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徽執著的要當腿部掛件, 江薑莫得辦法,隻能讓他跟上。
“希望天問境種不在三閣十殿內。”江薑歎氣:“不然的話,無論是為了你的安全還是我的安全,我都隻能放棄天問的境種了。”
莊徽聞言有點詫異:“我以為你留下是打算尋些靈器法訣, 卻沒想到你要找境種?”
“境種是秘境的支撐,一旦拿走境種, 秘境便會永久關閉。”莊徽疑惑:“且前人實驗過,境種除了生出秘境外並無奇效,既然如此, 你為何還要拿走境種?”
江薑眨眨眼, 神色自若道:“因為我很好奇境種要如何誕生秘境,所以想尋兩顆境種玩玩。”
莊徽恍然,毫無異議的接受了這個理由,甚至點點頭道:“那我/日後再去其他秘境,定然多帶些境種回來供你取樂。”
江薑騙人的時候內心毫無波動, 這會聽著莊徽認真的話倒是愣了愣:“這便不用了吧……大多秘境殺機密布, 你身在其中當以求生為重,其次是尋些秘寶。而境種與你無用, 你萬不可將心思全然放在那上麵。”
莊徽眼睛彎起來, 他忍不住柔聲道:“你在關心我嗎?”
江薑一臉莫名:“廢話, 不是關心你,我說這麼多乾嘛?”
莊徽心頭軟成水,他情不自禁的走近江薑,摸上江薑的手道:“有你這幾句話, 便是現在讓我死,我也甘願。”
江薑把手抽回來,抬起摸了摸莊徽的額頭,繼而擔憂道:“好端端的也沒發燒,說什麼胡話?”
他拍了拍莊徽肩膀,鄭重道:“沒事彆亂立fg,有我這個奶媽在,你不會死的。”
莊徽一愣,目光下意識的下移,看向江薑的對A小平胸。
江薑臉一黑,語氣危險道:“你看哪呢?”
莊徽頓時臉紅了,慌張道:“我沒看那、也、也沒想揉揉捏捏。”
江薑沒被他看的怎麼樣,反而猝不及防被他話語裡的內容給說的分外羞恥,白嫩臉頰隨之騰的燒起來,燙的他惱羞成怒抬起腳,凶狠踩在還戀戀不舍盯著自己胸前的莊徽腳上。
直把莊徽踩得嗷的一聲,江薑才氣呼呼的道:“再敢亂說話,我就踩你的第三條腿。”
他說完哼了聲,轉頭往前走。
留下莊徽嘖了聲,目光不受控製的落到他的靴上。
隻要一想到對方白嫩細膩的玉足,碾磨著踩在自己第三條腿的模樣,莊徽就一陣心血澎湃,幾乎無法克製上頭的衝動。
好在他還記得他們仍在秘境裡,少年又一股腦的往前走不知會不會遇到危險,這才使得莊徽從念想裡抽出來,深吸幾口氣平複下身體後,就趕緊跟上江薑。
兩人一路前進,刻意遠離秘境深處的三閣十殿,隻在外圍行動。然而沿途經過千劍穴、斷金山與三問屋等地後,他們都沒見到境種的痕跡。
隨著探索的地方越來越多,到了最後,他們停下腳步,看向眼前最後一處秘地。
“如果裡麵仍然沒有境種,那我們便返回出口處。算算時間,也快到了出口開啟的時候。”江薑十分果斷,沒有絲毫猶豫:“境種還能再找,小命卻沒幾條,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我們最好還是苟一點。”
莊徽沒有異議,完全依著他:“好,我聽你的。”
他話一說完,便率先抬腳走向秘地,替身後的江薑探路。
江薑無奈的走在後麵,他白皙的手腕上串著紅木佛珠,指尖夾著高級符咒,腰間儲物袋裡懸著法器隨之可用。
這般全副武裝下,莊徽仍不同意他走在前麵,堅持自己先行。
江薑拗不過莊徽,隻能專注心神,力圖在出現危險時趕緊出手,不讓莊徽出事。
他們謹慎的向前,待走至竹屋門前後,兩人對視一眼,各自分開站在門邊。
隨著‘吱呀’一聲響起,禁閉的竹門被笨拙的紙鶴撞開。紙鶴在莊徽的牽引下,笨頭笨腦的飛了進去。
轉悠了一圈後,紙鶴落在竹屋內桌上。
莊徽隨之睜眼,看向江薑叮囑道:“似乎並無異常,我再進去看看,你在外麵一切小心。”
江薑點點頭:“你也小心。”
莊徽心頭一熱,當即轉頭進入竹屋裡。
他一進去,亢奮的心緒就冷卻下來,眼神回歸警惕,一步步緩慢的查探四處。
各處檢查一番後,他拿著本舊書疑惑的走到門口:“裡麵沒有異常,也沒什麼東西,隻有這本書放在桌上。”
江薑接過來,低頭念道:“邵家祖訓?”
