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韓鬆掀起眼簾看了他一眼,沒理他。
“一起去洗澡?”梁青生也站著沒動,嘴角帶著淡淡的笑,兩人對視一眼。
慈韓鬆眼角抽動了一下,還是站了起來,朝著樓上走去,梁青生跟在他身後,樓梯並不寬,走兩個人正好,但是有些擁擠。
二樓最矚目的大概就是那張大床了,然後就是衣櫃以及浴室,浴室看著門不大,但其實裡麵不小,還擺放著一個浴缸。
洗漱台上擺放著漱口水,洗麵奶,以及兩個牙刷杯和黑白兩個電動牙刷。
“這也是給我準備的?”梁青生看著牙刷表情有些高興地問他。
慈韓鬆冷著臉說道:“廢話,你能不能彆淨說廢話。”
被嫌棄了,梁青生臉上也沒見生氣,而是似笑非笑的看著他:“那我不說話,隻要做就得了唄。”
慈韓鬆察覺到他語氣的一絲變化,又忍不住暗自懊惱了,剛剛說話是不是又太凶了。
他也說不出什麼認錯的話,乾脆不說話了,湊過去抱他,梁青生沒動,讓他抱著,他也不說話,小口小口的踮起腳尖吻他。
梁青生抱著他的腰,仰著頭讓他親。
慈韓鬆含住他的下頜的黑痣,輕輕吸了一下,察覺他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便越發用力的吸了一口,一個紅紅的草莓印印在他脖子上。
值得稱讚的是,廁所有兩麵鏡子,一麵梳妝鏡,還有一麵全身鏡,此刻他仰著頭,黑眸微眯的樣子,還有慈韓鬆抱著他親的樣子,都清晰的被照了出來。
慈韓鬆賣力的踮起腳尖,蔥白的手指緊緊掐著他的外套,耳邊是他時不時傳來吸吮的聲音,細小的聲音在無聲的浴室顯得那般曖昧。
見他一直不動,慈韓鬆腳有些酸了,便停了下來,望著他。
梁青生低頭和他對視,眼瞳漆黑深沉,笑著問他:“我又要說廢話了怎麼辦?”
慈韓鬆抿唇,表情有些為難似的,不知道要怎麼表達自己的意思,那抱歉的話,像是帶著尖銳的釘子,卡在喉口,他就是說不出口。
見他這麼糾結,梁青生也不是真的生氣,但是他原本不錯的心情,倏地被人這麼一句話,潑了一盆冷水,很難真的有人半點不在乎吧。
慈韓鬆不知道怎麼說,他又去抱著他,討好似的舔了舔他的唇,踮起腳,拉下他的脖子,蹭了蹭他的鼻尖,他親了半天,沒得到回應。
他便有些親不下去了,也不動了,隻是抱著他,臉埋進他胸前。
梁青生硬朗的眉眼有些無奈,伸手抱住他,歎息道:“寶貝,不是所有情緒,都能用親親抹平的。”
“那你要怎麼辦。”慈韓鬆臉頰貼在他胸前,手緊緊抱住他的腰,隻說了一句:“反正我不分手。”
“我也沒說要分手啊。”梁青生揉了揉他的腦袋,低聲說道:“我隻是讓你知道,你這樣說,我會心裡會不舒服……”
慈韓鬆小聲說道:“對不起……”
“我雖然談過一次戀愛,但是我不懂這樣告訴你,讓你下次彆這樣做了是好的還是不好的,會不會讓你覺得限製了你說話的權利?”梁青生很少會這麼坦白的和自己伴侶談這些,通常他隻會自己默默消化不好的情緒,然後越來越沉默。
慈韓鬆抬起頭來,睫毛顫了顫,低聲:“沒事,直接和我說,我能改就改……不能改,我下次儘量不說話了。”
“彆啊。”梁青生見他似乎有些內疚樣子,笑了一下,便低頭親了親他的唇,道:“已經是個小冰塊兒了,還少說些話,就成了我的啞巴新郎了。”
“改不了也沒關係,大不了我受著,在彆的地方討回來。”
至於什麼彆的地方,慈韓鬆沒想到這麼快就會體會到。
慈韓鬆仰著頭主動去親他,他還是喜歡這種兩個人相互渴望的親吻,也喜歡梁青生按住他腦袋的力度,這讓他覺得很有安全感。
兩人在一起,這種磕磕絆絆或者是發生爭吵很正常,隻要相互喜歡,有想要在一起的意願,就不會分開。
“寶貝兒,我衣服……”梁青生攬住他瘋狂的動作,說道。
慈韓鬆手扯著他的衣服往外脫,唇吻在他脖子上,氣喘籲籲的。
“濕了沒關係,這裡有衣服讓你換。”慈韓鬆拽走了他的衣服,扔在地上,然後低頭捧住了他健碩的胸肌。
梁青克製的吸氣,緩緩低下頭,看著他毛絨絨感覺似的黑色腦袋,忍不住說道:“寶貝兒,你他媽的是真的饞我的肌肉啊。”
慈韓鬆聞言動作一停,抬起頭,踮腳來親他的唇,臉頰紅紅的,舌尖潤潤的,眼鏡已經被摘掉了,露出泛紅的眼尾,他低聲道:“錯了,我更愛你的人。”
梁青生用力吻了一下他,兩人牙齒都嗑在一起了,他眼神深邃,失笑道:“我是半點沒看出來啊。”
慈韓鬆忍不住蹙眉,冷靜的眉眼露出疑惑的神色,問道:“那你要怎麼才能看出來?”
梁青生咬牙,“你確定現在要討論這個?”
“哦。不討論。”然後,慈韓鬆又低下頭去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