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在劇情中,一開始在一些很小的細節上,鋪墊上些反派的故事,逐漸讓人意識到反派的過去、無奈和野心——到目前為止,隨著對反派的描繪也逐漸深刻起來,反派這個角色也就多了一群廚。
趙姑蘇一開始並不清楚反派廚到底有多少。
直到某一天她打算去找個地方對海祇島特有的珊瑚枝進行寫生,然後就在路上看到了兩隊正在吵架的海祇島士兵。
吵得不凶,沒動手,甚至隊伍裡還混著兩個嬉皮笑臉的。
但是他們吵的主題實在超過了趙姑蘇的預期。
居然是在吵《召喚少年王》未來的劇情,以及……
“反派怎麼了,反派的命不是命嗎?”
“我就是覺得反派這一次準備的牌組比主角的牌組好用。”
趙姑蘇:“……”
她默默轉身,選擇換個地方進行寫生。
就……就不打擾了。
甚至就連鹿野院平藏都在以此聊天中提到了《召喚少年王》。
“啊,其實這次,我是和你以差不多的身份來到海祇島的——再次自我介紹一下,現在的我……也可以不被看成是就職在天領奉行的公職人員。”
“按照那位狐仙宮司的要求,我需要在這邊開展一場鹿說詐騙,雖然這種科普在鳴神島都還沒開展過幾次,但……按照她的說法,是需要讓海祇島這邊能夠感受到鳴神島上的生活社區氣氛。”
“總之,本次主要就最近流行的七聖召喚引發的一些全新式樣的詐騙展開科普——其中有一個很是典型的案例,是望瀧村中的一位村民,聽信了騙子說手上有《召喚少年王》中主角最近一次獲得的比賽獎勵定製牌背同款,就將自己之前一直收藏的一款限量版牌背給了出去用作交換。”
那款限量版牌背現在在市麵上的價值,雖然到不了一百萬摩拉那麼高的價格,但也是有幾十萬摩拉的價值的。
鹿野院平藏:“要是有空的話,你或許可以對八重宮司提個建議,上次在光華容彩祭上推出的周邊,以及之後的各種周邊,其實都可以賣到海祇島來。”
至少,這樣就不會出現什麼官方其實都沒有出的周邊卻已經在同人市場開始“周轉”的現象。
趙姑蘇往身後的椅背上一靠,抬手將頭發往後捋了下,歎了口氣:“哎,你說得也是——鹿說詐騙什麼時候開,我也要去看。”
鹿野院平藏在安排節目方麵是很有一手的。
她至今仍然記得,那個“v我五十萬摩拉,不讓雷電將軍陷入危險”;“v我六十萬摩拉,希娜小姐出完寫真集發你一份”這種充滿了樂趣的劇本文案。
文案完全出自鹿野院平藏之手。
因此,值得期待。
“行啊。”鹿野院平藏本來推出這個項目就是為了將各種詐騙案例推廣給更多的人,讓他們見識更多的騙術,從而避免把自己給陷進去的問題,趙姑蘇嘛……
雖然感覺不像是容易上當的類型,但是聽聽也不是沒有好處。
“哦,另外,你剛才不在的時候,八重堂給你寄了一封信過來,我幫你放在那邊的桌子上了,用水杯壓了下。”
該不會是催更催稿的信吧……趙姑蘇皺皺鼻子,說了聲“謝謝”,很是不情願地走過去。
但是在拆開信封之後,她臉上的表情在短短的幾秒鐘內就變得好看了不少。
甚至眼角都已經按捺不住地往下拉出了漂亮的彎線。
雖然信件上最開始的幾行確實是在對她儘心催稿,而且還用上了一些諸如“隻有需要管教的孩子才無法保證自律,倘若你不能夠按時更新的話,那我也就隻能把你當做需要管教的孩子,親自來海祇島把你帶回去了”這樣的“威脅”,但在這麼幾行之後,一切的消息都是讓趙姑蘇完全控製不住嘴角揚起的好消息。
第一條就是,在經過了那麼漫長時間門的等待後,終於,之前還是靈體模樣的那幾個,終於獲得了實體。
蒙德那邊,凱亞暫時推後的事務已經非常多了,再不回去的話,不僅僅是暫時幫忙的麗莎,就連琴都要有意見了。
所以,現在的情況就是妖怪先回自己曾經的住所看看,如果沒有被開發成景點,那麼還可以在原本的住所上翻新;富永正也去找如今其實已經有點兒沒落的蒼嵐一心流,看看能不能再從這群孩子裡頭選出幾個能夠接下這一門劍術未來傳承的苗子;而克利普斯,克利普斯就是坐船回蒙德呀。
要說,凱亞這人其實是有點兒壞心眼的。
他在給迪盧克的信中模棱兩可地寫了點兒東西,但是沒有明確對他表示“克利普斯·萊艮芬德,你的父親,我的養父,現在複活了”,目標就是等到時候去往晨曦酒莊,然後敲開迪盧克的房門,指著他的鼻子指責他:“你怎麼能不去荊夫港接父親呢?你這個當兒子的也太失職了!”
