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怎麼辦?”許天緊張地抱住他的手臂,盯著他的眼睛。
他們誰也沒想到,他們遇到的最大危機是來自他們的同類。
“現在不是談論這個的時候,我們能活一個是一個,以後遇見我爸媽,還是要麻煩你照顧了。”雲首月已經做出了最壞的打算,那些人太殘忍,幾乎沒有留下活口,他此刻表情異常冷靜,就算馬上就要被人殺死。
許天眼淚刷刷的流,隻是搖頭說道:“我不要,不要不要......”
雲首月對上他的眼睛,沉下臉來:“許天,你必須活下去。”
如果可能,他想兩個人都能活下去,那當然都彆死最好。但是如果隻能活下一個人,他必須讓許天活下去。
許天咬唇看著他,滿眼委屈巴巴的,雲首月鬆了一些語氣:“彆怕,雲哥會儘量和你在一起的。”
許天抱住他的腰,埋在他肩膀無聲哭泣。
他們祈禱著,那些人找到了足夠的物資然後離開,他們還能靠著之前儲存的糧食度日,但是他們的祈禱,神明並沒有聽見。
隨著鐵門被敲響,外麵傳來囂張的聲音:“開門,饒你們一條命。”
雲首月並沒有反抗,而是順從的打開門,外麵全副武裝的幾個人,拿著黑漆漆的槍頭指著他,壓迫性十足,許天和雲首月同時舉手做出投降的樣子。
“呦,是兩個年輕男人,不是那些老不死的了。”最前麵一個寸頭臉上有疤的男人吊兒郎當地說道,眼底閃爍著凶惡的光。
“把食物都拿出來。”一個戴著眼鏡的男人,警惕地在兩人身上打轉。
雲首月舉著手,就算被人舉著槍威脅,也能維持臉上的冷靜,道:“拿出食物,你們就會離開?”
“不然呢,在你這個小破屋裡過夜啊。”寸頭男笑著說著,臉上帶著揶揄的表情,如果不是他手上還有未乾的血跡,他也許真的會相信他是一個爽朗的人。
雲首月和許天就給他們搬食物,雖然也有藏一些,但是大部分都搬了出來,雲首月視線在那幾人臉上打轉,下一瞬,在眼鏡男舉起□□的時候,擋在許天麵前。
“我們所有食物都在這裡了。”雲首月沉聲說道。
眼鏡男的槍原本是指著許天的,他們慣會用這種手段,會先殺死一個人,然後另外一個嚇破膽的人,便會不打自招的將食物私藏在哪裡告訴他們。
見他們不為所動,還想繼續殺人,雲首月率先說道:“他有治愈異能,也許對你們有用,不知道說異能這種描述是不是準確,但是他有讓傷口迅速愈合的能力。”
那些人此刻臉上才帶上了一絲愕然,隨後看著許天,眼神森冷,帶著惡意的打量,他們幾人對視一眼,寸頭男放下舉起的槍,從腰間抽出一個匕首,道:“證明給我看。”
雲首月看了一眼許天,伸手接過匕首,抬手就在自己手上劃了一道口子,許天連忙握住他的手,隻見兩人相握的手上閃爍著瑩瑩的白光。
雲首月手心的血跡未乾,傷口卻已經不見了。
許天鬆開手之後,額間出現薄薄的汗意,臉色也蒼白起來,那些人將原本指著許天的槍,指著雲首月,眼鏡男溫和的問他:“你呢?你有什麼異能?”
雲首月沒有親密的抱住許天,而是讓他坐在椅子上,自己對上那些人,他麵色不變,低聲道:“我沒有異能。”
“是嗎?”眼鏡男子彈上膛,不由分說的對上了雲首月的心臟,他說著:“如果沒有的話,我可就要開槍了哦。”
眼鏡男總覺得這人身上危險的氣息更甚,所以想試試他的異能,但是見他眼神冷靜,不似作偽。
“等等,彆殺他。”在許天開口之前,幾人中間唯一的紅發女生開口了,她穿著一身黑色緊身皮衣,曲線婀娜,紅唇帶著彎彎的笑。
她就是之前擁有火係異能的女人,她意味深長的眼神在他臉上遊蕩了一瞬,道:“我看上他了,留給我吧。”
她從第一眼便覺得這人長得很帶勁,剛剛一直都在觀察他,雖然看出來,他似乎和旁邊那個白白嫩嫩的男人有什麼不正經的關係,但是她不在乎,現在是末世,爽就完事了。
其他四個男人聞言笑了起來,倒是沒有再拿槍對著他了。
許天看了一眼那個美豔的紅發女人,又看了一眼站在原地,臉上冷淡若寒冰的雲首月,默默咬住了唇,他雖然很難過,但是不想因為他,讓雲首月再次置身危險中。
炎晶踩著矮高跟,走到雲首月的麵前,直接挽住了他的手臂,動作十分親昵,半點不像是第一次見的人,她笑著說道:“走吧,壓寨老公。”
其他人見狀紛紛笑了起來,提著食物就打算走。
許天鼻頭一酸,垂下眼睛,默默看著地板,去拿他們剛剛交出來的食物。
雲首月並沒有反抗,反抗就是死,他親眼看見,之前這個紅發女人將一個老人活活燒死。
他餘光瞥見那個垂頭喪氣,像是被抽走了精氣神般的許天,克製的捏緊了拳頭,目光越發冰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