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薑沒有異議,休息到下午就與莊徽坐上飛舟去雪山。
因為他喜歡玩飛舟,所以原先那幾個方向感普通、對修真界風景名地都不甚了解、一心隻有煉丹/練劍的注孤生宅男們統統在背地裡下了功夫,而莊徽就是其中一員。
他半摟著江薑嫻熟的開車,江薑也不認識路,就由著他往前飛。
等到雪白的山巔若隱若現,四周溫度都變得寒冷起來,江薑才好奇的轉動腦袋:“這就是雪山?你說的仙草在哪?”
莊徽操控著雲舟落下,隨即握著江薑的手下車,坦然道:“我也不知道。”
江薑:“?”
莊徽神色無辜道:“我聽聞這兒有仙草,但是這聽聞是真是假還要來了才知道,不是嗎?”
江薑被說服了,抬起小白靴就道:“那我們現在就去找找。”
莊徽笑眯眯的應了聲。
雪山上觸目皆白,凜冽的冷風一刻未歇,若是哪兒長了什麼仙草,理當是一眼就能瞧見。然而江薑與莊徽漫步了許久,卻始終未在蒼茫茫的一片白中瞧見什麼綠意。
餘光瞥見身邊人神色認真,江薑也就咽回了打道回府的建議,乖乖與他在雪山上行走。
尚未繞完一圈,江薑還在低頭四處看,一邊的莊徽便停下了腳步。
江薑歪頭看他:“找到了嗎?”
莊徽含笑:“找到了,你往上看。”
江薑:“?”
咋的,你家仙草長頭上?
一臉懵逼的江薑仰起頭,隨即愣住。
他們剛下雲舟時,天空湛藍的仿若湖泊,清澈乾淨的足以洗滌人的心情。而此刻的天空卻無聲無息的變了副模樣,絢爛的宛如有位畫師將整片天空都當成的畫布,肆意在其上揮灑顏色。
淺綠的光芒如同生機一般漂亮,形成了一個圓弧,而在綠色外緣,還有漸變的鵝黃、橙光與緋紅。
它不似彩虹那樣是個窄小的長橋,而是虹跨了整片天空,使人仰頭就仿佛深陷其中、再難以自拔。
極光的美妙能讓每個初見者震撼心靈,江薑雖然見多識廣,但也為這份美麗而驚歎。不過他還記得莊徽之前的話,故而很快回過神來,瞅著盯著自己的莊徽道:“這就是你指的仙草?除了一樣綠外我還真沒看出個草樣。”
莊徽眼中的笑意濃烈,他握住江薑目標明確的往前走,輕笑道:“我沒有騙你,雪山上的確有萬年一遇的仙草。”
他帶著江薑走上另一座山的山頂,旋即鬆手彎腰,小心翼翼的將山巔之上唯一的一株冰花采摘下來。
剔透的冰花晶瑩透亮,宛如精心雕刻的藝術品。
莊徽接著道:“隻是我不打算將這株仙草煉製入丹藥中,而是準備送給你。”
江薑遲疑道:“可我要著沒用呀,仙草留在我手裡,隻能淪為觀賞性植物。”
莊徽眉眼含笑,語氣溫柔:“這就是留給你玩的。”
江薑:“......”
這起死人而肉白骨的萬年仙草,拿來玩也太讓人良心不安了吧。
無奈莊徽態度堅定,江薑沒辦法,隻能小心翼翼的將冰花收下。
冰花通體溫涼,花瓣枝葉連紋路都清晰可見,江薑原本是很鄭重的心態,看著看著就愛不釋手起來。
好在的冰花由極寒雪山上的靈氣構造,並不是普通被冰凍住的花,所以任由江薑怎麼撫摸,都不會融化成水。
回到小荒宗後,江薑發現了這一點,便心情放鬆了不少,悶頭扒拉起適合養花的花瓶。
他的藏品極多,找了半天才找出一個適合的容器。
那是個彎曲的大海螺,表麵呈透明,可以顯現出內部的深海景況,而這裡麵的紅鯉魚與綠鯉魚與其他生物都是真實存在的東西,與人對戰時放出任意一條魚都是深海猛獸。
不過江薑用不上它,隻喜歡有事沒事的搖兩下、將裡麵的小魚搖的七暈八素後再喂點東西哄哄,小魚們也就心大的不再生氣,堪稱是解壓神器。
對著海螺念叨了兩句,江薑便把冰花插在裡麵。
被打過招呼的小魚們沒有試圖咬花根,而是好奇的圍繞著冰花轉悠,江薑見他們和平相處,就欣慰的將海螺放在床頭。
冰花舉世難尋,江薑很憂心自己把它摔壞,床底舉止間都會克製一點,有時候見莊徽太興奮還會對他道:“你輕一點。”
由於做的事情比較特殊,莊徽這會都恨不得把兩顆球都給塞進去,哪還能輕的下來。隻是他又心疼江薑,便竭力隱忍了許久,才放緩了動作柔聲道:“是我把你弄疼了嗎?”
江薑搖搖頭,抬起紅痕點點的手臂指著床頭,耿直道:“我擔心你用力太猛,把冰花撞掉下來。”
莊徽:“......”
莊徽:“就這?!!”
江薑見他神色呆滯,當即反駁道:“這是世間唯一的一株冰花,什麼叫就這——”
剩下的話被堵了回去,江薑遭受了比先前還猛烈的攻擊,他剛開始還有餘力哭叫,到後麵隻能無力的由著莊徽翻麵煎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