!
“所以這場會議需要少爺您出麵。”咒術師耿直地說道,“我們並沒有找到您的妹妹本人,隻是有相關猜測……具體的,還要等家族會議詳談。”
五條悟這下也坐不住了,愣誰當了獨生子女十多年,忽然冷不丁聽到自家添了個便宜妹妹都無法淡定,再不關心家事的人都一樣。
向夜蛾正道請了個假,五條悟拽著倆咒術師就往家裡衝。
東京到京都的新乾線被他趕上了頭班,回到熟悉到厭煩的五條家宅邸時,迎接五條悟的便是家中那凝重得不正常的會議氛圍。
他血緣上的父親,馬上就要從家主之位上退休的男人坐在主位,姿態極其僵硬,其餘的長老們沒空打量這個尷尬到極致的男人,都圍在一起,對一張照片竊竊私語。
“……隻有一個背影,看不清啊……”
“能確認的隻有黑色長發和女性兩點……攝像頭沒拍下彆的照片?”
“沒有,這是最清晰的一張了。”
五條悟忍不住了,“你們找我乾什麼?”
長老和家主都瞬間把目光投向他,會議的主角終於到場,那麼他們也可以開始了。
五條悟猶疑不定地踏入會議室,順手合上門扉。
“我聽說自己多出一個便宜妹妹?這是什麼情況,爸你解釋一下?”
五條家主覺得自己冤死了:“我不是,我沒有!我早就結紮的事你們也清楚,我發誓這些年來守身如玉,彆的女人一個指頭都沒碰!”
五條夫人向來冷靜睿智,聞言也點頭:“這其中一定有什麼誤會,請長老細查。”
“我知道,我們這也不是在猜測嗎。”
“悟,你過來一下。”
橫放在榻榻米中心的紫檀長桌上,隻有一張薄薄的照片,和一份資料。
那張照片連同嶄新的資料一起,被長老推至五條悟麵前。
“你看這個,”指了指資料,“是【窗】勘察名古屋現場後給出的報告。”
“名古屋異變那一晚,天空中短暫地出現了‘黑洞’,你應該知道吧?”
“根據【窗】檢測到的咒力殘穢……”長老意味深長地看著五條悟,“可以確認‘黑洞’的本質是咒術師的領域,而且這個領域來源於‘你’的咒力。”
“悟,你開了領域嗎?”
五條悟的目光漸漸沉下,他搖頭道:“還沒有。”
事到如今,他總算明白為什麼家中人會說找到疑似他的血緣妹妹的人了。
與他同源的咒力,還會領域展開,如此優異的天賦,百分百是五條家的人——至少有五條家的血脈。
不過,等等,為什麼是“妹妹”?
五條悟倏然偏頭,看向另一張照片。
長老的解說聲適時響起:“這是我們調看了當晚名古屋跨海大橋的監控,唯一存活的攝像頭記錄下的場景照片。”
光線太暗,隻能捕捉到女孩的背影,還有她背後因慣性而飄起的黑色長發。
“我們懷疑這就是施展領域的人,年齡看上去要比你小。”
長老不無期待地看著五條悟:“怎麼樣,想起什麼來了嗎?”
五條悟:“……”
捏著照片的手,微微顫抖。
長老們不熟悉那姑娘,所以無法僅靠一張照片辨認出她的身份,但是他還能看不出來嗎?
這他媽不是早紀嗎??
她是伏黑甚爾的親閨女,而且是早就確認過的非術師!怎麼就變成他的妹妹了?
怎麼想都不可……
等等。
五條悟忽然意識到一件驚悚的事實。
如果,他是說如果,早紀和他真的沒有半點關係的話,為什麼會用與他同源的咒力展開領域?
五條悟,細思恐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