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薑呆滯的看紫衣表演了一場高端操作。
表演結束後,身邊的眾人都在激動的喝彩,隻有他和紫衣在歡呼聲中對視。
這一眼對於紫衣來說是一眼萬年。
對江薑來說,卻是——人類的悲歡並不相通。
姓盧的鬨了半天,最後高高興興的離開。
紫衣高冷的收拾桌麵,自始至終都沒再說一句話,端著東西就進了屋子裡。
江薑在外麵呆坐了會,旋即拍了拍臉頰讓自己清醒點,繼而一鼓作氣的站起衝進屋子,準備讓這個荒謬有毒的幻境快點GG。
他幾步踏入廚房,掀開門簾就要開口,結果抬眼看去,卻見方才還一臉冷漠的紫衣,此時目光灼熱、臉上帶著不正常的紅暈,小心翼翼捧著玉杯的邊沿舔舐。
剛剛在桌上倒茶時,江薑就發現了這兒的酒桌文化頗為新奇,客人們用的是青瓷,而主人用的上白玉。
白玉杯也分級彆,紫衣的杯璧上光滑一片,而江薑的杯璧則雕刻著精致的雲紋。所以江薑一眼看去,就清楚的知道紫衣捧著的那隻白玉杯……正是他剛剛用過的那隻。
江薑僵在了原地。
那邊的紫衣也在驚愕中回神。
他攥緊著玉杯,沉默地看向江薑,眼神明滅不定極為複雜,脖頸卻越發的紅:“你都看到了?”
江薑莫名跟著臉紅耳熱,輕咳道:“沒、我沒看到,你繼續。”
他扭頭想離開這尷尬的場景,結果剛轉身就被身後的紫衣拽住手腕。紫衣力氣不小,把他拽回了廚房裡,隨即把他按在牆上,語氣深深道:“你都看到了。”
相比較之前的羞惱和疑問,他這句話無疑是肯定與隱隱暗含的熱切。
江薑原以為這個沙雕世界不存在啪啪啪這種東西,此時聽著紫衣渴望的聲音,他忽而好奇起來:“我看到了……那又怎樣?”
紫衣低頭埋到江薑頸側,眉眼間再不見剛開始的冰冷,隻有深沉濃烈的興奮。
他像是舔舐著被江薑用過的白玉杯、細細又癡迷的舔起江薑的肌膚。
江薑瑟縮了下,便被他掐緊了腰,清晰的聽到他因為亢奮而戰栗起來的聲音響起。
“既然你都看到了……”
“那我……就無需再忍了……”
*
幻境悄然散去,江薑腳下一個踉蹌,栽入了器靈的懷中。
器靈被他撞回神,慢了半拍回憶起幻境裡的事情,當即又喜又怒罵道:“這是我的幻境,葉凡這狗東西怎麼也進來了?!”
他氣的不輕,伸手抬起江薑的臉,瞧見江薑眼含春水臉頰緋紅、一副活色生香的誘人模樣後,頓時酸的咬牙切齒:“我都那麼幽怨的跑了,你不僅不來找到,還和葉凡攪和在一起,你的心裡到底有沒有我!”
江薑平息了靈魂上的感覺,聞言拍開他的手:“心裡沒你的話,我就該看你用頭踢一晚上的球。”
器靈表情僵住,漸漸凝固,最後顧不上再爭風吃醋,而是窘迫道:“這破秘境半點用處都沒有,就會亂推演!我平生最厭惡踢球,怎麼可能會在幻境裡變成踢球高手!”
江薑瞅著他心虛的模樣,嗬嗬笑了兩聲,隨即不欲再揪著這個有毒的幻境不放,轉而問道:“第一關過了,第二關是什麼?”
器靈眸光亮起,暗搓搓道:“是去挖靈草!”
他對秘境極熟,轉瞬就帶江薑來到百草園。園中靈草最小的一株也是千年份,其內蘊含的靈氣足以讓普通人爆體而亡。
器靈伸手對著靈草園指指點點,一邊故作矜持一邊又忍不住求誇獎的道:“這兒是我生前種下的靈草,皆是舉世難求的奇珍,我願意把它們全送給你,不過有個前提。”
江薑瞅他:“說來聽聽。”
器靈滾了滾喉結,目光熾熱道:“你每挖一顆,就要吻我一下。”
江薑重新扭頭,以一種全新視角看百草園。園中異草蔓延無儘,少說也有萬株,他要是答應了器扒皮這個條件,怕是要親到嘴腫。
“怎麼了?這個交易是不是很劃得來?”器靈還在叭叭叭:“隻要隨便親一口就能換到靈草,無本買賣啊這是——嗯?”
他愣住,和突然湊上來的江薑大眼瞪小眼,好懸沒把眼睛瞪出來。
直到江薑離開,器靈才暈乎乎道:“這麼快……你、你想要哪一株靈草,我就去給你采過來。”
江薑眨著眼:“我都不想要。”
器靈頓時急了:“這可是千年份的藥草,裡麵不乏有接近萬年的!”
江薑哦了聲:“前段時間莊徽剛送了我一株仙草,我養著還行,暫時沒換一株的想法。”
器靈滯了滯,又鬱悶又不爽道:“……不愧是專業的藥販子,連仙草都能搞到。”
他說完之後氣勢泄了幾分,顯然是明白自己的小禮物在仙草麵前都是垃圾。
江薑笑眯眯的看他,旋即又湊過去親了他一下。
器靈愣住後蔫蔫道:“彆親了,我沒有東西可以作為交換。”
江薑覺得他傻的可憐,便捧著他腦袋啾啾啾的連親了幾下,親完才笑道:“我又不是為了那些東西才來親你的。”
器靈還有些無措,眼神卻漸漸炙熱起來,他心頭發顫,像是隱隱察覺到了什麼,禁不住追問道:“那是因為什麼?”
江薑不閃不避的對上他的目光,輕柔道:“因為我喜歡你呀。”
“喜歡你。”江薑彎著眼睛道:“所以才想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