他邊念邊抬腳進去。
等他念完,他的腳也隨之落下——繼而一腳踩空。
???
江薑隻來得及哇的一聲,就抓著書毫無防備的掉下去。
隨他一起掉落的還有莊徽。
莊徽在腳下一空時就察覺不對,他想也不想的伸手,打算拽住江薑飛起來。然而他卻抓了空,因為江薑像是被什麼吸引了般,速度奇快的墜落下去。
他看的一驚,哪還顧得上其他,當即毫不猶豫的緊跟著江薑墜落。
莊徽落下時迅速默念法訣,繼而很快就看到了江薑。
他眼中一喜,伸手抱住對方,然後身形一動,便交換了體位,把江薑抱在了上方。
他們剛換完,便從空中掉到了地上。
莊徽悶哼一聲,隨後就敏銳的察覺身下地麵不平,他抱緊了動了動腦袋的懷中人,輕聲道:“彆動。”
在他開口時,他們的身體便按著慣性,順著傾斜的地麵迅速滑下進入通道內。
莊徽神念一動,準備調動靈氣成護盾,護住懷中的人。
然而這通道內似乎隔絕了靈氣,他不僅沒辦法調動靈氣,連打開儲物袋都做不到。
這窄小的通道一路向下,中間還七繞八繞的繞了好幾個彎。
莊徽無法,隻能牢牢的抱緊江薑,一手按住他的腦袋,一手摟住他的腰,自己則完全墊在他的身下,咬牙忍著痛楚。
等他們從通道裡徑直衝出來,滾到平坦地麵時,莊徽的背後已經血肉模糊。
江薑小臉發白,顫著聲連忙道:“你沒事吧?疼不疼?除了後背還有哪受傷了?”
他一邊驚慌擔憂,一邊趕緊拿出回血包止痛藥,將其儘數撒在莊徽後背上後,又伸出手輕點在莊徽的傷處,把指尖溢散出的聖潔白光引入進去。
江薑一頓操作猛如虎,繼而成功的把莊徽傷痕累累,幾可見森森白骨的後背治愈。
他鬆了口氣,正要開口說話,就見莊徽抬起手,動作輕柔的擦掉他的眼淚,同時溫聲道:“你不哭的話,我就沒事,一點都不疼。”
“但是你一哭,我就疼了。”莊徽放下手,臉色蒼白如紙,還提起精神輕笑著逗江薑:“我心疼。”
江薑眼睫上還掛著剔透的淚珠,聽完莊徽的話後,卻嚇得大驚失色:“心疼?你心臟怎麼了?難道剛剛撞到哪了?”
他低頭翻著儲物袋,慌張道:“你等等,我找找有沒有什麼治愈心臟的丹藥。”
“……”莊徽沉默了片刻,最後無奈的長歎一聲:“我方才在說玩笑話,你彆在意。而且出了隔靈通道,我的靈氣開始運轉,身體上的小傷不至一會便會恢複,你不要擔心。”
他按住江薑還翻著儲物袋的手,輕咳兩聲道:“所以扶我起來吧,我看看我們掉到那了。”
江薑抬起頭,神色擔憂:“再休息一會吧,你後背的傷勢剛好,身體其他地方還沒察看,也不知道傷了哪沒有。”
莊徽搖搖頭:“我知曉自己的身體,除了後背嚴重了點外,並無其他大礙。”
他這般說了,江薑無法,隻能小心翼翼的攙扶著他起來。未免他強作無事,江薑徑直抱著他的腰,同時把他的胳膊搭在自己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