——以上,是現在獲得了實體的那些。
再者就是狐齋宮。
先前碎得很徹底、很離譜的狐齋宮現在成功凝聚出了靈體,雖然看起來仍然不夠凝實,但明顯已經夠用。
在信件的最後,八重神子有些心不甘情不願地寫上了一段,是狐齋宮要求她代筆書寫的內容:
“我在畫中修養的時候,隱隱似乎聽到很遠處有說話的聲音,暫時不能確定是不是我聽錯了,但好像有一群人,在聊天,挺開心的。”
好消息後麵跟著一個全新的問題,正常情況下,這個問題都會讓原本歡喜的心情有所打折。
但是架不住今天寫在前麵的好消息有點兒太多了,以至於後麵這個全新的問題,並沒能影響到她的心情。
甚至,還給了她一點兒靈感閃光:
會不會是隨著漫畫被刊印、散發到各地去,她已經可以通過那些繪畫組建一條聯通整個稻妻、甚至是稻妻之外地區的傳送網絡?
如果真是那樣的話……
那是好事啊!
值得打畫上兩張稿子慶祝一下的好事!
*
不管是趙姑蘇還是狐齋宮,都不知道那從遙遠的地方傳過來的聲音到底是什麼。
當然也就沒可能想到,那其實是一句“喲,夜叉兄弟,又在看這個呢,有什麼好看的,你給大家說說唄。”
就在狐齋宮隱隱約約聽到了些聲音之後,在璃月,望舒客棧。
魈連著打了好幾個噴嚏。
少年仙人站在望舒客棧的屋頂上,整個荻花洲的最高處。
風吹葉簌,他能夠從這些細碎的聲響中聽到樓下,耳朵頗為靈敏的掌櫃淮擔心地問老板菲爾戈黛特。
“……那一位也會著涼嗎?你說咱們要不要準備點感冒藥什麼的……和熱水一起放到露台上……”
人類的感冒藥對他沒用,魈心想。
但是很奇怪,因為仙人是不會生病的。
就算是勉強可以算作病症的,比如說是業障,但業障在先前那次變貓的意外中已經消除殆儘了。
當然,在之後與那些妖邪的戰鬥中,業障難免又累積回來了一些,但是比起過去兩千年的時間門內攢的然後突然被一掃而空的那些來,則是完完全全的小巫見大巫了——現在這點兒業障,就算是交給胡桃,胡桃都能給解決了。
那還能有什麼東西能夠如此影響他,甚至讓他連著打了幾個噴嚏的?
魈想了好久,最後小心謹慎地將自己的猜測落在了偏南的方向。
封禁已久的層岩巨淵最近重新開放,旅行者甚至將層岩巨淵的深處也探了探。
而隨著層岩巨淵又開,他便從那幾日開始,有個些很是古怪的感覺。
就像……有什麼東西在催促著他,一定要去一趟層岩巨淵一樣。
不過層岩巨淵,他本來也是要去的。
之前得到消息,似乎是有人風傳,數百年前曾經在層岩巨淵中見過一名夜叉。
不管浮舍是否還活著,哪怕隻是尋找到他臨終前最後的一點痕跡,魈覺得,去一趟層岩巨淵也是值得的。
他抬手,捏了下鼻梁,將剛才那股在打噴嚏之後也沒有徹底消散的癢給捏下去。
夜叉一族是能夠在一些時刻感受到天命的。
倘若剛才那些不常見、至少不怎麼應該發生在他身上的情況是天命所給予的預告,這倒也能夠解釋得過去。
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