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數將校在想辦法說服彆人,但效果不是很好,目前明確留下來的將校,不是孤家寡人,就是一些好說話的。”徐庶翻看了一下記錄,就像他說的那樣,從他下達這個命令開始,考驗也就開始了。
“孤家寡人嗎?”關羽歎了口氣說道,這種事情真就是難免的,有些人不是不想娶老婆,而且能到這個職級的,不說是功成名就,對於普通人而言也算是光宗耀祖了,但有些人到現在就是鰥夫,很無奈。
以關羽麾下的司馬俱為例,倒不是沒人願意嫁給他,而是他已經不想娶老婆了,前後三任老婆,全都難產而死,司馬俱遭受到巨大打擊,直接自閉,放棄了所有的說親,不再結婚。
這年頭,這種事情聽著很離譜,但實際上再正常不過了,哪怕陳曦儘可能的培養了一批醫生,但在這個國家龐大的人口數量下,醫療資源還是太過稀少,而且司馬俱迎娶的第三任老婆還是個生育過的寡婦,結果在生孩子的時候,還是難產死了。
這種事情很無奈,按說應該是小概率事件,可落在頭上那就沒有概率這回事了。
就在關羽討論司馬俱的時候,瞿恭就像是蒼蠅搓手手一樣來找司馬俱,“司馬哥,幫幫兄弟唄,你能指揮軍團的,俺想回老家和夫人去趟嶽丈家,學習學習,給弟兄一個進步的機會唄。”
因為都是老黃巾出身,瞿恭比其他人更清楚司馬俱的能力,在這些黃巾渠帥之中,司馬俱屬於能指揮大軍的那一批精英,隻是司馬俱自己自閉了,沒啥奮鬥欲望,所以擺了,而這個時候就需要司馬俱出場了。
司馬俱瞟了一眼瞿恭,他媽的,六年生了八個的畜生,兩對雙胞胎,居然都沒事,這是什麼神仙,原本兩人關係很好,都是從青州出來,就是因為瞿恭六年生了八個,還有兩對雙胞胎,而司馬俱七年死了三個老婆,兩人來往的都少了。
畢竟過於幸福的瞿恭,不太好意思出現在司馬俱麵前,因為那樣很容易讓司馬俱想起來不幸的事情,所以幸福的人不出現不幸之人的麵前,也算是一種對於不幸的理解。
“你兒子過繼兩個給我。”司馬俱麵無表情的說道。
“算了,我找老裴看看得了。”瞿恭轉身跑路,居然要我過繼兩個兒子給你,養老送終,有一個就行了。
“過繼兩個唄,我當兒子養,你看我職級比你還高,我也就要個養老送終的,你過繼兩個,到時候,我死了,倆兒子一人一半,彆的不說,你起碼不虧吧。”司馬俱好不容易逮住了機會,之前看到瞿恭的兒子他就很震怒,為什麼這個狗東西這麼多兒子。
“一個,最多給你過繼一個。”瞿恭之前就考慮過給司馬俱過繼,而且當時還沒有封地的風聲,畢竟大家都是從黃巾那種死地過來的兄弟,總不能真的看著自家弟兄孤苦伶仃,死後無人送終吧,而瞿恭是這群黃巾之中兒子最多的,所以之前也打算給司馬俱過繼一個,就當給弟兄養老了。
司馬俱看著瞿恭,他從自閉,徹底放棄結婚之後,就有老兄弟給他暗示過,瞿恭想要給他過繼個孩子,隻是司馬俱一直沒有在這一方麵表露過興趣,因為他覺得沒必要。
一方麵是自己一個老鰥夫,死了就死了,到時候弟兄們買個棺材將他一埋,牌位往靖靈殿一放,起碼四時香火是沒有問題的。
另一方麵司馬俱也覺得自己沒啥可繼承的,彆人給自己過繼個兒子,也就繼承一下自己的姓氏,問題是他這個姓氏有什麼好繼承的,他又不是河內司馬氏,他隻是一個普通的種田老農,被逼無奈造反的黃巾罷了。
