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宜姝沒有說話,卻笑著衝她眨了眨眼。
趙慕儀看懂了她的意思,心中大喜,麵上不由露出笑來,“多謝姐姐成全!”
趙慕儀興高采烈地出去了,屋子裡的侍女都擔憂地看著花宜姝。
沒想到夫人如此美貌,又如此盛寵,卻還要親自動手將彆的女人送上夫君的床榻,心裡又不知該有多委屈?幸好她們當初不得陛下待見。
花宜姝心想:昨夜巫州來報,說是那封信已經送到了蕭青麵前。蕭青會做出什麼決定,是如當頭棒喝看清越不凡的為人,然後從此一心一意奔赴她花宜姝的懷抱,還是受困於越不凡那個賤人的誘.哄,最後走上寫書人給她定下的命運?
不管蕭青會做出什麼決定,李瑜對鬼樓的耐心都已經告罄了,花宜姝這兩日已經聽到他在調動兵馬和大炮,打算搗毀了鬼樓那個不法之地。不過兵馬調動起來動靜不小,必定會叫鬼樓的探子察覺,李瑜那邊還在想辦法。
花宜姝靠著床頭引枕都快要睡著了,餘光忽然瞥見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
她疑惑地睜眼去看,就見安墨一點點從外邊挪了進來,還是橫著的,活像隻螃蟹。
花宜姝不禁笑了,“你這是作甚?我能吃了你不成?”
安墨哼了哼,“那可說不準,昨日我去找林侍衛,回來你還吼我呢!你最近脾氣太壞了!”
花宜姝心想你這個每次來癸水都不痛不癢,還隻有一小滴、連陳媽媽都不需要的奇女子,不懂我這種普通女子的苦楚。我渾身沒勁兒,肚子難受,脾氣壞點怎麼了?但她沒把這些話說出口,畢竟她在安墨麵前有偶像包袱。
想起昨日吼了安墨,她語氣柔和下來,“倘使我真要發脾氣,你橫著進來也改變不了什麼呀!”
安墨卻是一本正經,她道:“這不一樣,你要是又吼我,我橫著進來就能減少受力麵積。”
花宜姝:嗯?
一定是她太過聰明,所以才聽不懂安墨的話。就如同大人永遠聽不懂嬰孩間的呀呀軟語一樣。
“說罷,你來找我有什麼事?這麼怕我發脾氣,彆不是又去找林侍衛了吧!”
要知道安墨這些日子可忙得很,不是去給張太醫當學徒就是找師父練武,雖說她腦子笨還沒學出個樣子,但肉眼可見的身子壯實了不少,她還愛吃愛喝,臉蛋一天天地圓了起來。
安墨:“是有話要跟你說。”見侍女們出去,安墨才蹦到她身邊道:“我們快要到歸州了。”
花宜姝歪頭,“所以?”
安墨:“歸州有個人可以給你用。”
之前還未到荊州時,安墨就說過她想起來不少原書中原本驚才絕豔最後卻被逼勾結鬼樓的人,鑒於楊靖十分好用,花宜姝立刻來了興趣,卻又蹙眉道:“可你不是說原書中男三井沒有去過歸州麼?”
安墨道:“可是原書裡男女主去過啊!”安墨歎了口氣,“反正我們都已經得罪男主了,不把將來屬於他的人搶過來,咱們得多吃虧啊!”
花宜姝讚了她一句有覺悟,正等著聽安墨繼續說,忽聽門外傳來見禮的動靜,再一抬眼,卻見李瑜板著一張臉走了進來。
觸及她的目光,李瑜嘴角微微一抿,揚起個笑來,他的笑分外克製,也不知他練過幾回,每一次勾起的弧度都一模一樣,活似生生畫上去的。花宜姝還沒怎麼的,倒是她身邊的安墨嚇了一跳。
“怎麼感覺……有點像恐怖穀呢?”安墨小小聲嘀咕了一句誰也聽不懂的話,緊張得像個螃蟹一樣挪了出去。
李瑜沒空看她,走到花宜姝身旁坐下,“今日如何?”
花宜姝道:“今日倒是不疼了,就是渾身使不上勁兒。”
李瑜默默鬆口氣,“不疼就好。”
【話說起來,張太醫的藥吃了那麼久,頭發也不見長好。朕好著急,是不是該找張太醫過來問問?】
【正好張太醫出關了,朕今日也稍稍得閒。】
【他要是不能給朕一個滿意的答案,朕就剃光了他所有的頭發!】
花宜姝:……
可憐的張太醫。
想起安墨還在張太醫那裡做學徒,花宜姝難得發一次善心,“陛下,你有沒有想過,也許你那個地方,原本就長不出頭發呢?”
花宜姝一開始以為李瑜在騙她,後來覺得不可能。前兩天肚子疼沒心情,今日才決定將這事兒解決一下。
見李瑜神情茫然,她一咬牙,狠心將張太醫告訴她的說了,“……陛下,你那地方是後天所傷,無論怎麼治,都再也長不出頭發了。”
李瑜:……
他睜大了眼睛。
片刻後,屋子裡傳來花宜姝的喊聲。
“快來人,陛下暈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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