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薑沒多想,點了點頭又嘖道:“夏天省的多,冬天可省不了。”
王鶴軒怔住。
江薑繼續笑嘻嘻道:“大冬天的我可不和你們一起睡,你們自個兒回古堡裡冬眠吧,咱們春天再見。”
王鶴軒的表情漸漸凝固。
當天晚上,江薑難得睡了個安穩覺。
而隔壁房間,三隻鬼正在麵色沉重的開會,會議的內容便是‘論鬼物轉換能量在冬天發光發熱的可行性’。
一連討論了幾天,這個問題都沒得出結論。
最後三隻鬼放棄了,開始趁著夏天沒過去與江薑親近。
正是開學的忙碌時期,三隻鬼還這麼不知節製,江薑免不了把他們凶一頓。
深感委屈的戚鯨最擅長賣乖討好,當即就把幾人的憂慮放到明麵上,順便蹭了波可憐。
江薑沒想到自己這段時間腿肚子都打顫的原因會是這個,一時間不由頭禿道:“我和老王說著玩的,結果你們全信了?”
在廚房切土豆絲的戚落動作一頓。
拿著報紙裝模作樣的王鶴軒默默抬頭。
環抱著江薑腰的戚鯨睜大眼:“那我們冬天可以不走了?”
“可以是可以。”江薑眨眨眼:“但是不能做更深入的事情,你們那玩意跟冰柱似的,我怕第二天凍感冒。”
三隻鬼頓時露出鬆了口氣,戚鯨更是忍不住蹭了蹭江薑的頸側:“隻要能時時刻刻看到你,我就已經足夠滿足。”
江薑隨意的揉了揉他腦袋,尋思著好哄的對象真省心。
開學不到幾個月。
他想收回這句話。
由於開學事多,他這段時間都住在醫務室裡的獨立休息室中。
好不容易將急救藥品與設施的有效期進行了核對與補充,眼看著這天能定時下班了,某個班級的學生出了點身體上的小問題,被送過來休息。
校醫原本想留下看護,江薑擔心她一個女孩子回去太晚不安全,就勸她回去、自己留下來看學生。
校醫推拒不過,便感謝的約江薑下次再一起吃飯,隨後收拾著東西離開。
天色漸漸暗淡,學生緩了會有了精神,便準備自己回家。
江薑不放心,讓她父母過來接。
這樣一來,等到學生與父母離開時,時間不免走到了晚上十一點。
連著幾天沒回去,江薑還真有點想念王鶴軒做的飯菜。
琢磨了一下,他便收拾東西準備回家。
偌大的學校此時已經寂靜無聲,教學樓籠罩在黑暗裡,唯有他這間房點著燈。
江薑正悶頭收拾東西,冷不防的被一隻手按在了桌上。
那人貼上來,絲絲涼意落在江薑頸側,隨即幽幽道:“這麼久沒回家,我還以為你又一聲不吭的走了呢。”
另外兩道聲音響在旁邊,僅僅是低低的嗯了聲,就有種說不出來的委屈。
江薑正要訕笑著反駁,窗外突然傳來腳步聲。
他一怔,察覺到身後人鬆了力道後,當即從桌上爬下來,走到了窗邊。
窗外的人恰巧打著手電走近,看到江薑招呼道:“小江醫生,這麼晚還在忙啊。”
江薑笑道:“嗯,很快就——”
說到一半的話被他緊急咽下去,江薑沒想到這三隻鬼居然敢在彆人麵前這麼做。
雖說外人是看不見他在窗下的身體......但那也不行!還要不要臉了!
江薑分外氣惱,攥著窗沿的手已經在羞恥間緩緩收緊,為了不讓身後的人繼續搗亂,他努力阻礙著對方,同時與窗外的保安大叔對話。
大叔隻是來看看他這邊是不是忘記關燈,閒聊了幾句就轉身回了崗位。
等人一走,江薑頓時放鬆下來。
身後的人掐著時間親近過來,若非戚落眼明手快的箍住了江薑的腰,江薑差點要被撞出了窗外。
江薑咬著殷紅的唇,竭力不在安靜的深夜發出勾人的聲音,湊在一邊的戚鯨卻沒有逼數,纏著他道:“叫出來。”
看江薑不予理會,他又哄道:“我開了結界,你說話是不會被彆人聽見的。”
江薑眼尾泛紅,眸光中流轉著迤邐,含嗔帶怒的瞥了他一眼,顯然是不願意配合。
王鶴軒在他身後滾了滾喉結,低沉的聲音裡帶著誘哄:“乖,你和我說說話,說完我就放開你。”
江薑可恥的心動了。
他臉頰泛著粉,內心猶帶羞恥,不敢發出太大的聲音,隻敢在夜風中發出輕顫著的低聲,像是小貓的喵叫般撩人。
三隻鬼愣是被他叫的心頭燥熱,隻覺自己空蕩蕩的心腔都有了溫度。
到最後,江薑已然沒力氣再說,卻還忍不住問道:“說好的......放過我呢?”
戚鯨在他白皙的脊背上吻了下,饜足道:“對啊,他放開你,不就輪到我了?”
作者有話要說:又想寫……又不能寫……就……蹭蹭吧_(:з」∠)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