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由於漢書記述的是先稽落山之戰,後追了五千多裡,乾了金微山之戰,對北匈奴王庭來了一個犁庭掃穴,距離過於離譜,以至於後世很長時間都認為竇憲其實沒有追那麼遠。
結果後來在外蒙靠近俄羅斯的杭愛山找到了原本的燕然勒功銘,內容都跟漢書裡麵班固寫的基本一致,除了助詞和虛詞沒刻以外,感覺就像是班固在說——我都說了,那個石刻也是我刻的,我沒瞎寫!
可以說但凡是參與了那一戰的士卒,基本都從骨子裡麵發生了蛻變,那種不可思議的戰鬥,足以讓打完那一場的士卒敢於麵對任何對手,本來這不是什麼大問題。
可問題在於打完這一場,竇憲風風光光的回去,還沒到一年就撲街了,羌人和鮮卑追隨竇憲的士卒也都被打發回各自部落了。
進而導致的結果就是一群起碼有禁衛軍,跟著奇跡軍團乾過軍魂、三天賦,手撕了不知道多少見鬼玩意兒,奔襲近萬裡,對著匈奴王庭進行犁庭掃穴的恐怖精銳被打散放還回各自部落。
這些追隨著大佬乾了一場不可思議戰爭的羌人奪取了百羌的政權,雖說也導致羌族的分裂,但卻也將那近乎不可思議的強大傳遞了下去,可以說羌人能起來,漢室傳遞過去的軍事戰爭知識占了不少。
當然到現在,竇憲那些人遺留下的遺產基本都沒了,原因很簡單,段熲解決問題的方式很粗暴,我把懂得人全殺了,不也就解決問題了嗎?你要是竇憲本人在,我大概率打不過,可你們靠著這麼點遺產擋我段熲?給爺死!
於是羌人直接被漂白了,現在靠繼承西涼鐵騎,獲得了大量的突騎戰術素養,戰鬥方麵,隻要不遇到西涼鐵騎,基本還是靠譜的。
反倒是躲過一劫,早早了青藏的發羌和青羌勉勉強強還保留了一點點遺產,雖說也不夠看,但偶爾湊一湊還是挺糊弄人的。
至少司馬朗在聽說發羌和青羌湊了五十個這種等級的射雕手之後,決定給對麵那些暴徒一個麵子,這年頭,能打就是有道理。
陳曦聞言撇了撇嘴,看了兩眼司馬朗,“你可以忽悠他們去青藏啊,去一個,你給他們也發一卷棉布,一斤白糖什麼的。”
“你看我腦子有病沒?”司馬朗看著陳曦詢問道,發羌和青羌本身就在青藏延邊,結果在去的時候都死了好幾個,就他那邊的百姓,去一個,搞不好就虧損一個,他現在還在銷賬呢。
“所以你直接發就是了,問就是青雪區福利。”陳曦隨口說道,然後看向簡雍,簡雍不明所以,然後陡然反應過來,臉拉的比諸葛瑾還長,你乾點人事行不,我明天就走,就去冀州調研!
“我讓他們下來領吧,我自己也不去,我次到四千米,眼前就開始發黑,祖父還說我身體虛。”司馬朗擺了擺手說道,“還有其他的事情沒?我過兩天也就回新州了。”
“雍涼的人手,文儒已經安排好了,到時候你過涼州的時候,一郡援一郡吧,涼州除了能打好像也真就沒什麼了。”陳曦想了想說道,“你管好新州,彆讓那邊亂起來。”
“沒問題,雖說那邊還有些曆史遺留問題,但是你發東西發的頻繁,當地百姓歸化的效率會大幅增長。”司馬朗笑著說道。
“給。”李優突然從一旁拿了一個卷宗遞給司馬朗,司馬朗沉默了一會兒看向李優。
“到了新一次編戶齊民的時候了。”李優看著司馬朗說道,“之前發生了什麼,我也不想了解,明年三月份,你給我將卷宗填滿,然後給運送到長安來,我會將之作為基準,今明兩年的考核也會參考麵你填報的數據。”
很明顯李優給了司馬朗一個鑽空子的機會,直接讓司馬朗填寫,並且以這個作為基準,那代表著司馬朗可以多報部分的人口數額,當然人口數額增多,那代表著省府產出也就需要增多。
陳曦對於人頭稅屬於你情我願的那種,不是為了稅,而是為了好統計,你繳人頭稅,年節福利就有你的,不繳,我做計劃的時候,算不到,可這種隻是人頭稅,實際陳曦是按照人口和地區狀況訂產出,州府基本都要背責任目標。
考核也是按照這個來考核的,這也是為什麼陳曦說汝南袁氏厲害,因為汝南一半的人口都跑了,袁家依舊維持住了長安對於汝南郡這個大郡定下的目標,雖說有逐年下降的趨勢,但在合理範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