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外10.46(1 / 2)

“哇。”江薑仰頭看著天上的電閃雷鳴,驚歎道:“不愧是劍尊大人,彆人都是等雷劈,他是上趕著去打雷?”

伏羽寧聽著冷哼:“小心被雷打下來。”

季星爭籌劃這一天已經籌備多年,此時既然敢拔劍、便是已經有了十足的準備。

他迎著漫天雷光廝戰,直到烏雲裡的電蛇不情不願的縮首,方才身姿瀟灑的回到山頂。早已蠢蠢欲動的心魔當即全軍出擊,力圖要在今天如此頻繁的工作中啃下一塊肉。

隨著心魔的挑撥,季星爭的神色逐漸變化,但他心思堅定,很快就從中清醒過來。

與江薑相處百年有餘,他已然不動聲色的摸透了江薑的想法,自然也從剛開始的患得患失裡明白、江薑當年在日出長橋上說的陪伴是發自內心的真話。

季星爭不貪心,隻有江薑能一直陪在他身邊,他就已經滿足了。

歲月漫長。

他隻求攜手,再不敢奢求更多。

不過......

季星爭緩緩抬頭,眯著眼看向不遠處的江薑,語氣微妙的低笑道:“師父?”

“季星爭的雷劫結束了。”

被盯著的江薑一無所知,還在閒閒道:“下一個是誰?速度點,大家都趕場呢。”

伏羽寧聽樂了:“哪來那麼多渡劫的,怎麼可能還有下、下......老祖宗?”

他說到半途,餘光中就瞥見伏泱生上前一步,他一驚,差點咬到自己舌頭。

伏泱生微微笑道:“我對什麼時候渡劫並不在意,不過江薑都催我了,那我這就去了。”

他與季星爭擦肩而過,季星爭似有所感,回來時的笑容都淡了淡,皺眉道:“他也要渡劫?”

江薑抬了抬下頜,向他示意著天上:“雷雲這次都沒走。”

季星爭:“......”

渡劫是個稀罕事,然而一回生二回熟,江薑站在屋頂看到現在,內心裡已經感覺到了無聊。但他知道自己的意義特殊,所以老老實實的站在這守著,而不是像葉凡那樣、待了片刻就收劍拿湯勺又跑回去□□心午餐。

因為太過於無趣,江薑看著看著歪了歪腦袋,對身邊的季星爭道:“渡劫的感覺如何?”

季星爭唇邊微揚,意味深長的含笑道:“極好。”

江薑聽的睜大眼:“那麼多雷劈下來,你還心情極好?”

季星爭悠悠道:“自然,最起碼我憶起前程往事,想起了......”

他忽而低頭,俊朗的麵容與江薑貼的極近,像是在說著悄悄話、又仿佛下一秒就要吻上:“......想起了誰才是師父、誰才是乖巧可愛的小徒弟。”

江薑乍然間沒聽明白,遲鈍的深思了兩秒才睜大眼,想起了自己這些年以下犯上的事情。他默默縮腦袋,神色乖巧無辜道:“什麼師父徒弟的呀,你在說什麼呢,我怎麼一點都聽不明白啊師父。”

季星爭被他叫的眼眸一深,忍不住啞聲道:“回去之後再多叫幾遍。”

江薑眨眨眼:“為什麼要回去之後再叫,我現在就可以補回來,師父師父師父——”

季星爭捏住江薑臉頰,笑容不變道:“我說的回去之後,是回床上之後。”

江薑:“!”

江薑傲嬌的拒絕了他的求歡,對他略略略了兩聲,扭頭去接渡完劫回來的伏泱生。

誰料伏泱生隻是停頓了兩秒摸摸他腦袋,隨後就從他身邊路過,徑直走到季星爭麵前。江薑正疑惑,便見這兩人一句話都沒說、隻是互相對視了一眼便驀然動手,打的不留半分情麵,將他們腳下的宗門殿都打的搖搖欲墜。

江薑一頭問號。

這什麼情況?

隻因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

他感到莫名,下意識的去找鳳韶光這個大師兄,結果回頭一看,他才發現鳳韶光也跑去渡劫了。

伏羽寧見他懵逼,解釋道:“大師兄剛剛說觀看了幾位師兄弟的渡劫後心有所感、忽然就有了突破的契機,所以也要上前去試試。”

江薑無言,四下看了兩眼,見沒什麼戰鬥型人才可以去阻止季星爭和伏泱生,隻好自己上陣道:“先停手。”

伏泱生他們打的激烈,江薑開口後卻又很聽話的收了手。

江薑湊上去問道:“好端端的為什麼要打架?”

他瞅向季星爭:“伏泱生又把你的畫撕了?”

說完後他緊接著瞅向伏泱生:“還是季星爭又在你的酒裡下毒?”

伏泱生尾音上揚,略帶不滿道:“都不是,況且他淨畫你的春/宮/圖,我撕他的畫有什麼問題嗎?你怎麼一副我做的不對的模樣?”

季星爭嗤笑了聲:“我畫畫那是和江薑在私底下的情/趣,用得著你這妖怪來管東管西?而且你總是處心積慮的裝醉,我加點料也是為了江薑好,以免你又把他騙上床。”

江薑聽得迷糊:“等等,不是,既然不是這些原因,那你們為什麼要動手?”

伏泱生冷冷一笑:“因為舊恨難消,我如今將往事記起,一想起自己當年那麼信任他、甚至主動把你送到太清宗,結果他就是這樣回報我的,我便心中鬱氣不平,恨恨的要找他好好算一算這筆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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