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政嶼便想鬆開他的手站起來,可是顧玄還是抓著他的手不肯鬆開,他視線移到顧玄臉上,見他已經閉上眼睛,一副不理世事的樣子。
李政嶼最終還是沒有動,實在困了,就趴在床邊眯了一會,在確定顧玄沒事之後,第二天回去換了一身衣服去上班了。
顧玄躺在醫院裡,幾乎睡了一整天,下午才醒,李政嶼給他請了護工,吃了一點兒東西,他的傷不是很深,沒有傷到內臟,但還是需要住院靜養。
直到晚上才看見下班到醫院的李政嶼。
他看著精致矜貴模樣的李政嶼,已經成了習慣了,下意識就是開口嘲諷,聲音沙啞:“李政嶼你來乾什麼?”
單獨高級病房,就像是一個屋子一樣,什麼都有,護工阿姨見兩人似乎氣氛不對,很有眼色地離開了。
顧玄還打著吊瓶呢,臉色是如白紙一般的顏色,聲音也異常嘶啞。
“來看看你。”李政嶼打著領帶穿著西裝,舉手投足溫潤斯文,眼睛中閃爍著淡淡的笑意。
他扯了扯自己的有些緊的黑色領帶,隨後坐在他病床邊的椅子上。
顧玄視線落在他手上,白皙得青筋可見的手背上,微微凸起的青筋顯得性感十足,指甲修剪得整整齊齊,白玉般的肌膚,晃眼十足。
“我沒死,不需要你看。”顧玄在察覺到李政嶼看他的眼神時,才將視線從他手上移開,臉上出現了生動的冷嘲。
“你說你,到底要怎麼樣才肯老實一點?”李政嶼有些無奈地搖頭,靠在椅子上,靜靜看著他。
顧玄見他又是一副刀槍不入的樣子,沉默一瞬,眉眼間挑起一抹冷沉的笑:“李政嶼,你跟我睡吧,我就聽你的話,老實一點。”
如果顧玄和他睡,以他的性格絕對不會再和彆人結婚,那也就不會死了。
顧玄如願以償看見了李政嶼瞬間凝固住的表情,他唇角滿意地勾起一抹笑,靠在枕頭上,無所畏懼地看著他。
李政嶼深深看了他一眼,狐狸眼中溫潤的笑消失了,他冷靜出聲:“顧玄,我是你哥。我們是兄弟,我們上床是亂.倫,你懂不懂?”
“滾啊,誰他媽和你是兄弟,我們是哪門子亂.倫,要不要我們去做一下血緣鑒定,還是你自己回去看看戶口本上我們在不在一起?”
“你姓李,我姓顧,亂什麼了,你告訴我?”顧玄冷臉看著他,煞白的臉上帶著陰沉的目光。
李政嶼淡淡看了他一眼,眼底帶著一絲刻意的疏離,見他咬著牙不肯服輸的樣子,便站了起來,道:“你冷靜一下,我先回去了。”
顧玄見他真的要走,瞬間便炸了,那一刻身上的疼啊病啊,他都沒看在眼裡了,直接坐了起來,一把抓住他的手腕。
李政嶼愣了一下,見他疼得臉上表情都要扭曲了,瞬間顧不得什麼冷靜不冷靜了,按住他的肩膀,阻止他的動作,急聲道:“顧玄!你乾什麼!傷口會裂開的。”
顧玄不管不顧就是看著他的臉,看見那真切的關心,才覺得心口的窒息感褪去,他一把拉著他的領帶,就要親他。
李政嶼按住他的肩膀,阻止他的行為,他微微睜大了眸子,顧玄淺色病號服已經開始涔出血跡了,他瞳孔微縮,看向顧玄眼底發紅的模樣,道:“你傷口崩開了,你彆鬨了......”
顧玄卻像是感覺不到疼也聽不見他說話似的,抓著他的領帶的手勁越來越大,偏執又瘋狂的看著他,眼底倔強得要命,緊緊抿著唇。
李政嶼越不想讓他親,他就越是要親,兩人對視一眼,一個眼底緊張不已,一個瘋狂固執。
“你真是瘋了,顧玄。”李政嶼咬著牙,神情鬆懈了一瞬,原本抗拒他的手勁收了,改為了主動低頭去親他,被顧玄拉著領帶,揚著頭親到了。
李政嶼知道今天如果不如顧玄的意,勢必他還能鬨得更厲害,他不可能真的半點不顧顧玄的身體。
顧玄他自己不在乎他的身體怎麼樣,但是他李政嶼在乎,他是一定要保護好他的。
顧玄的唇瓣因為缺水而有些乾燥起皮了,親在李政嶼的唇上,摩挲起來有些刺人,李政嶼無法直視自己和顧玄親嘴,垂下了眸子,掩耳盜鈴一般的逃避著。
李政嶼雙拳捏緊了,他感覺到一尾柔軟的舌頭試圖鑽進他的唇縫,帶著濕滑的感覺,他睫毛顫了顫,咬緊了牙關。
顧玄腦袋有些興奮,臉有些泛紅了,也不知道是因為疼的還是激動的,看著李政嶼妥協屈服似的神情,和他接吻好像是他無法接受的背.德行為般難為情。
他沒有能找到之前和他有過一夜糾纏的舌尖,隻能蠻狠地咬著他的唇,表情有些凶狠,隔著鏡片直勾勾看著那一根根顫抖的睫毛。
顧玄和李政嶼的鼻尖相碰著,鼻息交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