可現在不同了,這特麼有封地,自己也算是族譜單開,沒個兒子繼承那不虧死了,所以翹著二郎腿的司馬俱一直在等那幾位來找自己。
畢竟這個營地裡麵哪些人不回去,其實司馬俱也清楚,不是沒老婆的,就是那些好說話的,而他剛好兩者兼具,所以那幾位肯定來找自己。
隻是司馬俱很清楚瞿恭這次肯定說不出來給自己過繼個兒子這種話,因為現在局勢很明顯,說這種話,在瞿恭看來其實就是占司馬俱的便宜,黃巾雖說沒文化,但這麼多年的兄弟,也都知道怎麼當人的。
所以司馬俱在聽完瞿恭說的,上來就給遞台階,來倆兒子吧,一個算你占我便宜,吃我司馬家的絕戶,但倆就沒問題了,反正你兒子多,而且看起來你好像還要再生的樣子,就過繼倆吧。
司馬俱和瞿恭開始了極限拉扯,瞿恭從一開始沒封地這事兒的時候就考慮給司馬俱過繼一個養老送終,省的司馬俱死了之後成為孤魂野鬼,但還真沒考慮過過繼倆,你懂不懂八個兒子的含金量!
可司馬俱就直接了,他雖說啥都知道,但這個時候就堅定的咧咧著,你過繼一個兒子,那就是瞿恭要吃我司馬俱的老底,兩個,必須要兩個,剛生下來那倆一歲的雙胞胎就不錯,過繼給我司馬俱吧,這兩個一人分一半我的封地,他媽的,老子死了也認了。
本來是瞿恭帶著禮物來看司馬俱,結果出門的時候是司馬俱抱著瞿恭的腿,瞿恭表示震怒,非常的震怒。
不過最起碼人確實是可以回去了,隻是有一些細節還沒談妥,而且過繼兩個,對於瞿恭而言也確實是有些過分了,雖說出了營帳,瞿恭也意識到司馬俱其實是為了自己好,但這種好,不想要啊!
“瞿老弟也真是的,八個兒子,給我過繼倆有什麼,不是說本身就要過繼一個嗎,現在他媽的老子有封地,再過繼一個要他命嗎?”目送瞿恭連滾帶爬跑路之後,司馬俱很是不爽的嘀咕道。
“你真準備讓他過繼兩個給你?”周倉甕聲甕氣的說道,他也不打算回去,雖說他老婆確實是一個世家的庶女,周倉尋思著他跟著關羽,也不需要考慮這麼多。
“咋了,哥現在不配要兩個了?”司馬俱很是不爽的說道。
“有一個給你養老送終就行了。”周倉瞥了一眼司馬俱說道,“太貪心了,說不定會引來一些心思不良的家夥。”
司馬俱聞言雙眼微眯,周倉看著傻不愣登的,但消息渠道很穩定,而且能活到現在的黃巾,不可能存在真正的腦殘,哪怕是真老年癡呆的白饒,那也是有一手的,否則,早都死了。
“老子要的是瞿恭的崽,又不是誰的都要。”司馬俱冷笑著說道,“一群跳梁小醜,他們都忘了自己姓甚名誰了,當年在屎裡挑黃豆吃的時候,能想到有今日?結果到了今日不思回報,淨想著好事。”
“少和他們來往。”司馬俱對著周倉惡狠狠的說道。
司馬俱一個內氣離體,也不慫這些爛事,在黃巾這個圈子裡麵,他已經屬於僅次於管亥和李條的那個級彆了,要戰鬥力有戰鬥力,要指揮也能指揮,牙門將可不是他的極限,隻是因為死了三個老婆自閉之後,擺了。
“隻是說一下,讓你有個防備。”周倉對著司馬俱叮囑道。
“除了從我死了老婆開始,就私底下通過你們傳信給我要給我過繼的那三個,其他的誰提這個話題,誰找死!”司馬俱陰狠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