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好的兩人,就開始打遊戲了。
這還是第一次兩人一起雙排,技術都挺好的,誰也不拉誰的後腿。
正在和人正麵剛槍,兩人都有些緊張了,“老公,左邊那間矮房子裡麵有兩個人,小心點兒......我打倒一個,你那邊能補一下槍嗎?”
起初薑南真的因為王衍叫他老公渾身難受。但是後來,他投入遊戲中就習慣了,能夠直接自動忽略。他壓著狙擊槍,對著那個隊友,瞄準之後,一槍爆頭了。
兩個人都倒下了,他們那一隊直接淘汰了。
王衍見狀,低聲笑道:“老公,真棒。”
薑南從緊張情緒之中退出來之後,再聽見他說話,就覺得耳朵發紅,整個人都麻了,他氣音說道:“能不能彆叫老公。”
王衍正在開車跑毒,聞言唇角微微勾起,問他:“為什麼不能叫。女朋友能叫你老公,因為我是男的,所以你就嫌棄了?”
薑南抿了抿唇,不說話了,他又來了,這種讓他無法再拒絕的話術,最後他沒忍住說了一句:“真是惱火。”
他說話聲音很低,沒人聽見,王衍也沒有,當然薑南也不是真的很惱火,就是類似自言自語的碎碎念而已。
王衍故意放水被人打倒了,然後因為周邊人太多,他就淡定說道:“沒事,彆來扶我了,白色房子二樓有兩個,那個藍色矮房子有一個。”
薑南表情嚴肅了一下,打開四倍鏡觀察了一下。
一共還有四個人,一隊是完整的車隊,另外也是一個孤狼。
王衍摘下耳機,直接走到薑南旁邊看著他,洗完頭之後就沒戴帽子,當然了,是王衍提議的,說晚上戴帽子長不高。
薑南白淨的臉蛋一覽無遺,雙眼聚精會神地看著屏幕,唇緊張地微微抿著。
王衍拿起桌上的草莓吃了一個,然後叉起一個遞到薑南嘴邊。
薑南一開始嚇一跳,握著鼠標的手都鬆了,慌亂抬眼看他,隻見王衍根本就沒有看他,而是盯著屏幕,還在說著:“他們應該沒發現你,你先苟一苟,等等再上。”
薑南這才飛快張嘴咬住了那顆草莓,視線回到屏幕上,而王衍嘴角的弧度更深了些,倚在他電競椅上,然後一邊吃水果,一邊喂他。
最後兩分鐘,薑南對戰兩個人,飛快閃躲又跳躍,打了一個急救包,就衝了上去,然後成功了。
“唔,贏了!”他想說話來著,但是嘴裡全是草莓有些含糊不清了。他表情興奮,眼角眉梢帶著鮮活又燦爛的笑意。
王衍放下水果,抬手和他擊掌。
薑南伸手拍了兩下,然後直接對上他含笑的眸子,薑南臥蠶很深,笑起來很可愛,他這麼毫無遮擋地看著王衍的臉,讓他笑容有些僵硬了。
他就想坐下來的,但是王衍伸手又揉了揉他的腦袋。他頭發鬆軟,是偏長的。到了下頜的棕色帶著微卷的發絲,就像他的眼瞳顏色一樣,他的頭發也是天生淺棕。
“還玩不玩?”王衍對著他挑了挑眉,神情帶著笑意,恍若潺潺流淌的春水,將人膩在他眼底的春日裡。
薑南無知無覺地臉紅了,他垂下鴉色的眼睫,低聲說道:“玩吧,你還玩嗎?”“你玩我就玩。”王衍說著就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然後兩人就這樣打遊戲,打到了兩點,有吃雞的時候,也有輸的時候,但是總體來說,薑南覺得很開心,他覺得很刺激呢,有難度,但是又不是那種毫無可能取勝的挑戰。
薑南就覺得暢快,前所未有的暢快。
他越玩越興奮,但是王衍卻不玩了,他從後麵按在他肩膀上,低聲說道:“該休息了,南南,兩點了。”
他叫他南南,總是讓他想起他媽媽,小時候也喜歡叫他南南的,但是後來長大了,就不叫了。
“哦。”薑南低聲道。
然後就去洗臉刷牙了,兩人還是生疏,王衍沒有去洗漱台打擾他洗臉刷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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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兩人度過了平安無事的一周,薑南能感覺到王衍的靠近,但是他卻不抵觸,因為王衍十分有分寸,循序漸進總是踩在他能接受的底線上,然後又強勢慢慢地讓他的底線越來越低。
王衍顧及著他的感受,慢慢來,甚至跟他牽個手,都是找借口,碰一下就離開,而就這薑南都耳根紅得似能滴血。
薑南正拿著平板畫畫,他畫的是自己最近看的動漫人物,其實他這個法學專業是他媽想讓他學的,而他自己這麼討厭和彆人打交道,自然不可能主動來學這個。
他媽媽從小給他報了很多培訓班,他隻喜歡畫畫,安安靜靜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不用和彆人說話,可以將自己想的東西都畫出來,這就像是他自己的樂園。
他來這個學校之後,已經很久沒有畫過畫了。其中一個原因是在寢室很不方便,總是有人進出或者說話,他會被打擾到。
他床板倏地被人敲動了一下。
薑南呆了一下,便聽見王衍的聲音想起:“南南,在睡覺嗎?”
因為薑南的床簾是拉起來的,看不見裡麵的人是在睡覺還是乾嘛的。
薑南將平板放下,坐起來,拉開床簾,望著下麵的王衍,他總算不是連他的眼睛都不敢直視了:“怎麼了?沒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