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不是劉宏沒有見過世麵,而是劉桐玩的太大,未央宮本身就有天子內帑,劉宏的時候不說是空的能跑馬,但也好不到哪裡去,而且裡麵主要還是些銅錢。
劉桐這個時代就不同了,劉桐隻管收錢,這人的本質和巨龍差不多,就喜歡各種閃亮亮,發著光的東西。
然後劉宏進去之後,就紮心了,雖說沒什麼鼓動,但各種金石玉器,那是真的做到了車載鬥量。
畢竟老袁家那邊是個工業基地,啥玩意兒都不缺,寶石直接是按照礦脈算的,給劉桐過年送的時候,那更是一箱一箱往來拉。
羅馬年節恭賀的時候,一開始也不想這麼俗氣,但架不住劉桐那段時間是個俗氣的人,所以羅馬也就非常現實的給劉桐也一車一車的送各種金銀玉石,然後劉桐給羅馬回一車一車的絲綢。
總之羅馬和漢室都挺滿意,假裝這邊也是一個國家銷售渠道,而且這種交換來的東西質量超級好。
所以每年都是一車車的往過拉,幾年下來,劉桐的內帑就非常絢爛了,而劉桐自己也過了早期的狂熱態,這兩年收的禮物都隻是開箱看了一看,很少再像以前那樣逐個清點放到架子上。
可正是因為這種隨意才讓劉宏受到了極大的衝擊,架子上的寶物都已經讓劉宏眼紅了,那一箱箱的珠玉,甚至都沒有打開過,什麼叫做富有天下,這就是富有天下。
於是漢靈帝劉宏退圈了,不想呆了,直接回九泉自閉去了。
“這家夥連這點衝擊都受不了,太菜了。”桓帝鄙視的看了一眼已經沒影的位置,然後繼續欣賞劉桐的各種珍寶。
桓帝的一生,真要說的話,黑點其實也就隻有一個好色,但能以桓為諡號的皇帝,君主,侯爵,都基本上有幾把刷子。
賣官鬻爵這個,桓帝的出發點是沒問題的,問題隻能說是經濟頭腦垃圾,故而桓帝在看到靈帝的女兒這一府庫的金銀珠寶,其實是非常感慨的,有這麼多的錢,就算是國內有二五仔,搞死就是了。
“確實是各種奇珍異寶,吾不如也。”劉宏退圈之後,漢章帝順著劉宏的渠道就上來了,上來的時候,就在內帑之中,看著劉桐的內帑,章帝是頗為感慨。
其實看一個皇帝的內帑,就大致能了解到國家的戰鬥力,如果一個皇帝的內帑足以支付發動大規模戰爭的消耗,那沒說的,這國家絕對能持續的運營下去,如果一個皇帝的內帑已經空的差不多了,那問題就很大了,這國就距離完蛋不遠了。
畢竟天子有大義,在有錢又有大義的情況下,天子先天性超過其他人,所以天子有錢,就不需要在乎那些蠅營狗苟的事情,隻需要公正處理就好了,甚至還可以給國庫進行一定的支援。
“先祖居然上來了?”劉誌微微欠身,“元鳳這一朝,除了天子是女子以外,其他的都遠諸朝,吾不及也。”
桓帝是不怕被後人罵的,因為他不管如何確實是對得起皇帝之位了,他最大的問題其實是賣官鬻爵,好色那種事情對於皇帝而言是上不了台麵,恐怕連私德都算不上。
可皇帝要平羌亂,打通西域可是要錢的,雖說這家夥確實是賣官鬻爵了,可桓帝好歹確實是將錢用到了戰爭上,所以麵對曆代祖先劉誌其實沒什麼好怕的,至於劉宏,也就是嘴上嗶嗶,他其實挺怵這群先帝的,畢竟大漢朝變成這樣確實是他的鍋。
“接蔡氏的渠道上來,我去找宗正托個夢,讓他滾去太廟祭祀,將那些祖先都弄上來。”漢章帝乾活屬於非常有章法的那種,偷跑是不能偷跑的,既然這一代乾得不錯,也有辦法讓他們上來看看,那就一起看看,好讓先祖們也都明明心。
“那您去吧,我還有點事。”劉誌微微點頭,他不怵各朝皇帝是真的,但他也不太喜歡那些老家夥,什麼王朝敗亡始於桓帝,劉誌很不爽啊,你們去辱罵元帝啊,我至少知道我在乾啥,那蠢蛋知不知道自己在乾啥?
章帝點了點頭,就去給劉虞,劉艾那些人托夢去了,然後桓帝繼續在劉桐的內帑轉,甚至見到了桓帝當年想吃,卻未能拿到手,理論上存在的玩意兒。
漢章帝托夢完畢,回未央宮就看到了兩座超級龐大的宮殿群,又看了看碑文,行吧,這代天子真的是浪費錢,但你這麼花錢,治下還是如此富碩,我也就不會懟你了,然後回來就看到了劉誌盯著七個完全透明的玻璃瓶再看,以為對方不知道這是啥。
琉璃這年頭其實就有了,其實早在楚國年間就有這技術了,但產量很垃圾,而且要做到無色透明很困難,而像劉桐內帑放的那些超大銀鏡,其實對於這兩位的衝擊已經很大了。
“這東西居然都有七瓶,不知道耗費了多少人力物力。”桓帝伸手想要打開,然而手卻穿了過去,不由得歎了口氣,“活著的時候沒找到,死了之後,見到了,卻沒有辦法嘗一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