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天哭哭啼啼的被他親了一會,便按住他的手,不許他再進一步了,他一臉擔憂地看著他,他捏著自己的臉,眨著杏眼問他:“我變喪屍了嗎?”
雲首月兩隻手搓了搓他的臉蛋,軟乎乎的半點要屍化的意思都沒有,他淡淡笑了一下道:“也許你無症狀感染,其實現在已經是喪屍了。”
許天呆呆看著雲首月,傻乎乎的說道:“會這樣嗎?”
雲首月沒忍住揉了揉他的腦袋,眼底蕩漾起笑意,親了親他光潔的額頭,語氣無奈寵溺:“你是不是傻?”
許天這才後知後覺被騙了,跟著雲首月出去,像小動物似的,撞他的後背,表情很不滿呢。
雲首月被他的小牛衝撞,逗得更加開心了。
他自顧自地去廚房做飯,將帶回來的東西整理好,許天累了之後,趴在他後背上,兩人像是連體嬰似的,他長歎一口氣:“雲哥,末世來了誒,我們還這麼膩乎乎談戀愛,是不是對末世太不尊重了一些?”
“那你想怎麼緊張起來?你不是正在變成喪屍嗎?這是對末世最大的尊重了。”雲首月麵無表情的說道。
然後雲首月又感覺到了小牛衝撞。
許天看著手上那一點兒破皮的傷口,現在也不疼了,而且奇跡般的現在已經完全愈合了,也知道自己不可能變成喪屍了。
對於剛剛自己的蠢樣子,覺得很不好意思,偏雲首月還故意取笑他,他就更害羞了,趴在雲首月肩膀上咬他。
“餓了嗎?”雲首月像是沒事人一般,還因為他咬人,所以問他是不是餓了。
“我馬上煮飯,很快就好了。”雲首月將人抱在自己懷裡,一邊抱著他一邊洗菜。
許天看著還通著水電的房子,眼眸一暗,又開心不起來了,他輕聲道:“為什麼我們房子的水電還是好的。”
雲首月下巴落在他柔軟的發頂上,聲音沉靜:“因為國家沒有放棄我們。”
一瞬間,許天眼眶又紅了,他靠在雲首月懷裡,望著那清澈的水從水龍頭裡不斷流出來,便覺得心酸又難過。
他擤了擤鼻子,貼著雲首月的手臂,仰著頭看他:“雲哥,我們會好起來的,也會找到爸媽的。”
雲首月看著他乖巧的樣子,心生柔軟,親了親他的側臉,應道:“嗯,會的。”
“隻想吃麵,你做麵吧。”許天心疼他做飯,他剛剛殺喪屍的時候,手腕都是抖的,顯然想要殺死那些怪物,並不是一件輕鬆的事情。
雲首月卻因為這幾天,都是吃的麵條,所以拒絕了他的這個請求:“不行,這幾天都是吃的方便麵,今天好不容易,拿了一些米回來,吃飯,乖。”
許天就不鬨了,乖乖幫他洗菜,然後躲在他身後,看他下廚,時不時地湊上他耳邊親一口,說著:“最愛雲哥了,嘿嘿。”
三菜一湯,很快就做出來了。
兩人湊在一起吃光了,入夜之後,兩人不敢開燈,會將門口擋很多東西,以防止睡覺的時候,會有人闖進來,保證有喪屍破門而入的時候,兩人能有所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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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了四五天,他們小區迎來了,一隊持槍的人群。他們拿著大喇叭,說是政府的軍隊,安排群眾撤離,而且聞聲而來的喪屍都被他們一槍崩死了。
原本觀望的人,見他們身上穿著軍裝又那麼厲害,就紛紛投靠了過去,原本灰頭土臉的樣子,出現了一絲希望。
雲首月沉沉看著下麵的那一群人,如果是軍隊救援的話,那救援的車在哪裡,他們隻開了三輛軍用吉普車,而且那些人雖然身上穿著軍裝,動作神態都不像是軍人。
許天抓著雲首月的手臂,微微皺著眉頭:“他們真的是政府派來的軍隊嗎?”
“不是。”雲首月抱著他的腦袋,從陽台上退開,不想被人發現。
像是為了印證雲首月推斷的正確,這次傳來的不是槍響聲,而是人類的尖叫聲,刺耳淒涼,原來那群披著警察服飾的人,是從監獄逃出來的犯人,他們在截取物資。
甚至叫人將整個小區封鎖起來了,他們手上有槍,一般人都不是對手,所以他們就從老弱病殘就開始殺起。
雲首月眼睜睜看著那些試圖去投靠他們的餓的麵黃肌瘦的人,被殘忍的殺害。
許天從縫隙看過去,捂著嘴無聲哭泣起來,一雙杏眼變得驚恐又害怕,下意識往雲首月身旁躲了躲。
雲首月抱著他,無聲歎了一口氣,他最不想看見的場景還是來了,末世中比喪屍更怕的是喪心病狂的人類,他們比喪屍更可怕。
他眼睜睜看著那些人開始一棟一棟地開始搜查東西了。
雲首月看見他們有人手指間像是變魔術似的,有火焰閃過,他想起了那次許天被咬之後,有一次不小心割到手,他很快就愈合了。
“小許,等等如果他們到了我們這兒,你記得和他們說,你有讓傷口快速愈合的能力,彆管我。他們應該不會殺你。”雲首月見識了那些人的殘忍,低聲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