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 21 章(2 / 2)

花宜姝還在說話,“有皇帝開口,事情好辦多了,那些官吏一辦好就立刻給咱們送了過來。你和我一起被記在了花熊名下,我是親女,你是義女。”

“義女?”安墨有些意外。

花宜姝理所當然道:“這個自然,有天子開口,我再去找那些官員疏通一下,事情很簡單,畢竟是義女又不是記成嫡女。難道你還想被登記為奴籍嗎?”

安墨當然不想,但她也沒想到花宜姝會特意為她走一趟,在這個世界已經呆了一段時間的安墨已經了解了規則,如今花宜姝的身份已經得到了所有人的肯定,隻要花宜姝樂意,那麼把她登記成自己的奴隸,安墨也是沒辦法反抗的。不由動容道,“謝謝你。”

見安墨果然感激,花宜姝的笑意更深了。她輕輕舒了一口氣,讓安墨把門窗都關好,然後才解開衣裳,把已經被汗濕的胸衣解開,再解開裹胸的帶子。

安墨在旁邊幫忙,見花宜姝漂亮的肌膚已經被裹胸帶勒出了一條明顯的痕跡,不由有些心疼,“反正已經過關了,這東西就不能去掉嗎?”主要是安墨很擔心胸部勒久了會得乳腺癌。

終於能大口喘氣,花宜姝渾身都輕鬆不少,她搖搖頭,還沒離開嶽州呢,謹慎一點總沒有錯。

晚上兩人睡一起,嶽州的事情基本已經了解,安墨終於能問出憋在心裡好幾天的話了。“對了,你那天究竟是怎麼騙過牡丹他們的?”

花宜姝有些困了,懶洋洋道:“牡丹笨,騙過她很簡單。”

“真的嗎?”安墨不太相信。

花宜姝隻好慢慢跟她解釋。

其實花宜姝打小就知道青樓不是個能待久的地方,雖然隻要她聽話,老板就會好吃好喝地供著她,但花宜姝自認聰明,才不會被大老板的糖衣炮彈腐蝕。因此她早就思考過如何脫離青樓。

那時候的花宜姝還不曉得路引公驗這種東西,隻知道跑出去還會被抓回來。她小小的腦袋裡就出現了一個大大的想法,紅酥跑出去了會被抓回來,那如果紅酥出去以後就變成另一個人了呢?

於是打小,花宜姝就開始努力鍛煉自己。人前畫濃妝,說話捏嗓子,語速停頓、走路步態,都要與身為“紅酥”的自己截然不同,她要讓那些人即便找到她,即便覺得她和紅酥很像,也認不出她就是原來的紅酥。

“口技?”安墨哇了一聲。

聽見安墨驚歎,花宜姝有些驕傲地翹起尾巴,“十歲那年大老板為了生意,請了一位善口技的藝人進來教我們,那人很厲害,無論男女老少、飛禽走獸,還是摔杯子砸鍋子敲鑼子,什麼聲音都能模仿,樓裡的姑娘多少學了一兩分。至於我嘛,當然是能裝多笨就裝多笨。”

安墨聽明白了,“厲害!”

花宜姝得意了哼了哼,“紅酥的聲音是我裝出來的,現在的聲音才是我本來的。”

安墨配合地鼓掌,紅酥的聲音的確勾人,但細聽其實有些媚俗了,還是花宜姝自己的聲音好聽,但關鍵不是這個,關鍵是花宜姝一裝就能裝七八年,這份毅力和忍耐能力,真的是很強大了。

有人捧場,花宜姝就繼續說,“後來我還學會了用藥物調東西點痣,這種東西拿藥水才能洗掉。”她大方地讓安墨摳,安墨用力也摳不下來,而且觸感跟普通肉痣沒什麼區彆,更加佩服得不得了。

安墨道:“所以我剛進花樓時,你在我臉上塗那麼多粉,也是為了保護我吧!”

花宜姝自然點頭。當初她在安墨臉上塗畫,也從不叫安墨的本名,對她的說法是安墨姿色不錯,怕她被大老板抓去賣,當時安墨怕得不得了,每天起來就是把自己折騰醜。其實那時花宜姝有自己的私心,畢竟一個姑娘進了青樓就不乾淨了,無論她在裡麵做什麼,有沒有接過客。花宜姝當然不能讓安墨的名聲壞了,畢竟她當時以為安墨是大家小姐,還等著找到她的家人然後幫她贖身出去,當然不能讓他們以為安墨已經不乾淨了。更不能讓花樓裡的人認出安墨就是曾經待在紅酥身邊的小丫頭。

不過現在看來,當初的小心謹慎現在剛好能用上,也不算白費。

說到最後,花宜姝打了個哈欠。問起曹公公的事。

安墨小聲道:“曹公公說他提過,但陛下拒絕了。”

她以為花宜姝會很失望,不想她毫不意外,眯著眼就睡過去了。

安墨覺得她今天精神好像不大好,隨意伸手摸了摸她,卻被手下的熱度嚇了一跳。

花宜姝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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