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記不記得我們第一次相見,也是在花叢裡。”
“自然。”
“我記得那時武定侯過壽,壽宴沒什麼意思,我就和容顥南悄悄溜出去了。我們在站在花園裡說話,突然聽到身後有異響,等我們繞到後麵,卻發現一個紅衣服的女孩子蹲在花叢裡。”
容思勰也回憶起當時的情況,輕輕笑了。
“我聽到容顥南喚你七娘,當時我就在想,原來這就是容顥南的妹妹啊。”蕭謹言帶著笑意說道,“之前的幾年裡,我從很多人口中聽到你,容顥南說她的妹妹特彆會欺負人,林靜頤說她的表妹很漂亮,非要引薦給我,周圍人也對宸王府的小郡主褒貶不一。而我真正看到你,卻是在那簇花叢裡。我當時覺得宸王府的郡主也沒有傳言裡那樣驕縱,不過性子是真的活潑,才多大就敢跑出來偷看郎君。”
容思勰笑著打他:“你胡說,我明明是被林靜頤騙過去的!”
蕭謹言也不躲,就勢抓住容思勰的手,看著她的眼睛說道:“然而那時怎麼能想到,多年以後,那個偷看我的小姑娘成為了我的妻子呢。”
“誰看你了,自作多情。”容思勰紅著臉辯駁,“林靜頤非要說你比我二兄好看,我不信,這才被她騙過去了。”
“後來呢?”
“後來你不是都知道了麼……”
“我問你後來,你覺得容顥南好看還是我好看?”
容思勰臉都紅了,她轉移視線,不肯作答。
蕭謹言卻不依不撓地直視著她的眼睛,笑著催促答案。
“你知道嗎,訂婚前你許久都沒有音信,很多人來勸我,我也曾想過要不換一個人算了,後來我看了求婚之人的畫像,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容思勰瞥了蕭謹言一眼,道,“要不是你實在長的好看,我才不會等你三年。”
蕭謹言嘴角弧度不變,但他的語氣已經轉涼:“給你送畫像的那幾個人是誰?”
容思勰忍俊不禁,握著拳頭去打他:“能不能聽重點!”
蕭謹言突然往後一閃,容思勰來不及收力,直接朝前撲去。蕭謹言隻是張開手,就把人抱了個滿懷。蕭謹言手上用力,直接把容思勰整個人抱起來。
“夫人的心意,為夫收到了。”
“旁邊還有人呢,快放我下來……”
他們倆一直玩到月上中天,蚊蟲越來越多了才打道回府。
容思勰和蕭謹言攜手走在草叢裡,容思勰道:“該回去接兒子了,再不去他又要鬨脾氣了。”
蕭謹言冷哼一聲:“讓他鬨,慣著他不成?”
“你看你看”,容思勰道,“你自己都這樣,還好意思說兒子?”
蕭謹言不說話,容思勰還要打趣他,突然喉口一陣反胃。
容思勰皺著眉捂嘴,蕭謹言被嚇了一跳,連忙問道:“怎麼了?身體不舒服?”
容思勰反胃感還未散去,隻能搖頭示意自己無事,但蕭謹言可不這樣想,他發覺容思勰臉色不好,立刻打橫抱起容思勰,打算帶她去宮裡找禦醫。
“彆去宮裡,我沒事!”容思勰能說話後,立刻想從蕭謹言懷裡掙脫,可是蕭謹言力氣大,將她扣的死死的,容思勰最終沒轍了,隻能道,“先送我回家,我大概知道自己怎麼了。”
“真的沒事?”
容思勰窘迫地臉都紅了,恨聲道:“沒事!”
等蕭謹言抱著容思勰回府後,他終於知道容思勰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她又有孕了。
蕭謹言愣怔當場,反應過來後即是喜又是怕:“你有身孕了我還帶你去騎馬,萬幸沒有出事……”
容思勰看著蕭謹言手足無措地向大夫詢問懷孕初期注意事儀,撫著尚且平坦的小腹,低頭笑了。
沉浸在即將為人父母的容思勰和蕭謹言完全忘了,他們還有一個兒子沒回來。
蕭啟晗離家出走後,就信心滿滿地等娘親找他回去。可是等了一會,下人來通報:“侯爺和郡主兩個人騎馬出去了。”
蕭啟晗心碎了一半,他繼續等待父母玩儘興後來接他回去。
這次等了許久,連個人影都沒,連容顥南都看不下去了,安慰道:“不哭不哭,他們隻是忘記了,明天二舅送你回去。”
“嗯。”蕭啟晗另一半心也碎了,委屈地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