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芝收起自己的劍,扯了扯嘴角,對上那張扭曲的臉,淡淡說道:“許靈你現在的樣子真醜。”
“許芝!”許靈臉上的風度完全不見了,眼神嫉妒。
但是下一秒,他雙眼便都成了愕然。
因為許芝直接用匕首穿透了他的胸膛。
他有些恍然的看著許芝,他從來沒想過許芝居然會殺他,就算許芝不喜歡他,兩人這麼多年的了解,他自認為許芝雖然冷,但絕不是一個濫殺無辜的人。
許芝的匕首快準狠,表情異常冷淡,他靜靜看著許靈,他越來越像他師尊了,殺人不眨眼。
他湊在許靈耳邊輕聲道:“你真的很蠢,許靈,都已經讓你逃跑了,為什麼還要回來找死呢。”
許靈靈台逐漸破碎化作稀碎的光,他抓著許芝的衣領,雙瞳充血:“是你?”
“是我,你霸占了師尊道侶的位置幾百年,如果你不成為叛徒,我怎麼將你在宗門裡的痕跡徹底抹掉呢。”許芝唇角微微勾起,眼底沒有一絲感情,手上微微用力,裹著靈力的匕首又深了一寸。
“額。”一瞬間,許靈嘴角淌出鮮血,他斷斷續續的說道:“許芝......你會造報應的,你們都會死......”
許芝動作利落的抽出匕首,看著已經氣絕身亡的許靈,不動聲色收起匕首,催動靈力讓他的屍體都徹底消失了。
他將許靈染在他身上留下的氣息完全覆蓋,才回到星爻殿,看著坐在靈池旁看書的師尊,朝著他直接撲了過去,落在一個清冷的懷裡。
“師尊~”許芝抱著他的腰,黏在他身上。
雲辛樹放下手上的書,摸了摸他的背,問道:“今日受傷了嗎?”
許芝埋在他脖頸處,像犬類精怪一般細細的嗅聞著,時不時還親親他的脖子,他低聲說道:“有點小傷。”
雲辛樹很能把持的住,臉上半點變化也無,任由他在懷裡亂拱,自己用靈力為他充盈靈力。
許芝最饞雲辛樹的便那張清冷的臉露出彆的情緒,或者他做出和他清高個性截然不同的行為。
那種打破禁忌的感覺,將師尊從神壇上拉下來,他真的很喜歡。
他正在他耳邊親的放肆,便聽見了什麼東西掉落的聲音,許芝沒在意,還再用唇在雲辛樹身上蓋章。
直到聽見倒吸冷氣的聲音,許芝才有些呆愣的轉頭,看見了大師兄齊鬆清難以置信的表情,而地上散落著幾本書,他的表情比看見門派被滅還驚恐。
許芝表情僵硬,轉頭對上雲辛樹平靜的表情,心裡那油然而生的尷尬,他克製的從師尊腿上下去,然後木然的對著師兄行禮:“師兄怎麼來了?”
齊鬆清很想原地消失,當作沒有看見這一幕,他剛剛瞧見,小師弟趴在師尊懷裡扭扭歪歪,發出那些令人難以啟齒的聲音,最重要的是,師尊居然沒推開他!
甚至師尊還用眼神警告他!
他家師尊可是修真界第一天才,古往今來的第一人,無人能和他的天賦相比,最是清冷漠然,此刻卻被人輕薄了!
還是一隻幾百年修為的蓮花精!
齊鬆清一時間識海都錯亂了,他手腳都木在原地,他望著紅著臉低著頭的師弟,再看一眼,端著茶怡然喝茶的師尊,訥訥說道:“師弟師弟怎可如此放肆......”
許芝被批評了,一言不發的低著頭,那點兒蓮花葉子都像是失去了水分,蔫了。
“齊鬆清去領罰。”雲辛樹冷不丁的開口,聲音之冰冷,還是齊鬆清那個熟悉的師尊,就是那麼寡言,但是懲罰人卻絲毫不留情、毋庸置疑。
齊鬆清:......
他的表情極其複雜,但還是條件反射的拱手應道:“是,弟子遵命。”
許芝驚訝的看著師尊,師兄用恍惚怔然的眼神看了他一眼,然後轉身走了出去,腳步越來越快,路過回廊的時候,狠狠撞在柱子上,看起來精神狀態很不好。
“其實不用罰師兄,他可能太驚訝了。”許芝有些內疚,齊鬆清平時還是對他挺照顧的。
許芝想到什麼,又主動坐在他腿上,勾著他的脖子,望著他:“師兄怎麼會恰好在這呢,還正好撞見我和師尊親熱?”
“幽藍魔族最近遞了戰書,他來找我商量。”雲辛樹解釋了一句。
“哦,是嗎?”許芝眼眸微轉,根本不信的樣子。
“嗯。”雲辛樹平靜點頭。
自然不會將他故意留下齊鬆清整理文書的事情告訴許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